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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纷纷坠叶飘香砌,寒声碎,之游园惊梦

女孩每天都会来买一个面包,她爸爸很有耐心的给她讲解面包之间的不同。青央想以后要是自己也有这个样的女孩一定也要打扮的漂亮,过着小公主一样的生活。今天收银的请假,青央临时代班。

小女孩奶声奶气对青央说,姐姐我要买这个面包。好的,一共是7.5元,找您2.5元,拿好。欢迎下次光临。姐姐再见。多懂礼貌的小女孩,只是一次都没有见到她妈妈,每次都是爸爸带来,买完一个面包就走。

面包店的生意很好,收银的工作相对之前的工作也繁重了一些,尤其是要用到青央最不擅长的数学,不一会青央就觉得头疼了。这是电话响了,青央示意小齐过来代替一下,自己去接电话。是姐姐未央出差到南京,晚上约她一起吃饭。

青央叫上了苍兰,未央请她们在商贸世纪广场的云中小雅旋转餐厅吃饭。如水的音乐中山路上车流如黑夜中闪烁的银河,服务员也温柔如斯,苍兰有点不淡定。青央习惯了,她姐总是有点小资情调的。

你姐是做什么的啊?苍兰感叹道。

建筑设计师。

赚的钱很多么?

这个我不清楚额,要不等我姐来了你问问。

苍兰吐了吐舌头。这时身着一身黑裙的青央落座了,肩膀上披了件香芋色的小坎肩,显得整个人秀气优雅。青央和未央长的很像,只是未央更有气质,而且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相比之下她更喜欢青央,因为青央更亲和。

一顿饭吃的缓慢而略微尴尬,苍兰没见过一个女生吃饭也可以如此优雅,害的自己都有点手足无措了。青央倒是见怪不怪,依旧如往常,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未央聊着。结完帐之后,未央问要不要给你买点东西去。

不用,我有钱的。那我送你们回学校吧。

好吧。

在出租车上,看着长江大桥上的灯。青央知道自己不该对姐姐如此冷漠,只是无法说服自己去原谅。晨梓那个总是用宽厚的手掌摩挲她的脸颊,每次都带来她喜欢的故事书。她喜欢晨梓,喜欢他干净的笑容,喜欢他和未央呆在一起的宁静。只是他现在走了,青央的心里也空了很大一块。相应的她把这种痛迁就到了未央身上,哪怕未央待她一如往昔的好。哪怕她知道她姐的心里未必比她好受多少。

青央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去原谅未央,毕竟晨梓是因她而死的。从医院的八楼跳下,血肉模糊。至今青央都无法忘记在死之前,晨梓对她的笑容。这个笑容和死时候的血肉模糊的惨状,让青央无法接受。

苍兰很奇怪,明明两人都很爱彼此,却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在学校的操场上,青央把晨梓和未央的故事说给苍兰听。苍兰也惊异,在那个女子身上竟然发生了这样的故事,而一点都不曾透露,难怪她的笑容总是淡淡的,若有若无。

我姐长期在西雅图,很难得回来。

那你还对她冷冷淡淡的。

不知道,我就是说服不了自己去原谅她。我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走吧,回宿舍吧。明天一早还有课呢。

第二天苍兰继续想翘课,青央不依直接把她从被窝中拖出。苍兰随便穿了件T恤牛仔裤,青央则是穿了白T恤和牛仔裙,两人走在一起也是校园的一道美丽风景。校园的建筑错落有致。林木掩映,蝉鸣其间。区间道路多弯曲,且交叉甚多。往往行至偏僻处,“但闻人语响”,拐个弯后却不见人影,仿佛雁去声犹在耳,清静和谐。

来到教室苍兰继续梦会周公,青央就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老是睡不醒呢。人家是春眠不觉晓,她是夏困、秋乏、冬无力。一年四季都是缺觉的。还好青央的笔记永远都是全的,她可以放心的呼呼大睡。

也有她在状态的时候,就是专业课。新闻老师一来,她那眼睛倍亮。这里面含了一些爱慕的小心思在里面,敏感的青央怎会不知道,只是装着不知道而已。她不明白这个干瘦的男人有什么好的,终日裹在驼色的风衣里,连笑都不会。但他的才华,青央是欣赏的,只是这才华却很少有人赞赏,三十好几了还是个讲师,也够憋屈的。

他的夫人在金融上已经做到了主任级别,在放贷这个人人垂涎的肥差上,很多人都讲他的夫人是靠美色,跟行长有不正当关系才从一个柜员一步步的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只是谁会去关心她付出的努力呢。

而他一日既往扑在了教学上,两人因为性格不合分道扬镳,对此苍兰不屑于顾。那个女人根本不懂得欣赏,欣赏又如何,是要过日子的。爱情遇到生活的柴米油盐,再美也会褪色。苍兰是过于理想化了。

放学了青央和苍兰正准备去食堂打饭,有人拦住了去路。是隔壁系的号称班草的人物曦若。明明是男子却取了如此文弱的一个女生名字。曦若喜欢青央已经很久了,连大条的苍兰都有所察觉,更何况青央。只是他不是青央喜欢的那种类型。

青央皱皱眉头径自离开,留下尴尬的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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