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七公主是你吗?”五谷浆汤喂到一半时,杜薇儿朦朦胧胧地看见有人在给自己喂东西,模糊的双眼似是映着秦雨兰的身影,激动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句孱弱之声。
秦雨兰欣喜之色溢于言表:“薇儿,是我,你的雨兰姐姐!”
杜薇儿听到秦雨兰肯定的回答后,激动地就要做起来,然而虚弱的她只是努力地挺了挺身,便又倒在秦雨兰怀中。旋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哭泣道:“雨兰姐,陌师姐她们为了争取时间让我去寻你,她们…她们都死了,和一群蛮兽同归于尽了!”
“薇儿,我知道的。”自岩昊帮她寻来那几把刻着‘秦’字的残剑后,秦雨兰就知道了。“你放心好了,薇儿,我一定不会让陌师姐她们白白牺牲的!”秦雨兰话语坚定,强忍着悲痛安抚着杜薇儿。
“雨兰姐,我怕爹爹回…”杜薇儿泪眼婆娑。
“薇儿,你安然无恙,杜师他就不会太过难过的。”想到杜师,看着娇弱的杜薇儿,秦雨兰内心愧疚万分。想当初,自己师从于杜师,杜师对自己关爱备至,悉心教导,就在两年前自己被皇家派往幽州修天学院,进行天卦修习,杜师便让陌师姐和杜薇儿一同前去,一来怕自己在那里孤单无援,二来也有着让两人求学于幽州修天学院,在那里有五年一次的“开兽大典”及“循迹龙皇之旅”盛事。
杜师,也就是杜薇儿的父亲,秦雨兰的外派的师傅,唐国一位德高望重的修天者,更是在文道方面达到了惊人的境界。在雍州,秦、楚、唐三国的皇室子弟中都会有几名子弟会派遣到他国,拜师于那个国家当中德高望重的修天者,一来,可以师从各家,取长补短;二来,可以使得三国中修天势力各自联结;三来,可以互相监视,互探情报。
在杜师的女弟子当中,就属秦雨兰,杜薇儿,陌师姐三人关系最好,三人虽不属一家,却是情同亲姐妹。
毕竟杜薇儿虚弱至极,由于喝过两碗五谷浆汤,经过体内生机的冲击,才堪堪醒来,和秦雨兰说话,已是耗费着精力,又加上内心的激动,随即有睡了下去。
“雨兰姐,爷爷说薇儿姐已经没什么大碍,让她好好静养下便可。”在杜薇儿又睡下时,秦雨兰一阵焦急,望向岩昊似是在问怎么办,耳边却响起萧文稚嫩的童音。
“嗯,秦姑娘,让薇儿好好休息吧。”岩昊始终坐在秦雨兰附近,看到秦雨兰询问的表情,道。“萧文兄弟,你爷爷呢?”
“爷爷说他出去趟,我们不用找他。爷爷说,每天给薇儿姐姐喝两碗五谷汤后,过几天,薇儿姐便会几本恢复如初的。”萧文站在一旁,看着岩昊二人,道。“昊哥哥,你们便在屋里好好照看薇儿姐姐吧,我还得到田里去看着庄稼了。晚上,不用等我的,我一直是住在田里的。”
“嗯,你去吧萧文兄弟,晚上小心,遇着危险记着来找我们。”岩昊听到萧文说自己住在田里,虽是有些疑惑,不过既然一直住在田里,也并没有多想,只是让他多注意安全。
“嗯,知道了。”说着萧文的身影就突然不见了。
对于萧文的突然消失,岩昊大感不解,人怎么能突然自原地消失呢。
秦雨兰看到疑惑的岩昊,笑了笑:“岩公子,萧文弟弟之所以能突然自原地消失,并不算什么,只因为他精神力充沛的缘故。”
“秦姑娘,难道精神力真如此奇特。”岩昊还是不解,追问道。
“嗯,如果一个人的精神力足够的话,他可以一瞬间便可以出现在千里之外,在咱们神州大陆称之为‘瞬移’。不过能到如此境界的屈指可数。”秦雨兰毕竟生活于大秦,比之闭塞于卧龙山内的岩昊眼界宽阔了很多。“不过,萧文弟弟,虽说精神力不错,但毕竟年纪太小,我猜的不错的话,他的瞬移最多出现在咱们遇到他的那个地方。”
果不其然,萧文兀地出现在了先前和岩昊两人相遇不远的地方。“哎,怎么还是这么短!”田地里传出了一声悄不可闻的抱怨声,“还得多加练习,爷爷说我,只要肯努力,终有一日,我会瞬移千里的。”旋即萧文声音里又透出一股自信,便又在原地消失。
“秦姑娘,精神力只能用来瞬移吗?”显然岩昊对于精神力方面的问题有着很大的兴趣,继续向秦雨兰问道。因为岩昊修习的‘流影春风步’堪比瞬移,所以他才会如此。
“当然不只瞬移,还能隔空操物等,岩公子。”秦雨兰似是很愿意回答岩昊的问题,“其实精神力每个人都有,但多数人只能用来维持正常生活,要想做其他诸如瞬移的事情,精神力必须达到一定境界的。还有即使你精神力达到了境界,如果动用过度,你就会陷入萎靡状态的。”
岩昊听到秦雨兰后半句,心里略感欣慰,如果说精神力可以肆无忌惮的运用,那么当自己的‘流影春风步’遇上能够瞬移的敌人时,自己将会多么的不堪啊。
白天,岩昊和秦雨兰两人待在屋中照料薇儿,萧文也是偶尔过来一趟,给他们送些五谷之粮,而萧文的爷爷则是不见踪影,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五天。
蓝天白云,轻风黄田,一切如旧。
金黄的麦田不时传来两名女子的对话声,原来,经过五天的修养,杜薇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正和秦雨兰拉着手行走于麦田间,两人彼此说着话儿。
而岩昊和萧文两人,躺在麦子地里,每人口中都衔着一株麦秆,望着蓝天白云,轻风从麦田间穿过,吹拂在脸上,二人显得惬意无比。
突然间,一声暴怒的嘶哑声从远方的空中传来:“萧白风,你有种就给我出来!你这个负心狼,打算躲我躲到几时?!”
麦田里的岩昊几人都是同时向远方望去,远远看见一名穿着一身黑衣的老婆婆,悬浮在空中,手里拿着一个玉镯,近乎疯狂地朝着下方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