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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夜来有贼入室

“沈公子,我家老爷让我来接你。我等了老半天可把你盼出来了。”说话的正是送沈策过来城东的小厮。

正看着天边云彩出身的沈策听着小厮说话很是的不好意思。他天生不愿麻烦别人,自己在里面了大半天,不知道这小厮等了多长时间。“小兄弟,对不住了。累你在外面等了这大半天。”

那小厮倒是可爱:“不妨事,本来老爷说这家主人不是个好说话的,你这一去若是短时间内不出来,那就肯定时间长了,一时半会也出不来。叫我晚些再过来,是我家老太爷非让我早点过来,怕是错过了沈公子出来的时候。虽然多等了会,也比在家里舒服些。在家里还要被他们吆三喝四的反不如在外面痛快。”沈策听他说话好笑,也跟着说笑了几句。本不想跟那小厮回去,只是那小厮说主人让他来请,他若接不回去,又该责打了。沈策看他坚持,也只得罢了。说要回客栈收拾下东西。这小厮又道:“我家老爷是好客之人,沈公子又对老太爷有恩,东西早就准备好了。不劳公子回客栈取。你就跟我回家去吧。”沈策听言无奈,也只得随那小厮家去。

路上跟听小厮说起。白天与沈策说话那老者原来姓贾,偏巧他这女婿也姓贾,贾对贾,做了一对好亲家。那女婿生意做的很大,脾气有些倔强,人却是不错,有些江湖义气,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也孝顺,自幼没了父亲,如今把贾老太爷接过来当成亲父亲来养。

正说着,到了一座府邸。门人禀报进去,不一时贾老太爷同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来接,贾老太爷给两人介绍过,原来这男子就是他那小婿,名唤贾恩。那贾恩很是热情把沈策让到客厅,又叫家仆摆了宴席,鸡鸭鱼肉很是丰盛。这男子开口道:“想不到小兄弟如此年轻,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当日听说泾县的事,就想去东安找小兄弟答谢,只是路途遥远,生意也繁忙,说着说着就放下了这事,只等将来有机会了再图报答。不成想在这里碰见了。听说小兄弟要去找那神医,本来应该带人去请的。无奈当初答应了那人,不泄露那人会医术的消息。所以无法露面,实在是对不住小兄弟。我这里敬小兄弟一杯,先干为敬了。”说着端起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沈策看他说的诚恳,在泾县所做本也是无意之举,在他自己看来只是一些小事,根本不足挂齿,没想到如今却受人如此待遇,很是过意不去,看那汉子豪爽,也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沈策家教严谨,平常没饮过酒,如今一口下去,感觉一股热火从口中进入,从上到下温热一片,如被火烧,也有一股畅快。待到那贾恩再敬时候,那贾老太爷看沈策样子知道是初次喝酒,连忙劝止不让沈策再喝。那贾恩也不勉强,哈哈一笑,自顾自饮,只让沈策不要拘谨,随意吃喝。不一时那贾恩醉了,由下人搀扶着去后院睡去了。那贾老太爷问起沈策白天去见那神医的事情,听沈策说了。贾老太爷说:“那人虽然性情古怪,但是医术确实没的说,当初我那小婿姑母,多重的病?眼看着救不活了。一颗丹药下去,立马就活了过来。听小哥说今天的事情,或许还有转机,万不可怠慢了他。”其实不消他说,沈策自然明白,大凡有本事的人脾气都有些古怪,这些道理沈策自然也懂。又吃了一些,天色晚了,早有下人收拾好了客房带沈策过去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沈策用过中饭又去那城东男子家里给那霸兰除虫,那男子看见沈策也不搭话,任沈策自己去侍弄那药草。一晃到了中午,那小厮又来唤沈策吃饭,沈策也不答应只让那小厮早些回去,说自己认识路,晚上不用麻烦再来接他了。只是侍弄兰叶,一转眼又到晚上。那小厮却还在门口等待。沈策苦笑随那小厮回贾家。如此一般,转眼间已是五天,眼看着那霸兰六片叶子已经去了四片多了,只等着今天把第五片虫叶医好,明天加把劲,把那最后一片虫叶医好。只是这越往后来受害越是严重,这第五片的虫仿佛多了一些,眼看着日光将尽还有一些尚未除尽,那男子又出来赶,沈策看天色尚明,自是不愿走。那男子也不勉强,自顾自的去后堂吃饭去了。不一时那小厮来叫,沈策说要回客栈收拾一下东西让那小厮先行回去。遣走了小厮,又忙活了阵,月亮升起,时近十五,圆月明亮,照在叶子上明亮如白昼沈策自是欢喜,又忙了一阵,这才除尽,向那男子告了个叨扰,告辞了。沈策站在那院落门外,看云开月出,圆月清辉洒满天地,想着明日那霸兰的虫害就可除尽,那男子虽然性情古怪,但有言在先,叔父的病终于有救了,也不枉费这许多日。

正高兴间,听见那院落内传出来几声闷喝,接着似有男子呼叫声音,又听得一些瓷器花盆碎裂,旋即平静。沈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下狐疑,本想回去查看,又想那男子性情古怪,可能是人家家事自己回去又多不方便。决定不管自顾自的往客栈走,走了几步终是不放心,他自发现呼阳功神效以来,天天习练,如今虽还是消瘦,但是体格大不同与从前。又跟曾浩习武了半年,虽然没学仙剑之术,但那曾浩武功何等神秒,曾浩也说,沈策与平常人难逢敌手。如今听闻那神医家里响动,唯恐有什么意外,想一想终是不放心,那家院墙也不甚高,纵身跃上院墙,看那内堂灯光闪动,映出来两三个人影,似乎有说话声音。沈策自来此只见那男子一人,也听过意女子答话声音,并不曾见别的人。如今看那人影,身材壮硕,沈策自忖不是那神医的男子。心中怀疑更甚,翻身飘落院墙,靠着那内堂窗户,用手指点了一个洞,看里面灯光摇晃之处,那让沈策除虫的男子右手捏着一颗红色圆丸,脸色甚是凄苦,他背后是一身穿青色衣服的女子,薄纱蒙面,看不清楚长相,身材很是婀娜。男子面前是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背对着沈策看不清楚脸,黑色衣服背后纹了一只红色的蜘蛛,模样很是狰狞。

只听那黑衣人说:“赵宁,我也不是故意与你为敌,你百炼门和我灵蛛门素有渊源,你我也有交情。何必为了一个女子伤了大家和气。当日本门灵珠宝丹被偷之时,有一人在旁鬼鬼索索,大长老出手之时发现就是这个女子。你说不是她偷的,谁人能信?你把火烈丹放下,将那女子交出,我回师门交差,以前有些情谊,我也不会为难与你。”

“说的好听,霞儿说没偷就是没偷,谁稀罕你们那些什么宝丹。我看在曾经交情下,给你们十息时间,从这里离开,不然我用丹火催动火烈丹,将你变为焦灰。”

“哼,你天赋出众,入门又久,内丹已经凝结坚实。要是以前我还真是有些怕你。可是今天,你那师尊还真是绝情啊,就为了这一个妖女,碎了你的内丹,收了你的修为,想你那师尊也没修出元婴,怕是你那师尊怕你修为超过了他,他地位不保吧。”那黑衣人变说变狰狞的嘲笑。

沈策与这男子打交道了几日还不知道男子名姓,如今听那黑衣人说才知道这神医叫赵宁,又听他们说内丹,元婴什么的,似乎是修道之人。

再看那赵宁,脸色铁青:“呸,我那师尊对我有教导之恩,就算我犯了门规受了师尊惩罚,也不是让你们这些人说三道四的,就算我如今失了内丹,我与霞儿已经成亲,你若还是如此想逼,我拼着道基不要也要与你拼个你死我活。”说着捏这红色圆丸的手似乎紧了紧。

“哼,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兄弟也就不客气了。你内丹虽然被废,将来若有机缘还是可以修出来内丹的,若是你再碎裂了道基,只怕你一辈子只能做个凡人病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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