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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乌家镇外失路途

“多亏了这位小兄弟。若不是他,为父怕是没被饿死也被打死了。”老者带着那三十妇人上来对着沈策千恩万谢,要多送些银两,沈策推辞不过,只是收了替老头付的包子钱。

“这是举手之劳,也不必太过客气,我还要马上赶往东安城,就此告别了。”眼看着老者父女重逢,触景生情,不愿多过纠缠。又想起叔父马上要出征了,沈策这就向老者告辞别过。那妇人百般留沈策不住,只得罢了,只说以后有机会再报大恩。

沈策惦念叔父,看着天色将晚,与老者一行告别后在集市上买了一些日常必需品,又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早早的洗漱完毕睡去了,只等天亮后赶往东安。

东安郡位于大夏朝东南部,气候宜人,终年湿润。正遇夏季,一路走来也是绿树如茵,繁花似锦。只见那绿树浓阴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只是沈策急于赶往东安城与叔父见面,一路上星夜赶路,这许多大好景致也都无心观看。

转眼间一个月多了,估摸着东安似乎也近了。一路上惦记着老者所说的妖物,步步小心倒是也并没有碰见,心中松懈了下来。这天天色将晚,西边太阳收起了刺眼的光芒,变成了一个红彤彤的圆盘,西方的晚霞染红了天。有淡淡的雾霭升起,生出了一些凉意。路边不少归家的农夫,村民。骑牛的,抗锄的,唱着农家的歌谣。面前小镇里升起了一些炊烟,炊烟袅袅召唤着外出的人归家。这祥和气氛让沈策觉得十分平静。也许这才算是人生把。面前小镇被一条小河围绕,一座青石拱桥,横过小河。牌楼上一画匾上书着“乌家镇”三个大字,想是这小镇的名字了。

咕噜噜的声音,沈策苦笑,感叹这人生虚幻只有这肚子才是最不好养的大爷啊。心想着,也罢,一路上吃干粮委屈它了,就在这乌家镇吃顿热的再走吧。

“伙计,我有事要往东安城去,不知道这里离东安城还有多远?沈策在镇上客栈要了些晚饭,用饭之际问饭店伙计打听。

“不瞒客官说。东安城离此不远,往东走,翻过南边的邺山就是东安城地界了。可惜,你来的不是时候,这邺山倒是不大,平常也很容易走。只是近半个多月以来传说山上出了妖物,常有行人在山上失踪的。咱们小村镇的人也没什么见识,也除不去那妖物。倒是妖物也不下山,镇民们也乐得清静。只有等东安大城的官爷们来想办法了。这天色已晚了,这山估计一时半会是过不去了。”

沈策闻听皱了皱眉头,只是赶路心切,加上一路行来并没有遇见什么奇异之事。听见妖物作祟也没放到心里去,只认为是伙计为了生意想拉他住店。又问道:“不知道前方山脚下可还有人家?”

“前方山脚下也有几个小山村,山上妖物作祟估计也不在了,客观还是在本店住上一宿明日天亮了再说吧。”

沈策听伙计如此说不再言语,只认为是伙计想留他住店,对妖物并不在意,饭毕收拾东西往山脚下赶。想着趁天黑之前寻一户农家歇息一宿,第二天早日过山。

一路不提,话说转眼间天色已晚,眼看着晚霞散去西边金乌不再,一轮圆月升起,沈策已近山脚,山风阵阵,寒意升起,竟是迷了路。放眼望去,山上树木匆匆,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一阵阵野兽呜鸣,却是没有人家。沈策看不是路,不敢再往山上攀登,想着在山脚下寻一处平整开阔处将就一宿。天黑风冷,沈策已迷失了方向,也不知左右南北,胡乱的走了一会,渐渐觉得道路渐渐平整,仿佛是一条小道,抬头往去,看前方不远有灯光闪烁,仿佛有一处人家。沈策心中满是欢喜,又走了一会却是一座破庙,似乎有人声传出来。

“有人在吗?”破庙总也比露宿荒山来的好,沈策上前去扣门。

“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一男子的声音从庙内传来,虽是询问语气却似乎带着一些喜悦之情。

“过路的。上山途中迷了路,看见这里有灯光。想在此劳烦借宿一晚。”

“你等着,这就来。”从庙里传出来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吱呀一声破庙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男子,中等身材,脸色蜡黄,一脸的警惕之色。待看到沈策只是独身一个少年,眼角闪过去一丝喜色。

这庙早已经荒废多年了,大殿早已经破败不堪,蜘蛛结网,也不知道是塑的什么神像。左手边有间屋子点了一盏油灯,油灯被风一吹灯光闪烁,油灯后面有一个遮风的帘子。帘子前面一个二十上下的壮硕青年正拨弄着灯芯,这男子身材魁梧,高鼻梁,额头饱满看上去仪表堂堂颇为英俊。

“我是要往山那边去的行人,想着趁天黑之前在山脚下寻一个人家,不小心迷了路,想在此地借宿一宿不知道方便不。冒昧之处叨扰了。”沈策见那男子颇为英俊不似坏人也放下心来。

那男子,看沈策如此说,和那个蜡黄脸色的男子交换了一下眼色。对沈策道:“如今山上有一妖物肆虐,山下的小村子,都已经被那妖物损毁。我们兄弟原也是借宿这破庙之中。如此夜深,山上风冷,我们也多了一些铺盖,小兄弟若不嫌弃也可拿去将就一晚。”

沈策看那男子通情达理,正道谢间,听到后面有一个女生传来:“哥哥,这夜半了,来的是谁,那妖物竟然如此,非要追赶过来想要赶尽杀绝吗。”

那男子撩开帘子说:“妹妹,不是妖物,是一个借宿的朋友,你中毒在身,早点歇息吧。哥哥这次在外面也学了些本领。这就给你想办法,驱那蛇毒。”

沈策看去,只见那帘子后面躺了一个少女,那少女年纪尚幼,大概只有十二三岁。柳叶眉,一双大眼睛,模样很是俊俏。只是脸上一股黑色,神情疲惫不堪。又看那男子对那女子很是怜爱,听说话那女子是这男子之妹,似是被妖物所伤。

沈策见如此光景,不知道如何是好,那男子却是苦笑,沈策看他支吾也不便多问,只去隔壁屋子睡了。当时已近二更天气,山风阵阵,沈策翻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这时候又听隔壁传来了几声争吵,只听一人说“妹妹现如今,毒气已经攻入脏腑,你要是再这样妇人之仁,可就没得救了。”似是那蜡黄脸色男子的声音。再听下去又没声音了,仿佛不断的走路徘徊的声音。

沈策心中纳闷。又蒙人家送了铺盖,心中过意不去,起身去看。

那隔壁门已破损,那壮硕男子见沈策过来,不知何事说:“天色已晚,小兄弟何不歇息,想是我们兄弟吵到你了。”脸上一阵苦笑。那蜡黄脸色男子却是一脸喜色不断的拿眼色去示意那壮硕青年。

“适才看见另妹似是身有疾病。又听见二位争吵,不知道何故,不知道能帮上忙不。”

那壮硕男子挣扎着还未开口,只听那黄脸男子说:“小兄弟有所不知,我们兄弟本是这附近山民,半年前拜赤血老祖为师,修习仙法,前些天下山回家看望亲人,不成想这山上出了妖怪,昨天到村子时候村子已成一片废墟,父母惨死,只找到年方十岁的妹妹,却也是身中蛇毒,怕是活不成了。我们两个心中烦闷,故此争吵。山上有妖怪,小兄弟怕是也过不了山了,明日早早下山为好。”

沈策听那男子说是神仙弟子却是一惊,细看那青年与常人也并无区别。只是眉宇间有一股忧愁缠绕,再想起来那帘后的小女孩,年纪尚幼,出落得大大方方,那般清清丽丽。却是中了妖物之毒,命不久矣。想大夏大好河山,如今天灾人祸,连着内地山间竟也出了妖物,不由的一阵感慨。又想着这两个人说是神仙弟子定是有些手段就说:“你们说是神仙门下弟子,想也是有些仙法的。难道这蛇毒如此厉害就没办法可解了吗?”

又听那蜡黄脸色的男子说:“也不是没有办法可解,这山中妖物是一条蛇精,修炼多年,剧毒无比,我妹妹既是被此毒物所害,这妖物虽毒那蛇胆却是解毒良药。要是能斩杀此蛇不仅能为民除害。也能用蛇胆为妹妹解毒。赤血老祖也传下一赤血驱魂阵,大阵威力极大,定能将大蛇斩杀,取了那蛇胆,救治弱妹。可惜我们学艺不精,凭我二人之力怕是难以布出大阵。”

那壮硕男子似要说话,只是挣扎一阵,不再言语。

沈策受人恩惠,又加心地善良不忍心看着少女活活死去。他原也要过山,见此妖不除,也难以过山,听青年话语似乎有办法除那妖物只是缺乏人手,便问有何方法可除此妖物。

那蜡黄脸色的汉子,不再答话,却是看向那个壮硕男子。那男子挣扎一会,似乎下了决心,对沈策说:“要除蛇也不待以后,今晚就可成功。我们兄弟也筹划了一时,这山间妖物原是一条大蛇,那大蛇在此地借山脉之气孵化幼蛇,今天是月圆之夜,那大蛇必定会外出吞吐月光,我们可以趁这时候,在蛇洞中摆下阵法,到时候着一人持令旗在蛇蛋旁边诱蛇入阵。这大阵名叫赤血驱魂阵,十分厉害,需要我们兄弟两人一起实施,只是少了那个持令旗在蛇蛋旁边的帮手。等那妖物一入阵就会迷失方向,这时候我们转动大阵定将大蛇斩杀,为民除害。那大蛇道行不浅,此行危险万分,不小兄弟实在是不值得跟我们去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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