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栋拍着一脸诧异的李成昔道:“这些话,也只能在此说说,是绝不能往外说的。既然如此,我们买吧。田家的确是要卖田产了,本来还有几户人家也想要,这回怕是无人问津了,真是天助我也!”
“近在七里村的我们都要,太远的,我们不要。桑田像是只有七里村一带的最好,养的产量最高。我去找陈旺达,让他私下里帮咱们买下,若是告诉田大成,说不定他又不卖了。而且我要好好的杀他的价,这个混蛋,当年坑了爹多少钱,今儿一并都赚回来!”李成昔愤愤地紧着拳头,目光清冷!
“哥,你们听说了吗?没拿到钱的茧农都聚集在田家门口闹事,这个田大成原来如此,他打算让茧农垫背。居然是欺侮远地的茧农,不给钱。今儿到了给钱的日子,大门紧闭,怕是要闹出大事来了。还有那只老乌龟,说是心疼的病倒了!”李成彬兴灾乐祸地道。
“好事,咱们的事怕是成了一半了,田家不铲怎么成?田家怕是已是囊中羞涩了。我们就等着吧!”
斜阳晚照,初夏的天气并不炎热,热的是人心。战祸连起,老百姓最怕的也不过如此。晚饭后,陈旺达跟另一个茧商一起上门来了。谁都知道田家李家的恩怨,皆是为了自己,想来巴结李家。
“大少爷,田家被茧农围得水泄不通,官府也管不了,就怕百姓们造反,投奔了太平军。所以也顾不了田家,责令他家明日就拿出钱来,原来田家后来打的都是欠条。还有人拿着去年的欠条,加入了声讨着。这田大成也太不是东西,居然想着法的,不给钱,这下好,一闹,平日不敢声张的,也都出来了。”陈旺达摇头道。
“是啊,所以做人不能太过份了。刚刚田家少爷来找我,问我要不要田产,我记陈老板说过。李家想买些田产,这年头,买个一两亩的人有,买上百亩的,怕也只有李家跟兰家买得起,不知大少爷意下如何?”另一个姓金的丝商客气地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