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似是多灾多难的年成,刚刚发了大水。
许多人还是沉浸家破人亡的伤痛中,一入冬下起大雪,整个浔城又陷在雪里。
经过几月,馨儿等人也渐渐面对现实,心情也稍好了些。
成栋跟成昔坐在火盆旁,成昔边搓手边道:
“真他妈邪门,这天还让不让人活了。估计这一来,又要冻死不少人。”
成栋俊美的脸上也显担忧之色,突儿想到自己的父亲,探问道:
“你听到过那两房的消息吗?前些日子,我远远地看见父亲,似苍老了许多,背也有点驼了。”
成昔别开头道:“你担心他们干什么?
咱们幸亏这房坚实,不然咱们就是露宿街头,他们估计也不会来瞧一眼的。哥,你管他呢!”
成栋斥责道:“成昔,不可大逆不到。
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他也把咱们养大成人了,也给了我们住房,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成昔不服的驳道:“哥,我早跟你说了,这些咱们是该得的,再说也有母亲一份。不说了,说起他们就让人火大。”
边上立着史小宝轻声道:
“少爷,我听人说老爷病了些许日子,水灾受损不小,新进的绸缎都被水冲走了呢!”
成栋叹气道:“这百年大难竟让咱们给遇上了,听说整个太湖地区,死了上万人,相当于咱们浔城人口。倒是田家发了横财,田大成原本造房的木材全做了棺材,高价卖给百姓。”
成昔厌恶地咒道:“也不怕花了这种钱,阴伤子孙。
我听说他风雨一停,就到杭州买了一批药材,卖的比往常高出二倍,这个败类,真不是东西。”
两兄弟愤愤不平,却也无可耐何。彩云上楼来唤吃饭,两兄弟一前一后下了楼。
风也过雨也过,经过一年的休养生息,渐恢复了生机。这一年对馨儿来说也是学着长大与疗伤的一年,让她欣慰的是,兰旭会开口叫她姐姐了,也会在地上跌跌撞撞了,胖墩墩的很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