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来了吗?”丝丝穿着水蓝色的纱裙,看着马车旁的媚娘,眼里的不屑溢于言表。
媚娘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把马车帘子撩开。季小凉就那么歪斜的靠在里面。
丝丝满意的点点头,她可是有仇必报的人,得罪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季小凉敢得罪她,她就敢把她丢到两界青楼,让她尝尝人尽可夫的滋味,长得这么水灵,一定会客源不断,丝丝愤愤的想,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我可以走了吧。”媚娘低着声音说。要不是这只鸟精拿兰沁坊所有人的性命威胁她,她绝对毫不犹豫扑上去跟她大打一场。
寻欢楼。
满头鸡毛的老鸨手里拿着小皮鞭一晃一晃的,那只喜鹊精居然给她送了个男人不能碰的人来,那她留在寻欢楼还有什么价值?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季小凉坐在地上跟老鸨对峙着,让她做**?她宁愿死,而且这里是什么人都接待,除了人界。幸好她迷迷糊糊听到媚娘跟她说的,醒了来到这里以后她就像浑身长刺了一样,那些奇形怪状的男打手一碰她就痛得嗷嗷直叫,这的确让她松了口气,但老鸨不同意放她走,所以她们一直对峙着。
这小姑娘的长相做丫头有点屈才了,“我说丫头,你会跳舞么?”老鸨突然问。她心里已经有了底,不能碰就不能碰吧,大不了卖艺不卖身。
季小凉摇头,迪斯科算不算?
“乐器呢?”老鸨不死心的问,心里不断的祈祷,千万要会一样啊,别逼她把她扔去做丫环啊!
“一样也不会。”季小凉干脆的回答。口哨算不算乐器?不过她没好意思问出口。
“好吧,你就直接说你会什么才艺,你的才艺会决定你是做小姐还是做丫环。”老鸨真的彻底被打败了,她要是真的什么都不会,她只有忍痛让她做丫环跟着那些姑娘先学习了。
“唱歌算吗?”季小凉狐疑的问,在现代的时候老师曾夸过她嗓子不错。
“哦?唱两句来听听。”老鸨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这姑娘一看就是特别机灵的,她打心眼里喜欢这丫头。
不小心踩碎了小花蕊
心痛的想赔它几滴泪
才发现好多年没有掉过泪
莫非忘了什么是感觉
笑自己多情到无所谓
其实也没真正的爱过谁
匆匆到人世间渡一场是非
一生也只能一次心碎
被那些往事缠到一夜不能睡
梦也梦的隐隐约约
而歇斯底里大声说我永不后悔
因为在今夜我决定要放纵的流泪
歌一唱完,整个大厅鸦雀无声,还有好多穿红着绿的姑娘被吸引过来了。
真是天籁之音!老鸨大睁着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手腕上的白龙听到季小凉的歌声也是探出了一个头。
好半天才回过神,大家纷纷赞叹着这天籁之音。
门外戴着面具的男人邪魅的勾起了唇角,很好,又见面了。
与老鸨约法三章后,季小凉才同意每三天在寻欢楼唱一首歌。前提就是必须得把她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也想过想办法找到逃走得办法,但脑袋里突然响起媚娘的话,她现在要做的,只有等。所以,她觉得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生活,等待组织救援。
楼下大堂的舞台上,装饰着胭脂红的薄纱,一曼妙少女穿着白色流仙裙坐在搭建的秋千上唱起了《明月几时有》。
她的长发简单的挽了个莲花髻,装饰着一朵半开的粉芍药。俏生生的柳叶眉下面一双晶亮的眸子眼波流转,围了白色的丝制面纱,那樱花班粉色的唇就在那白色的面纱下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楼上戴面具的男人被一群美女簇拥着,左拥右抱,喝了口酒,由于戴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唇边若有似无的玩味。
这女人的吸引力的确巨大啊,要不天涯怎么会为了她放着天界王子不做偏偏甘堕魔界为他所用?
“这女人怎么没见她接客?”男人饶有兴味的对身边的女人们说。
“据说是身上长了针,专扎男人。”衣着暴露的女人靠在男人肩上,一只手在男人胸口游走。这可是掌管魔界的魔帝,要是能把他搞定了,那她的未来就是没有得不到只有想不到了吧。
“哦?”兰锦悠悠的问。身上长针,还专扎男人?真是有趣得紧。
“是啊,这可把鸨母急坏了。”花妖紫藤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这女人一来就抢了她风头,要不是鸨母发话了不准多事去惹她,她早让她滚出寻欢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