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躺在窗边的贵妃榻上,玩弄着她的纤纤细指。
片刻就传来了上楼的声音,进来却是兰桂宏,馨儿立刻挣扎着起身,微笑道:
“爹,今儿没出去吗?”
兰桂宏见馨儿神情倦怠,心神又一丝慌乱。
忙坐至她边上,端详着馨儿柔声道:“又哪里不舒服了?”
兰桂宏的关切情神,馨儿自然看在眼里,想起了远在天边的爸妈,不紧眼眶一红,抱着兰桂宏哽咽道:
“爹,你对我太好了。我只是有点累,过会就好了!”
兰桂宏还是头一次被馨儿如此抱着,一股父爱冲上心门。
感慨良多,摸着馨儿的头发,轻叹道:“爹得女如此,三生有幸了!”
馨儿猛得抬头,仰起梨花带雨的笑容,摸摸兰桂宏的一小片胡子道:
“爹,你把这胡子刮了吧,一定会年轻五六岁,你又儒雅俊秀,又比那些小年轻沉稳有阅历……”
兰桂宏不知馨儿使什么鬼主意,被自己的女儿夸地有点坐立不住了,不由得笑睨道:“所以呢?”
馨儿嬉笑道:“所以爹是尘封的美酒,当然找到相配的玉杯,达到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效果啊!”
兰桂宏觉着自己的脸开始泛红,竟然被这个小丫头给耍了。
还讲得头头是道,含蓄婉转。笑骂道:“小小年纪,你懂什么?”
馨儿不服气地撅嘴道:“要不是您是我爹,我……我以后要找个像爹这样好脾气,有爱心的成功男士。爹,你就没个红粉知已?”
兰桂宏虽说开明,也是读着四书五经长大的,馨儿大胆大语。
让他着实吃惊,这天下那有女儿盯着父亲问这话的?
不由佯装生气,拉下脸道:“馨儿,说话要有分寸,不可如此没有教养。”
馨儿佯做不解地道:“啊?这不能问吗?
我还以为跟爹做对超级父女,为世人之榜样,做个无话不谈的朋友呢?
爹要是这样想,那以后馨儿再也不跟你说心里话了。”
说完没趣似地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眸。
兰桂宏见馨儿不快,开始觉着过意不去,觉着她说的挺有道理。
再说馨儿没有母亲,又没有兄妹,自己是她唯一倾诉的对像。
如果自己将她的话堵在心里,指不定会憋出病来。
思到此,拉起馨儿笑道:“生气了,爹没这个意思。
馨儿啊,要不爹给你找个女先生,教你读书认字,弹筝抚琴如何?”
馨儿苦着脸道:“爹啊,那些唐诗宋词我也读过不少了,算术也略懂一二,这书就不用读了吧?再说我都十四岁了,手指都硬了,怎么学得好筝琴啊?这些可都要从小启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