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哥哥,里面有船的!”萧文呆滞的眸子在魂归本体的一刻重新焕发出活力,他初试告捷,找到了船,不禁欣喜地说与岩昊听。
在萧文神游洞内之时,岩昊也没闲着,反复地审查着由岩石封闭外加阵法加持的石洞,努力之后终于察觉到端倪,得知萧文的肯定答复,岩昊心里便有了底。“嗯,封闭石洞的岩石似乎不寻常,我从石头里总能感觉到一股磅礴的五行之力。”
话音未落,岩昊把手里的五星玉石往洞口正中的一处凹槽中一放,只见原本内涵丰厚五行之力的岩石瞬间变成普通的石头,而那枚五星玉石却变得愈加光润。
岩昊轻轻地把五星玉石拿了下来,随之一声声“咔咔”传来,严密的的石封立即轰然塌碎。岩昊和萧文惊诧地望着眼前的一幕,随即萧文欢喜地道:“昊哥哥,你看石头碎了,洞口开来,我们可以进去了!”
“嗯,”岩昊不费吹灰之力把一堆偌大的碎石移走,让萧文在自己身后,两人轻步向洞内走去,“萧文兄弟,跟在我身后,若是情势不妙你立刻瞬移出去。”岩昊对着身后的萧文小声说道,虽说刚才萧文魂游其内探查了洞内的情况,但神魂和本体是不同的,所以还是小心为妙,谁知这个荒废多年的石洞会不会有其他的东西寄居在内。
岩昊谨慎归谨慎,但还不至于胆怯的。只是自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以防万一。很快两人便到了空旷之地,亲眼所见还是和刚才萧文神魂所见有很多不同之处。先前萧文所见,这偌大的空地上是没有藤草爬岩的,怎么会突然出现了这么多密密麻麻的缠藤草呢?
岩昊走到船前,细细打量完这艘沉默数年的船,立感此船非凡。萧文没有跟在岩昊身后,而是独自站在洞口,思索着什么。
岩壁上浓绿的藤草在忽明忽暗的洞内悄自移动,像一条条绿蛇游走不定,其上的枝叶更是发出一阵阵嘶嘶之声,洞内诡异莫名。
岩昊自进入这片空地之时,就察觉到他们了,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急切的在察看那艘矗立在中央的大船。岩昊早已熟掌小卦之中金行、木行和水行,而且自己在木行里拿手的手段就有“万野春藤绕”,对于藤蔓之类的他是从来不惧的。
“船不错,”岩昊在落满尘埃的大船上上下细心看了一遍,而后高兴道,望着手里的五星玉石,再瞧瞧船底,“不是桨船,船的动力难道需要这块玉石?记得当时老爷爷他说它是船上的钥匙。”
萧文自由生活在恬静的岛上,即使也经常和一些凶手猛禽打交道,但对于眼前的森寒诡异场景还是内心有些恐惧,“昊哥哥,船还可以吗?我们赶紧出去吧,呆在这我很不舒服的。”
“萧文兄弟,你去把你雨兰姐和薇儿姐找来吧。”岩昊说完径自走进船舱之中。
萧文听到自己可以暂且出去,连忙道了声“好!”眨眼间便在原地消失,想来是用瞬移出去的。
从洞里出来,萧文长吁了一口气,瞬间又在原地消失。
“嗯?雨兰姐和薇儿姐呢?来时说好的她们在这里等的?”萧文瞬移到几人分别之地,并没有发现秦雨兰和杜薇儿,不禁暗自焦急。“雨兰姐、薇儿姐,你们在哪呢”高耸的山峰,辽阔的沙滩,一声声嫩稚的呼喊声游荡。
“我们在这呢,萧文弟弟。”循声望去就见两个小女孩正在海水中嬉闹,飞浪袭向一人,另一人又被脚下的海波游荡,不时传来两人开心的嬉闹声。
萧文虽是童心大起,但强忍住下去和两人玩耍,站在望海的山峰的松梨树上朝着两人大喊道:“雨兰姐!昊哥哥让我叫你们过来一下。”
秦雨兰听到岩昊让自己二人过去,立马停止了和杜薇儿嬉笑,叫上杜薇儿,两人飞速跟着萧文朝石洞赶去。
“这是什么?岩公子呢?”三人甫一落定,见石洞密闭,这回不是石头而是藤蔓,蔓枝纷纷扰扰,似火焰般在洞外跳跃着,洞口也被它们填的不漏一丝缝隙,秦雨兰吃惊地望着被藤蔓爬满的洞口,惊惧地道。
岩昊显然低估了岩壁上的藤蔓,终于,在直觉告诉他这条藤蔓非比寻常后,岩昊不由分说地支开萧文后,自己便钻进了船舱,去重新审视岩壁上游动的藤蔓。
就在萧文瞬移而出石洞时,岩壁上的藤蔓突然间暴动起来,疯狂的蔓草瞬间把洞内的空间填充的所剩无几,幸亏萧文速度够快,不然也得捆绑在里。巨大的蔓茎狂舞缠绕,瞬息把大船缠的一个严实,而身在船内的岩昊只感船体经过一阵剧烈的震动才归于平稳,而船舱里却是子嘎子嘎的金属撕裂声。不过好在船够结实,一时半刻大船不至于被挤扁。
船虽无恙,不过船身却横倒过来而且已经离地一丈,岩昊透过万千蔓草的缝隙向上望去,只见墨绿的枝叶愈缠愈紧,其上的粘稠的液体一滴接着一点兀自落着,气味刺鼻,岩昊仿佛置于凶兽的胃中,让他呕吐难抑。
“看来是小瞧你了!”岩昊望着疯狂地缠绕彼此的蔓草,暗忖道。
情势看上去紧急万分,而岩昊却是镇定自若,他相信自己不会受伤,反而沉心地观察着周围的蔓草,心里却在计算着,“这株蔓草看来不凡,我把它收为己用,应该能够很大的增强自己的木行之卦。
而洞外的秦雨兰三人却没有岩昊那样云淡风轻,三人望着眼前满布山腰,正在疯狂肆虐的蔓草,利剑砍在其身,非但没有把它斩断,更是一枝多分,分出的枝茎疯狂般长成比原来更为粗壮的蔓草,三人都是骇然不解。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回春之木’?”秦雨兰一番折腾下来,深感无力,不禁疑惑,就在杜薇儿把一枝蔓草砍折欲断时,断痕处却生生在其里生出几枝相同的枝茎,而且急速变的巨大无比,秦雨兰忽然记起自己曾经读过的一本古书中好像记载了一种消逝的植草,名为‘回春之木’,前后一对比,感觉两者相似之处很多。经过一番思索过,秦雨兰心底仿佛有了对付它的方法了,焦躁之情稍稍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