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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打猎谋生

在得知要和叶枫一起回家,三名小乞丐以为叶枫和他们开玩笑,再三询问后才确定,原来,三人并没有做梦,幸福来得太突然,随即便一起和叶枫一样叫老冯“爹”。

然后在老冯身旁左拉右扯地感谢自己现在的老爹老冯。老冯也是没有办法,任由他们四个这样感谢自己。

在回村的路上,叶枫知道了三名小乞丐的姓名与年龄。之前说话之人叫狄青,今年十一岁,比叶枫稍长一岁,,另外两名乞丐,原先一个叫狗娃,一个叫二娃子,今年和叶枫一般大小,都是十岁。后来叶枫觉得他们的名字不好听,在征得他们的同意后,将他们的名字,一个改为小五,一个改为小七。

尽管叶枫在城阳镇耽搁了点时间,终究在夜黑之前回到家中,看到叶枫的家境如此简陋,狄青三人并没有心怀埋怨,反而内心更加感谢叶枫,即便家中这般简陋,还愿帮助我们,这足够证明叶枫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值得三位深交,即便是不幸死了,他们也绝无怨言。

简单的便饭之后,狄青提出来,他们三人准备拜叶枫为大哥,但却被叶枫一口拒绝,后来经叶枫再三劝说之后,三人终于妥协,决议结义金兰。狄青为大哥,叶枫为二,小五为三,小七为四。

最后狄青表示,誓死追随叶枫,大哥只是名义而已,叶枫本想反对,但是狄青却提出,如若不然,便就此离开云木村,叶枫见此无奈,便答应下来。

所谓结义亲兄弟,同甘苦共患难。本来狄青三人来之前,叶枫是与老冯睡在一张床上,但现在狄青三人来了,又结义为兄弟,所以,不管父亲老冯说什么,叶枫都要和他们三人在下面打地铺,老冯见此无法,又去隔壁借了床被子过来,放在了他们四人身上。

这一晚,对于狄青三人来说,无疑是这几年来最为安心的一晚。在来之前,他们睡觉好似度日如年般痛苦,没有铺垫,没有被褥,有的只是些许稻草,而且还处处留意附近的飞禽走兽,免得被吃了都不知道。在此,他们睡得安心,也睡得踏实。

简简单单的一夜一晃而逝。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空中还有些许星光在闪烁着那一丁点亮光,好似还不愿归去一般,死死地空中挣扎。

此时,老冯早已穿好衣物,随手拿起边上的柴刀,正准备上山砍柴。他知道,狄青三人的到来将使自己不得不更加早起忙碌,这样,才能有更好的收入来养活家里面的四个小子。

是以,今日天刚放亮,透露着朦胧,老冯早早起床,准备上山劳作。可就在老冯刚刚走出家门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顿时让老冯激动不已。

只见叶枫四人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把砍柴刀,整齐地站在老冯的面前。这些砍柴刀都是老冯之前用坏了的,但是经过叶枫四人一夜磨洗后,现在这些砍柴刀在星光的照耀下,却也不失风采,依旧焕发着当年的朝气。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看到这一幕,老冯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身为父亲的他,还是关心地问道。

“我们也要和爹一起上山砍柴!”四人异口同声回答道。

老冯激动不已,老泪纵横,原先知子莫若父,现在得改为知父莫若子了。

云木山上。

虽然现在天刚放亮,但还是能隐隐见到远处林中,一位老者正在熟练地挥舞着手中的砍柴刀,动作显得干练,却带有点缓慢,显然可见,老者身体大不如前,看似一位六十来岁的老人,其实际年龄却是在年状时期,又有谁能够相信,但事实却是如此。

这位老者便是老冯,疾病一天天困扰,身体一天天憔悴。使得老冯愈来愈力不从心,但一想到小儿叶枫,心里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不光是为了叶枫的成长,也为了完成妻子临走前的遗愿。

老冯旁边不远处,可以清晰地见到叶枫四人,也在吃力地砍伐着树木,可能他们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难免显得有些生疏,不知如何下手,但是他们还是拼命地将砍柴刀挥来挥去,仔细一看,也却是能见到些许树柴跌落于地,这不免增加了叶枫四人的信心,于是更是使出全力挥舞着柴刀。

上午,就在他们砍柴的过程中,慢慢度过。和昔日老冯砍柴相比,今日的劳作显得格外喜悦。但是老冯心里明白,即便是这样,有了叶枫四人的加入,这一天砍伐的木柴也不能满足这四口之家的生活,再加上身体疾病的困扰,老冯真是越想越害怕,害怕哪天自己走了,留下这四个小孩该如何生活?越是深思,老冯脸上的面容就越显得无奈与憔悴,自己身上的担子太重了。

此时,就在叶枫砍完最后一棵树枝时,一个不经意的转身,将父亲老冯的面色尽收眼底,身为老冯的儿子,又怎会不知道父亲的苦恼,看到父亲一夜间好像老了许多,叶枫这心里头也不是滋味,处处透露着辛酸。

叶枫知道,狄青三人是自己要求带回家的,不应该让父亲这般伤脑,毕竟父亲上了年纪,于其长大后孝敬父亲,不如现在就帮父亲分担点重担!

一旁的狄青三人也是砍完最后一棵树枝时,抬头看见了叶枫的苦恼,又望了望远处老冯,此时老冯的脸色越加难看,比起昨日的红润脸庞,老冯好像一夜间苍老了很多。他们三人都很清楚,是自己三人的到来使得叶枫父子两变成这样。

三人对了下双眼,都各有领会,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么。

一阵会意之后,三人便大步走到叶枫身旁。

“二哥,我们知道为了我们三个,爹现在是茶不思饭不想,一夜间憔悴了很多,为了能够让爹好起来,我们确定要帮爹做些什么。”一到叶枫身旁,小五就第一个提出了想法。

“我又何尝不想呢?只是,我们能为爹做些什么呢?”叶枫早就想为父亲老冯做点事情,但一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十来岁大的孩子。

“我家以前也曾住在山上,懂得一些猎捕之术,不如…我们去抓些野兔、野鹿到集市去卖,如何?”就在大家陷入沉思时,狄青想了想,然后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大家。

“这个办法好,我曾到一家酒店要饭,发现桌上面有很多野味菜,好像价格还挺贵的,要是我们能够抓些野味到酒店贩卖,我想,一定会卖出好价钱的。”狄青提出想法后,不待大家考虑,小七抢先说道。

“到时,咱就可以让爹过上好日子了。”小五也接了一句道。

通过讨论之后,叶枫四人制定了猎捕计划,首先从野兔开始,听叶枫说,这里野兔到处都是,数量极多,且活动范围有限,加上现在又是野兔经常出没的季节,所以他们一致决定,先从野兔下手,然后由狄青传授一些猎捕技巧,其他三人都很聪明,很快就将狄青的猎捕之术融会贯通,熟记于心。待计划已定,四人伸出单手,放于中间,叠层而上,表示这次任务定将完成。

远处的老冯看到叶枫四人离开,以为是孩子干活劳累,有了孩子气,估计是想出去玩玩而已,所以也无多加干涉,任由他们离开,而自己依旧在那边缓慢地砍伐着木柴。即便是身子骨大不如前,但自己必须坚持啊,放在眼前的是四个六七岁大的孩子在等待着自己去照看抚养,自己又有何办法,唯有坚持,多砍些木柴去卖,然后自己省吃省穿,虽然生活节俭了点,但还是可以生活下去的,倒是自己的身子骨越来越力不从心,自己又该怎办为好?

“唉…”想到这里,老冯深叹一气,很无奈,但还是要面对,自己又改变不了什么。这就是天意,天意难违!你一个普通人又有何能抗拒天命?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惟命是从。

深叹一口气之后,老冯又埋头砍伐着自己前面的木柴,力道大了点,但却坚持不了多久,体力实在跟不上。

半晌过后,老冯拿出一个馒头,吃了半边,然后又放回了自己的怀里。就在老冯正准备再次拿起砍柴刀挥舞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爹…我们回来了。”还没走到跟前,老冯就听到了小儿叶枫的声音,声音中夹杂着些许喜悦之情。

“你们这是……”看到叶枫四人没人手里都拿有两只野兔,老冯心里一阵疑惑,随即便问道叶枫四人。

“爹,我们去打猎了,看,这些野兔都是我们从山上捉的。”不待其他人回话,小五第一个抢答道,说话之际,还将手中的野兔拿给老冯看看,以显示叶枫四人的功绩。

“只要将这些野兔贩卖给镇上酒肆,爹,您就不用天天这么辛苦的为我们劳作了。”待小五说完,小七也跟着说道。

“是啊,爹,您看,我们刚刚去了一会儿,就抓了这么多野兔。”狄青也在一旁说道。

“爹,听小七说,这野兔的价格一只可以卖到十文钱,您看,我们今天抓了八只野兔,我们就可以换取八十文钱,这样,爹,您就可以天天在家里休息了,我们四个来孝敬您。”待狄青说完,叶枫对着父亲老冯说道。

“这…我儿有心了。”老冯听到自己的四个儿子左一句,右一句的为自己着想,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有生之年能有如此孝顺之子。

“爹,那我们今天就回去吧,看您也累了,我们帮您拿木柴。”说完,叶枫就抱起地下散落的树枝。

看到叶枫如此,狄青三人也纷纷效仿,只有老冯一人空手的走在前面。

走在后面的叶枫看到老冯,即使没有肩负木柴,走路也有点驼背,看到父亲这样,叶枫心里一阵酸痛,又有一阵疑问:父亲昨日尚好,为何今日这般憔悴,难不成是得了风寒,或是其他疾病?和叶枫一样,其他三人也都纷纷有此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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