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肯定，但有这个可能。”
维莫斯说道，现在的他似乎找不到其他任何一种更合理的解释。
“要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猛地一拍手掌，霍理肆显得很兴奋。
“好什么好？就算真的是转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变回去啊！”愤怒地瞪了霍理肆一眼，维莫斯对他的幸灾乐祸很反感。
“从吸血鬼变成人类难道连你的脑袋都跟着退化了吗？我说好的理由你想不出来？”霍理肆不屑地回答。
“你不应该由一个病人来伤脑筋。”维莫斯反驳道。
“说的不错，我应该让你动手干活才是，例如……炼金术。”似笑非笑地看着维莫斯，霍理肆的话让维莫斯眼前一亮。
“你是说……灵魂之火？”
“不然呢？”霍理肆肯定了维莫斯的想法，如今变成人类的他，唤醒灵魂之火已不再是难事。
“……这是个惊喜，也是个麻烦，就算我能唤醒灵魂之火，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变回血族，失去血族的力量，可以说是得不偿失的。”短暂的开心后，维莫斯又突然颓废道。
“有得必有失，而且不懂不代表没希望。”霍理肆安慰道。
“霍理肆，我问你，我现在的身体还要多久才能复原？”沉思了一会道，维莫斯仿佛有了安排。
“很难说……以我的医术，至少也要一个月左右，能不能恢复本来面貌还很难说。”事实如此，霍理肆回答得有些艰难。
“这么久……”
皱了皱眉，一想到接下来的两个月都要躺在这床上，维莫斯心里就一阵不甘。
“呵呵，一个月还久吗？你以为你是感冒啊？而且比起这有件事更麻烦。”无奈地苦笑一声，霍理肆忽然从桌子上拿出一张白纸在维莫斯面前晃了晃。
“这是什么？”看着白纸维莫斯疑惑道。
“调查通知，司法队昨天发过来的。”霍理肆回答道。
“他们要调查什么？”维莫斯不解。
“一个能把五十多人准确抛到十米湖泊的MVP，你觉得这要是新闻应该怎么写？玄幻小说可能更合适。”自顾自地说道，霍理肆话里不知道是在讥讽还是在赞美。
“哎……我觉得你有必要去替我找张身份证。”维莫斯叹气道。
“时间太紧迫了，司法队两天后就来。”霍理肆摇头道。
“那怎么办？特米洛的户口上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人，要是被查出来会怎样？”紧张地说道，维莫斯显得有些着急。
“要么给你个新身份，要么让你扫地出门。”耸了耸肩霍理肆说道。
“我不想走，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给我个身份，现在的我是人类应该很容易蒙混过关。”因为炼金术，维莫斯根本就没想要离开。
“没有办法，司法队只不过是大圣教会的马仔，他们只负责把调查的结果呈报，最后要怎么处理是教会的人说了算。”点燃香烟霍理肆说道。
“你的意思就是我就只能听天由命了？”维莫斯不满道。
“目前来说是这样了，只剩两天我们根本做不了什么，你还是动动脑筋给自己编个过去吧。”无可奈何地回答，霍理肆吐出一口白雾。
“呵呵，我不是个擅长编故事的人。”维莫斯苦恼道。
“那就我来代劳，相信他们会很满意。”拍了拍维莫斯的肩膀，出奇地霍理肆自告奋勇。
“你？”
疑惑地看了一眼，维莫斯没想过霍理肆竟然会主动提出来帮自己。
“别误会，我只不过是不想中断自己的研究罢了，何况现在还有血厄这么有趣的东西，你要是走了对我可一点好处也没有。”吸了一口烟霍理肆解释。
“好吧，看来我们这次又在一条船上了。”
微微一笑，维莫斯决定了全权把这件事交给霍理肆，有这只老狐狸出马他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
正如霍理肆所说，两天后的早晨，司法队很准时的来到了小屋里，一共五个人，领头的是一个扎着短马尾，戴着方形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小白脸，在他身边还有两个长相中等的女文秘，她们手上的书本和资料说明她们负责的是记录和查略，而最后两个巨汉背后插着大刀，气势汹汹，是十足的保镖模样。
“你好，我叫撒美·路西法，是乐康比的司法队队长，霍理肆先生应该有先跟你提起过我们要来的事吧？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休息。”
来到维莫斯的床上，司法队队长撒美弯腰道，没有维莫斯想象中的傲慢，他充满的是一种亲切感。
“还好你们来了，否则我还得对着霍理肆那张老脸。”
按照司法程序，司法人员进行调查的时候除了调查对象外其余人都得离开，因此霍理肆此时并不在现场。
“听起来他好像不是个和蔼的老人。”撒美询问道。
“但却是个好医生，你见过几个病人在火浴后还能像我恢复得那么快的。”维莫斯回答。
“也许吧，但也有可能是你个人体质的问题……”撒美说道，针对火场救人事件，他显然话里有话。
“我的身体一向不错。”维莫斯不置可否道。
“嗯，这也是今天我们来的理由，像您这么出色的一个人，我很疑惑为什么没在特米洛的户口上找到你的名字。”短暂的寒暄以后撒美总算直奔主题。
“很简单，因为我根本不是梵蒂尔的人。”胸有成竹，维莫斯回答得很淡定。
“那您是哪里的人。”没有任何意外的表现，维莫斯的答案早已在撒美的预料当中。
“樊科巴乔尼，人类的另一个居住地。”维莫斯轻声道，随着他的回答，撒美的笑容也瞬间定格在空气中。
“樊科巴乔尼。”
默默地念叨着这四个字，撒美的眼角也渐渐松弛下来，不仅如此，与他同行的司法队成员也都吃惊地盯着维莫斯，慢慢地眼神充满敌意。
樊科巴乔尼，号称大陆的罪恶之城，也是除了梵蒂尔唯一的人类居住地，在那里，是犯罪的天堂，恶贯满盈的囚犯和穷凶恶极的守卫组成了一道道罪恶的围墙，墙内没有快乐，也没有痛苦，有的只是杀戮和……痛快。
“怎么了？我以为你知道的，毕竟那里是除了梵蒂尔以外唯一的人类居住地。”发现众人表情的变化维莫斯问道。
“呵呵……有想过，只不过没想到是真的。”尴尬持续了一会，撒美终究重新泛起微笑，但看起来却没有之前那般自然。
“那么你能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来的吗？梵蒂尔跟这个罪恶之城可没什么来往。”撒美继续问道。
“确实没有，我也不是通过正当手段来到这里，我在时是一个守卫，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自己人暗算抛下河中，也就顺着河水来到了特米洛，正如你现在看到的，最后我是被霍理肆所救，他是个合格的医生。”一边假装愤怒地讲着霍理肆替他编造的故事，维莫斯时常偷眼看撒美的神情。
“是什么任务？”撒美好奇地问。
“运输囚犯，送往吸血鬼的地盘，这是他们用高价换来的。”维莫斯回答，这是他自己想出来的理由。
“吸血鬼……又是这群该死的家伙吗？”眉头深锁，提起吸血鬼，一直都保持着斯文的撒美突然凶狠道。
“貌似你不太喜欢他们。”维莫斯冷冷地问道。
“我想只要是人类就不会喜欢，毕竟没有谁愿意伸出脖子让吸血鬼舔上两口。”撒美同样冷漠地答道。
“言归正传吧，你还想问什么？”不想继续纠缠下去，维莫斯选择转移话题。
“我想知道……你的同伴为什么要暗算你，还有你的力气，好像不是一个正常人拥有的。”思索了一下撒美问道。
“我不知道，可能是上面的意思。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想我会问个清楚。至于我的力气……我想你应该知道，在那种环境中，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点防身技能。”
深懂过多的解释只会出现过多的漏洞，所以维莫斯答得很简洁。
“这似乎不能算答案。”皱了皱眉撒美有些不满。
“但这就是答案。”维莫斯淡淡地回答。
“……你说我们应该相信你吗？老实说我不太认同。”
从头到脚维莫斯说的都过于简单，这让撒美难以相信，麻烦的是他还要把这份供词搬到上头。
“嗯，换成我也不相信，但我却认为你们会有个合理的结果，这对于我跟大圣教会都很重要。”维莫斯笑了笑说。
“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问的了，维莫斯，祝你早日康复，当然了，也希望我还能继续见到你。”意味深长地向维莫斯微笑道，撒美站起身跟他的手下准备离开。
“就怕你到时认不出我，不过我会跟你打招呼的。”在绷带的伪装下维莫斯一样还以微笑。
“做的不错，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司法队这么早离开。”撒美等人走后，霍理肆一脸春风得意地来到小屋。
“其实我满喜欢那个撒美，至少他没有像电视里那样把我吊起来给我几鞭子。”维莫斯笑了笑回答。
“这会是个让他们无迹可寻的线索，虽然简单，却也是对付司法队最好的方法，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寻找漏洞。”霍理肆抽着香烟骄傲道。
“霍理肆，我很奇怪你怎么这么了解司法队。”
犹豫了一下问道，连对付司法队的方法都知道，霍理肆知识的广阔实在让维莫斯觉得他越发神秘。
“打住，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别想再从我口里掏出什么。”连忙打了手势，霍理肆丝毫没有要解释的迹象。
“好好好，那我问个容易点的，你怎么知道这样的答案会让大圣教会不赶我走。”维莫斯无奈地摇头。
“两个原因，第一，大圣教会不会冒着被人批判的风险陷害一个英雄，他们更应该拜访的会是克里沃。第二，大圣教会是个唯利是图的宗教，无论你最后是不是来自，他们都不会浪费你那一身力量，说起赶走，我更认为他们会提拔你。”伸出两个手指霍理肆慢悠悠地回答。
“提拔？得了吧，他们要的是当初救人的吸血鬼，而不是现在病殃殃的木乃伊。”苦笑一声维莫斯自我嘲笑道。
“呵呵，也许这是上天的一次恩赐也说不定。”霍理肆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道。
“你是说炼金术吧？可是你觉得我这样子还能炼金吗？”明白霍理肆说话的意思，维莫斯苦恼地看了一眼几乎瘫痪的全身。
“那就等吧，一个月很快的。”霍理肆耸肩道。
“就没有其他办法吗？我以前可从来没在床上呆超过十个小时，我指的是我一般都睡在棺材里。”维莫斯追问。
“办法当然有，我给你来一瓶农药，到时别说一个月，一辈子都过去了。”熄灭手上的烟头霍理肆玩笑道。
“我还能说什么？当人类也太无聊了。”
维莫斯翻了翻白眼无可奈何道，然而真的是无聊吗？说到底他的心里还是满怀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