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领命立刻下了楼,馨儿重重敲了下桌面,深叹了口气决然地道:
“我要当面问个明白,李成栋倒底想怎样?难不成我被古人折腾死?”
说完立刻写了张纸条,约成栋午后在南东街中段的道观里见面。
信鸽扑闪着翅膀高飞时,望着蓝色的天空,馨儿觉着心突然明朗了起来。
情丝难断尘线难了,到底还是向心投降,向爱投降了。
经小玉的打探,面上虽说表哥是留在家中学习经商之道,可是馨儿心里了然的很,爹是在有意安排她们的相处。
既然他们都没有点破,馨儿也淡然处之,反正自己的婚事谁说了都不认。
夕阳西下,红光映红了河面,馨儿换上了男装,从侧门溜出了府。
想着能见到成栋,心里还是欣喜的。
若是成栋把事说明白,就原谅他。
馨儿常从道观经过,从没有进去过,因为对道教人物认识不多。
馨儿将道观里外找了一遍也不见成栋的影子,于是依在门口远眺。
广惠桥边绿柳吹拂,行人时不时从桥那头露出了脸,但却不是自己要等的人。
阳光斜照的影子越扩越大,心也越来越沉,她坐在门坎上,木光呆滞,毫无表情地盯着李家的方向。
取代焦虑的是愤怒,然后就是此时的心冷。
最后一抹余辉也从天际消失了,馨儿失魂落魄地往前走,面色清冷,喃喃自语着:
“他居然又耍我,又耍我……”
馨儿在床上整整躺了二天,似大病一场,不言不语,神情落寞,把兰桂宏吓得不清,还以为回到原些的境况了。
第三日一早,馨儿像做了一场梦一样,笑盈盈地起床了。
小玉呆若木鸡,还以为馨儿受了大刺激,失心疯了,抱着馨儿哽咽道:
“小姐,你别这样,你要是心里不舒服,也不用这样折磨自己,小姐……”
馨儿扶正小玉掩嘴笑道:“小玉你怎么了?我干嘛要心里不舒服,我只是想通了。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我干嘛非要在一颗歪脖树上吊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