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挑战赛结束以后,已经过去四天了。玄玉在那天晚上就把自己关进了闭关室,埋头在疾行剑符的改造中。
直到有人来到闭关室前为止,玄玉一直都沉浸在那小小的剑符制作之中。
虽然并没有一丝声响,也完全没有异常的气息,似乎一切都很正常。但玄玉却抬起了头,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体内的泰阿剑在震动。
“门外有什么?”玄玉的心中多了几分焦躁。
对于无论外表如何夸张,内心始终平静如水的玄玉来说,焦躁这个词还是相当稀有的。
按捺下心中的烦躁感,玄玉走到了门前,推开了闭关室的石门,随即瞳孔猛地一缩,似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画面。
毫无疑问,无论让哪个弟子看到他门前的这般景象,都足以惊吓到窒息的程度了。因为这青松派作为地处偏南的沿海地区,对于抵抗北方妖魔入侵的七大派联盟来说,已经算是腹地级别的战略位置了。可是玄玉却偏偏在青松派内青松山上的弟子闭关室门前,看到了一只浑身漆黑的妖魔伤痕累累地躺在地上。
“体型和人类差不多大,头生双角,所以……是天阶的恶魔。”玄玉脸上一贯持有的轻松表情已经荡然无存,此刻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这个级别奇高的妖魔,不敢稍有异动。
自数千年前妖魔首次出现至今,基本上没有多少人知道它们的来历和入侵的来由,它们的所作所为除了杀戮就是杀戮。不仅如此,就连它们内部也是自相残杀不断,简直就是为战斗而生的强大生物。
说是妖魔,其实只是一种统称。妖是妖,魔是魔,只是同为杀戮人类,才被合而称之的。他们与人类修行者的分阶不同,只分为地阶和天阶,地阶中则由低至高分为一至四段;至于天阶……因为出现不多,所以也无从分起,只是要说至今为止出现过的天阶妖魔,哪怕是最弱的一只,那也是集合了四名绿阶巅峰的高手联手攻击才勉强消灭的恐怖存在。
妖,通常称为妖兽。地阶的普遍为虫形或者兽形身体,所以大多按照虫兽的特征来命名。而一旦进阶到了天阶,就会蜕去兽形,变成接近人类的外形,只是还是会有诸如“尾巴”或是“角”什么的遗留特称,所以大多很容易区分。
魔,则多称为恶魔,地阶的恶魔虽然也会有兽形的,不过并不多,反而大多都是人形,头生双角似乎是恶魔一族最大的共同特征了。至于体型么,地阶的恶魔都是极为恐怖的大个子,而且是品阶越低个子就越大,地阶一段的恶魔甚至有五十米以上的超级大个子出现。不过也并不是必然,比如说也有出现过超过百米高的天阶恶魔。
不过绝大多数恶魔还是遵循着实力低则体型大的这种规律的,而天阶恶魔,则几乎都是和人类一般的体型,唯独显眼的,就是漆黑而棱角分明的肌肉,以及那双形状不固定,却必然存在的扭曲双角。
玄玉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迫切想要离开这里的想法,反而将这只恶魔拖进了闭关室。直到他将闭关室的石门牢牢关上之后,他才明白了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玄玉其实很清楚,这并不是说恶魔在用什么邪术利用驱使自己,而是因为他看到了恶魔胸口挂着的那半块扁平的雕纹玉玦。
从自己胸口扯出了那伴随自己长大的半块玉玦,对比着一看,果不其然,合起来显然就是完整的一块。
“要和恶魔交流?”玄玉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那只浑身漆黑,什么都没有穿的天阶恶魔,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自嘲,“而且还是天阶恶魔。”
原本玄玉以为,自己早就不会在意自己的身世和亲生父母了,也早就打算就这么保护着兰姐过完自己的一生了,甚至连未来都已经设想完美了。哪知在看到了和自己的身世唯一有关的那半块玉玦,却像是鬼迷了心窍似的生出了一丝执着。
“……我究竟是谁……和恶魔有关系?我的父母是谁……为什么抛弃我?”玄玉的心中充斥着太多的问号,甚至因为心境太过杂乱,连泰阿剑都出现了不稳定的情况。
“嗬——”就在玄玉看着手中的玉玦心绪混乱的时候,躺在地上的恶魔发出了嘶哑的呻吟,把玄玉吓了一跳。刚才那种杂乱的心情也瞬间被惊吓所代替,看着眼前慢慢睁开双眼的恶魔,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对于目前的玄玉来说,虽然足以和现阶段的绿阶修行者战斗,却远不是数千年前的那种绿阶修行者的对手。数千年前后的修行者,可以说有着本质性的不同。
而眼前这个天阶恶魔,恐怕是一只手就能捏死他吧?
“嗯?”漆黑的天阶恶魔睁开了双眼,那双赤色的瞳孔给人以岩浆般炙热的感觉。而这双恶魔之眼,正死死地盯着玄玉。
确切地说,是死死地盯着玄玉胸口的那半枚玉玦。
“咔!唔……快!萨菲罗……嗤……城!”恶魔皱起了眉,虽然其实并没有长眉毛的地方,不过眉宇间确实揪了起来,“……去!萨菲罗!”
说罢,那恶魔迅速站了起来,将自己胸口的玉玦塞进了玄玉手中后夺门而出,当玄玉跑出去的时候,恶魔已经不见了踪影。玄玉抬起手来看着手中的另外半枚玉玦,有了一种想把那只不负责任的恶魔拉回来狠狠踹几脚的冲动。
只是他还没想完,就明白那恶魔不是不想和他多说点了,而是因为没时间。因为在玄玉才刚要往回走的时候,一道熟悉的青色光影自空中落下,掌门人地悲手持似幻似真的承影剑出现在了玄玉的面前。
“刚才有发生了什么吗?”地悲面露严峻,快速问道。
玄玉下意识的隐瞒了刚才的一切,只是说刚才在闭关的时候感觉到了一丝不妥,才出来看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
在青松派现任掌门人,大陆少有的青阶强者面前,玄玉保持着一贯的轻松,认真地说着谎话。地悲并没有怀疑什么,说了些努力修炼之类的话后,就纵身离开了这里。
“……萨菲罗……吗?”玄玉在心中重复着这三个陌生的音节,握紧了袖中的双手,只觉手心里那半枚玉玦随着心情变得愈发地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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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不至于这么惨淡吧……谁能告诉我为啥额(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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