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轻轻的搀扶东方麟坐起,看着桌旁的老妇人。此人就应该是孙妈妈了。孙妈妈手端汤盆也看着东方麟心里确认。‘听她们说二小姐醒来后变了一个人。不假啊。看她一举一动分明是王孙贵族的风范。难道有人在他背后教导她。那为什么现在才让我们发现呢?唉、早知道就不来了现在的柳府越来越乱了。是时候离开了。’
看着东方麟没耐性的样子孙妈妈献媚说道“小姐好,这是老夫人让人特意为您熬的燕窝粥。说给您好好补补身体。”
“孙妈妈,这么晚了还让您亲自送过来。辛苦您了。”小翠接过汤盆。
“这是老奴的荣幸,小姐已无大碍老夫人就放心了。老夫人很担心您让我给你带个话。”孙妈妈清清嗓子“老夫人说,你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就不要出门了,万一出门再受风寒可怎么办?大家闺秀就要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让下人们看笑话成何。。。”
“孙妈妈”东方麟微笑的打断她的话。
“啊,老奴在”可在她看见东方麟的笑容有些发凉。“小姐有事请吩咐。”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让你带个话罢了。可又不确定要不要说。好为难呢?”
“小姐尽管说就好,老怒懂得分寸。”
“那就有劳孙妈妈了。”东方麟接过小翠递来的粥喝口皱眉。“其实人呢在死过一次后就会看清一些事。我呢,就一直在想。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但以后的事也没人能说的准。所以我特别喜欢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灭他满门。”
孙妈妈被她最后一句话吓到,险些坐在地上。
“唉。孙妈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刚刚进屋的小翠,看见脸色掺白的孙妈妈担心地问。
“啊,没事没事,就是人老了有些老毛病。”孙妈妈再看向东方麟。好似那些话不是出自她口一样。“小姐,老奴老了您刚刚说些什么?老奴没有听清。天色已晚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呀,都这么晚了。都怪我孙妈妈你快去休息吧。”
孙妈妈逃跑似的离开让小翠疑惑。
“你也下去吧”
“是,小姐”小翠走后把门关上。
早已经疲惫的东方麟躺在床上感叹。‘这样的一天真让人受不了,女人是最麻烦的动物,特别是这种深宫大院的女人。’
这时她忘记了她自己也是女人。也是深宫大院里的女人。
熟睡中一张大手小心翼翼的抚摸她的脸。温暖而有力。
东方麟惊醒。瞬间她的手已经掐住来者的脖子。可是她忘记了。这身体的原主人叫柳如絮,昏迷近半个月之久。这样仅仅几个动作,就让东方麟眼前一黑倒在一边。
“麟”随着一声惊呼,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她的身体。让她靠在炽热的胸膛上。
听到这个声音,东方麟反而放松身体。任自己躺在此人的怀里。感受他带给自己的熟悉和安全。
“我们的将军大人,今天怎么会变的这么小女人的一面。”天尘开玩笑的说。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将军了。我已不再是我。而是一个小小的女人罢了。”东方麟睁眼看着天尘雌雄莫辨的脸。“怎么我不再是将军了,你就要弃我而去吗?”说完还不忘用袖子擦拭眼睛。
天尘头痛的收了收双臂,让他的心离她更近。“您呀,又在说这样让我生气的话。我是因为您而存在的。没有您我会死的。答应我好好的活着,就算是为了我。”
天尘看见她眼里的悲伤。那是一种可以毁灭她的悲伤。
“这几句话怎么听都不会腻啊!”东方麟自嘲。“你的命运皆因我而生,也会因我而死。”
“麟,您怎么了”天尘担心的问。
“也许是累了吧,今天看见一帮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东方麟再一次闭上眼睛。
“皇宫里的女人您都能制服。我相信您,就这几个老女人也不是您的对手。”
“嗯”那胸膛里的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让她轻松入睡。
梦里,她回到了她的皇宫。她看见一头墨发的小女孩盯着一颗生命之树。小女孩的嘴里还不时的发出声音。“果子啊果子,你快点长大吧,我都给你取好名字了。你叫天尘,天空的天,尘埃的尘。本来我想的是辰星的辰,但是后来想想。还是尘埃的尘我比较喜欢。所以呀,你快点长大,然后帮助我,保护我。当然我东方麟不需要保护。你快点长大吧。怎么还没长大啊?皇姐的果子都快成熟了。你怎么才这么大点啊。唉!好吧,我明天再来看你。”女孩的身影满满的淡化消失。那年她五岁。
东方麟走到生命之树下,看着那颗杏子大小的青果笑了。
场景转变。一名宫女拿着水要为生命之树浇灌。
小东方麟看见了问道“你在干什么?”
“皇女殿下,奴婢在给生命之树浇水。”宫女颤抖的双手出卖了自己。
“哦,浇水啊,那你继续吧。”一瞬间,头断,血溅,水洒一地。
“啊”宫女们相继尖叫
“闭嘴”看着一地的血小东方麟厌恶的开口“把王总管叫来,弄干净这里。”
“是,皇女殿下。‘
可当那些心惊胆战的宫女清理水渍的时候才发现,水把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小孔。也看清死去的宫女她们并不认识。这时她们才感到后怕,如果皇女殿下没有阻止。那后果将是可怕的。也感到庆幸,这次生命之树安然无恙。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那一年她十岁。
果子一点一点的长大变色最终成熟。这期间也经历了无数次的破坏。幸而每一次都被东方麟阻止。
每当生命之树有危险的时候,她都会有一种莫名的心悸。这才保护住生命之树。
果子最终成熟的落地。所有人都站在殿外等候。
殿内早已准备好简单的男女两款衣服。
小东方麟在紧张。而看着这一切的东方麟也在紧张
大殿里慢慢露出一个轮廓,高大却有些单薄。身影停留在殿内的阴影处。可是他的手臂上却闪着金光。那是一条五爪金龙。
殿外的宫女、侍卫、还有些大臣纷纷跪倒低呼“帝君”
“起吧”雄厚的声音震撼着所有人的心灵,可是却出自那五爪金龙之口“帝君百年一遇,望尔等助其子一臂。佑吾皇朝。”
“佑吾皇朝”
东方麟突兀的站着,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你叫天尘,是我的人,记住了。”
“是”男子跪在她脚下仰望这回答
那一年她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