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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叶夕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说出这句话,扭头看向她,只见她呆呆看着星空,他犹豫了下:“卓颜,刚才我去医院的时候顺便去别墅看了下,紫兰回那边了,别墅没人,你想不想回去住?”

“紫兰不在那里,回去干嘛?再说,我要陪在你身边,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而已。”她幽幽地说。

叶夕摸了摸卓颜的头发:“傻丫头,其实——一直以来都对不住你,因为好些原因,一直没好好对过你。”

“你们男孩子追女孩子追到后都会变,我现在只不过不像她们先甜后苦,我是先苦后甜,呵呵……”

叶夕还真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见解:“那现在到你改变咯。”

卓颜拉叶夕的手抱住自己,吃吃地笑起来:“我们现在就种花好不好?以后说不定一起死,就没人种了。”

“好啊,到春天我们就选个地方……

生活的下一步永远是未知,很多事情在回忆中一转眼便是叹息,所以,珍惜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天刚亮,爷爷已经把早餐做好,大家吃过早餐,爷爷留在家,其余的都出发了,村的四周被许多树木和竹林围着。刚出村口,卓颜就指着路边的树问:“叶夕,这些是荔枝树吗?”

“嗯”

卓颜抬头看着那遮住了天空的荔枝树:“这些荔枝树怎么那么高大啊?”

“我也不知道,我小时候它们就这样了,它们应该已经很老了。”

清晨的阳光和煦地撒在彼此的脸上,一只蝴蝶从卓颜眼前飞过,落在路边的野花上。卓颜不由叹了口气:“唉……你们这里真美,你小时候在这里一定过得很开心吧?”

叶夕向四周望去,好像在回忆着些什么:“以前我们都很顽皮,一起找鸟窝,野果,打茶子,找独金草。”

“茶子?独金草?那是什么啊?”对于他的以前,好奇是正常的。

“我带你去找。”他拉住卓颜的手向前跑。

“叶夕,那是牛吗?”卓颜指着前面问。叶夕停下来,向前看去,一头大水牛正在草地上悠闲地啃着青草,叶夕点点头,又拉这她超过爸爸妈妈,跑到山腰的草地。妈妈见叶夕和卓颜突然跑到山腰蹲下去,不知道干什么,不由大声叫:“叶夕,你和卓颜在干什么啊?”

“我们在找独金草。”

妈妈不由笑起来:“都那么大了,还找那些东西干嘛?”

叶夕也不回答,看着卓颜半跪在草地上认真看着草地,他感觉又回到了以前那童谣的年龄,轻飞的岁月。

风轻轻地吹,吹过稻田,引起道道稻浪,吹过蕉田,来到山坡,扶着卓颜的发削,她指着远处的蕉田:“那是你们种的吗?”

“隔壁家的,我们走吧,爸妈等我们很久了。”

稻田里,卓颜静静开着田里面的禾。“来这里是收割的,不是叫你研究稻谷的。”叶夕提醒着。

“人家没见过嘛,干嘛,不行啊?”

“叫妈妈教你吧,要不等下妈妈就没空理你了。”叶夕可不想和她顶。

卓颜向叶夕嘟了嘟嘴,走到妈妈面前:“妈,你教我一下啊。”

“你真要学啊?”

卓颜认真点了点头。妈妈轻轻一笑,左手抓一大把稻谷,右手镰刀沙的一声割了下来。

“就这样?”卓颜觉得似乎很简单。

妈妈点点头:“不过镰刀一定要向下,不要割到手指。”

“嗯,我会小心的。”她接过镰刀就要下田。叶夕却叫了起来:“把球鞋脱了,有谁穿着球鞋下田啊。”

脱了鞋,叶夕和卓颜一起下田,爸爸和妈妈则坐在田边看着他们一边割一边吵:“你看你割的,一些高一些低的,还那么慢。”

卓颜不服:“你还不是一样,还好意思说,你看,你还漏了一些没有割……

大概十分钟后,田边的爸爸妈妈还在轻聊着,田里卓颜站了起来,向后一看:“怎么才割了这么一点啊?不是割了很久了吗?”

叶夕也停了下来:“累了吧?我都说你受不了这种苦咯,收了还不行,还要挑回去,在用牛拉石炼脱谷,然后晒干……

“你什么意思?向我示威吗?”叶夕还没有说完,卓颜就叫了起来。

叶夕还想说什么,爸爸却开口了:“颜颜,跟叶夕去玩吧,不要割了。”

“现在不割以后怎么办啊?”卓颜显得有点委屈。

妈妈笑着问:“你真的想和叶夕一直过这样的生活啊?”

“是啊,这样的生活不说很美好吗?就像你和爸爸。”

妈妈看向爸爸,爸爸正对着她微笑,妈妈也笑了起来,这时爸爸站了起来,走到叶夕身边,接过叶夕手中的镰刀:“过两年再学吧,你刚刚到就碰到农忙,有时候我们也会累到,就不要说你这个刚刚来到农村的小女孩了。”

叶夕也不等卓颜说话就夺过她手中的镰刀交给妈妈,然后拿起鞋,拖着她走到溪边:“把脚放进来,我帮你洗。”

卓颜自己跳进小溪:“我自己不会吗?干嘛要你帮?”

叶夕扭过头,用水洗了下脸,坐到溪边的草上。卓颜洗干净了脚也坐到溪边,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下,叶夕先开口了:“在生气吗?”

“有什么好生气的,跟你生气简直是浪费表情。”

“什么叫浪费表情啊?”

卓颜晃着她的脚,不回答。叶夕移了下,靠近她,然后用手理着她的头发。溪水静静流淌,水中的小鱼迎水流而定,忽左忽右,卓颜指着其中一条问:“那条鱼好漂亮哦,它叫什么鱼啊?”

“菩萨鱼。”

“菩萨鱼?干嘛叫菩萨鱼啊?”

“因为它和菩萨一样漂亮啊。”

“你见过菩萨吗?为什么不叫西施,昭君鱼啊?”

叶夕笑了起来:“好啊,那以后就叫卓颜鱼好不好?”

这下卓颜也笑了起来,她敲了下叶夕的头:“卓你的头。”

“不生气了?”

卓颜扭过头不看他:“我说过我生气吗?”

叶夕拿起她的鞋:“好了,不生气就穿好鞋,我带你走走。”

风还是那样地吹,抬头仰望天空,依旧是水晶般的湛蓝。叶夕和卓颜迎风漫步在小路上,卓颜摇晃着手中的小束野花:“叶夕,刚才你为什么不继续让我割稻谷啊?要说实话哦。”

“你不说说,爱不应该刻意去考验,而是需要双方尽力去维护吗?”

听见叶夕这样说,卓颜不由用花束一砸叶夕的头,叶夕回过头盯着她,她却指着路边的地里:“那是什么?”

“木薯。”

“那呢?”

“蕃薯。”……

爱不应该特意去考验,我们应该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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