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蛐蛐的叫声从夜色开始时,便开始活跃着,从未停过。
躺在床上,彭殇望着天花顶,听着蛐蛐叫和干爹的呼噜声,干爹睡在几米远外随便搭起的稻草堆,铺上地毯便能随意的搭建起一个睡觉的地方。
彭殇的思绪一直在凌乱着,盯着天花顶,眼里突然浮现缘月宗的种种疑问,为何宗主要废我丹田,而且又对我敌意,他堂堂一宗之主,而且是天下间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为何对我一个小小的无名之辈暗杀敌意。
想了又想,为何一开始时对我并未敌意,而后我说出夜行人时便出现浓厚的敌意之色,当初在大殿上他消失之时,和那夜行人消失的手势一模一样?他们两个为何会如此相似?还是?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夜行人就是宗主,宗主便是夜行人,当时老贼三师祖也说自己聪明,难道真的是如此?但宗主乃是一宗之主,为何要在半夜偷偷摸摸的消失在宗内?而且宗内任何事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又为何要去扮演那夜行者?,如果真的是,那应该有个动机才对,为何?
一个个一团浮玄在彭殇的脑海中,突然一道灵光从彭殇的脑海中闪过,但又随即又消失了,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又不知道什么,中间好像断裂而开一样,那种感觉特玄动。
一夜过得很快,一夜彭殇都没有睡着,在床上转来转去。
穿起衣服的彭殇,轻轻的打开木门,看着晨光,伸了个懒腰,看着天空甩了甩凌乱的脑袋,环四周一看,四周只有干爹的这一栋房子,并无其他房子和它靠着,最近的一座都是五六十米的远处。
彭殇走进屋内,摸着自己身体那一层不知何物仍没有掉落的意思,还是覆盖在肚子之上,彭殇看此没有去动他,只等待他的慢慢退下。
看着大叔依然在打着呼,转身走向灶头,生起火,从侧边的布袋中捞出一点大米清洗着,彭殇一直忙碌在灶头旁,渐渐的一股浓香的大米味从锅里传出,躺在床上的大叔闻到味道,也缓缓的挺起身看着彭殇忙碌着,嘴上露出了个欣慰的笑容。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进彭殇的耳朵里,连忙看去,原来干爹已经起来,正在穿着衣服,急忙对着干爹问了声“早安”。
干爹那欣慰的声音回到“你怎么这么早起来,真是客气了,还要做早饭给干爹吃,真是好儿子”
彭殇听到干爹的赞赏并没有得意,而是对着干爹笑了笑“儿子孝敬爹,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干爹一韧,大笑道‘好一个天经地义,好一个天经地义’哈哈大笑。
不知是清晨的宁静,还是怎样,干爹的大笑声音传进彭殇的耳朵里,并没有那种杂音,而是那种及为玄妙的笑声,彭殇看了看干爹在那哈哈大笑,并没有觉得任何不对劲,转身继续忙活着自己那早饭。
彭殇拿起灶头的破布裹在自己的手上,伸向锅里的盆子缘边端起,虽然裹着手,但仍然一股孜热之感从手中传来。
突然彭殇的脑子出现昨天干爹从端盆子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保护,就那样稳稳的端起的,头转向着正在洗刷的干爹,一种疑惑之感传来,但是随即又摇了摇头,心里咕着“应该不可能,干爹应该不知道是修真者,不然昨天就能发现我不是被狼群弄伤的,而且干爹一点修真者的架子都没有,应该不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可能干爹常年在这里生活打猎,双手已经布满老茧,并不怕这孜热之感了,应该就是这样”。
彭殇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端起盆子放到桌子上,叫道“干爹,快点进来吃吧”看着干爹还在手里拿着一块镜子,脸对着镜子一直狂照着,嘴里不知道在嘟喃着什么估计是“我应该很帅吧”“我看起来就是很帅”的话语。
干爹放下手里的镜子对着屋内的彭殇应了声,就要走进屋内的干爹又把手里的镜子拿起来,仔细看了个遍才走进屋内。
彭殇看着干爹的动作,笑了笑摇了摇头“真是爱美的干爹”。
干爹坐在凳子上,对着彭殇讲道“小殇,你说干爹帅不帅”
突然的一句话把正在吃饭的彭殇一口喷出,饭全喷在了干爹的脸上,连忙说道“不好意思,干爹,你突然一句话,把我吓到了”急忙拿起桌上的破布擦拭着干爹脸上的饭粒。
屋内的两人一阵尴尬,都在吃着饭菜。
见着四周一片凝固的气息,彭殇急忙找了给话题“干爹,哪有,刚刚实在不是故意,是因为干爹突然的一句话,呛到了”然后仔细的看着干爹,拍着马屁接着道“干爹的摸样虽然说不上干净白兹,但是这一脸的铜黄的颜色就能看出干爹是一个极其健康的人,而且这摸样和这健硕的身材,还有那卷卷的胡须,也是世间少有的,完全就是上天创造的健硕的美男子”彭殇说着天崩地裂的谎话,心里不停的摇着头,干爹这模样说实在确实不咋的,但是也不是很丑,但干爹的自恋倾向实在太严重了点吧。
听着小殇的话,摸着自己那卷卷的胡须,眼里不知为何燃烧起一片热火,站起身来“我就说嘛,老子长得本就很帅,那小白脸哪里比得上我,就你那小骚货喜欢那种小白脸,老子才是天下间健硕的美男子”哇哈哈。
彭殇看着干爹那摸样,实在无法想象,也没去认真听干爹所说的话语,只是一个劲的吃饭,然后心里默念“这是虚幻的,这是虚幻的”。
干爹慢慢的静下来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对着彭殇说道“今天吃饱一点,干爹等下带你出去打猎,看能不能遇到什么猎物”
“嗯,好的”彭殇点了点头回到,从小都没有试过打猎是怎样的活动,以前在村子里常常想去,可是村里的老人和大人们都告诫自己不能去打猎,山上有凶猛的野兽,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吃,所以虽然彭殇是给村小孩,可是却从没有上山打猎过。
屋内的两人一个都没有说话,只是干爹的脸上却是挂上得意的笑容,而彭殇的脸上却是挂上了兴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