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兴高采烈的从集市上回来,眉飞色舞的告诉林峰:“我今天在集市上遇到一个算命先生,把我的生辰八字说给他,让他给我算一算,我们什么时候能有个儿子,那算命先生看了我的八字,竟然说、我是一个做丫环的苦命,贫穷劳碌一生,命中没有儿子,我把你的生辰八字给他,让他算一下,他说,这是一个尊贵无比的人,将有贵子,还说我给你当丫环都不配。”
“哼!我告诉他,我就是你的妻子,那算命先生,把我仔细看了一下,连滚带爬从桌子后面,跑了出来,连连向我磕头,说瞎了眼,不识夫人驾到,说我将来也尊贵尊无比,富贵无边,多子多孙,呵呵。”
林峰笑道:“那是算命的哄你开心,他们这些人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吹捧你高兴,专门骗你银钱,你给他多少钱?”
小丫头;“啊,我把身上的二两多银子都给了他,他还说,谢谢夫人打赏呢,哼,明天我去找他讨回来。”
林峰柔声劝道:“不要去了,人家就是靠这一张嘴吃饭的,夸奖奉承了你半天,也应该得到的”。
第二天小丫头回来,进门就说:“算命的果然是个骗子,今天清晨,天一亮,他就跟一个商队,跑回关内了,听把房子租给他的刘大婶说,他跟刘大婶说,冲撞了侯爷夫人,不敢在此地呆了,哼!”
林峰师兄道玄,从关内家乡赶来,找到林峰说:“师父说你将要发迹,让我来沾沾你的光,希望将来,你能为道观添点香火。”家乡来了亲人,还是自己师兄,林峰高兴的不得了。急忙安排住处,问起父母家人,都很安康,让林峰心中挂念非常。
道玄在堡内闲逛,赵石匠见道玄身穿道袍,仙风道骨,就上前询问;“请问道长,能否捉鬼除邪。”道玄欣然答道:“曲曲雕虫小技,随手之术。”
赵石匠很是兴奋,告诉道玄:“这里当年埋葬三个鞑子的地方,起了邪气,堡内几个人都中过邪,特别是刘家二丫,最是严重,四处乱跑,胡言乱语,只嚷嚷要嫁给死鞑子,一家人不得安心生活,请道长前去驱除鬼邪,给阳武堡一个清静。”
道玄随堡内几人,来到埋葬鞑子的地方,只见那里阴气森森,更胜从前,大白天也让众堡民心惊胆战,汗毛凛冽,道玄微微一笑,从背囊中拿出一个,削成的桃木楔,随手在上面,虚划了符咒,围着埋鞑子的地方转了转,看准方位,一掌把桃木楔子,按入土中,幽幽中一声惨叫,阴森之气瞬间消散,这里立刻是;阳光明媚,一片祥和。
堡民齐声敬仰,真是活神仙,忙请道玄吃饭,言道;以后修房盖屋,红白喜事,都要请道长指点。道玄心里,也是沾沾自喜。
赵商人匆匆跑来向林峰求救,自己的商队在路上被人劫了,抢劫者很是强悍,林峰纳闷:‘现在周围的牧民,有时候还会保护商队,怎么会去抢劫呢?’急忙召集士卒前去追赶,满宝和兀秃是兴奋异常,竟敢有人来抢劫商队,太好了,正找不到打击目标,送上门来了。
在商队伙计的带领下,众人很快追上了抢劫者,只见是一群额头剃光,脑后留着一根小辫的人,见了追赶部队也不害怕,不舍得丢下财物,百十人的抢劫者竟敢和五六百的队伍对抗,果然十分凶悍,经过一番打斗,劣质的武器,也造成十几个士卒受伤,还跑了一半,溜进森林消失不见。
大牛抓着一个俘虏的辫子,把他带到林峰面前,林峰看那还是少年的俘虏,辫子抓在大牛手中,头随着大牛的手摆动,反抗不得,心想:“这就是拿住别人短处,要挟别人,让别人反抗不得,【抓住小辫子】的由来?”
经过审问,得知是从东北方,刚刚迁过来的一个野人部落,不知道这里情况,看到商队物资丰厚,护卫不多,起了贪心,动手打劫,问清部落规模和住址,林峰就要前去攻打,以绝后患,满宝说道:“这些野人部落都是穷光蛋,人人凶狠好斗,有的部落里还有萨满,会请神做法,是部落的男人战丁,刀枪不入,十分强大,我的部落曾经吃过大亏,要小心行事,”
跟随而来的道玄微微一笑:“不比担心,我最是擅长驱神捉鬼。”
队伍押着俘虏,来到野人部落营地,野人部落早已做好迎战准备,一群男丁拿着武器,站在营地前面,一个巫师穿着花里胡哨的服装,腰间挂着许多铃铛,手拿一个皮鼓,站在队伍后面,好像胜券在握,营地内站满男女老少部民,像在看热闹一般。
巫师看到明军来到,立刻敲响皮鼓,跳着奇怪的舞蹈,念念有词,道玄只见;‘平地腾起一片兽头攒动的黑气,笼罩在野人部落男丁身上’,野人战士一声嚎叫,向明军冲来,林峰把手一挥,一片箭雨射了过去,利箭刚刚碰到黑气,便全部都被反弹落地,军卒一阵大哗。
道玄急忙抽出刻有符咒的宝剑,念了声咒语,持剑一挥,黑气立显消散模样,几个野人男丁中箭倒地,对面巫师看到,紧敲了几下皮鼓,向道玄一指,一道浓郁黑气直冲过来,道玄一个不曾防备,抵挡不住,被冲倒在地,跌了个土头土脸。黑气更加浓密阴沉,野人战士嗷嗷叫着,扑了过来,众军卒心中惧怕鬼神,露出慌恐神色。
林峰一看大怒,大叫一声;“何方宵小,在此装神弄鬼!”催马向前,对面部落巫师只见,一头巨大白虎影像,从林峰身上浮现,金光闪闪,祥云连连,瑞气万千,冲自己大吼一声,一片煞气扑面而来。平时附着在自己身上,修行了几千年,法力无边的大仙,一声惨叫,化为一缕轻烟,瞬间就被冲得烟消云散。
巫师惊得是心胆具碎,大叫一声,口吐鲜血,一头栽倒在地,气绝身亡。
正在冲锋的野人部落战士,黑气立时飘散,化为乌有,纷纷摔倒在地,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挣扎不起,道玄惊得是目瞪口呆,只见很少几道狐鼠状的黑烟,从野人部落战士身上逸出,逃入森林。
道玄这才明白师父为什么,当年这么看重林峰。
众军卒一时大振,嘘声一片;请神做法,不过如此,林峰把手一挥,纷纷向前,挥动武器,就要屠杀倒在地上的野人部民。
野人部落头领阿哈帖,看到平时如同神灵般的巫师,如此不堪一击,猝然暴死。正在害怕发呆,见状不妙,反应过来,慌忙带着部民,从营地中跑出,跪在林峰面前,痛哭流涕,以头触地,如同捣蒜,求绕道:“小人愚昧无知,冒犯大明天威,请求将军,饶恕我等,我等愿世世代代,归顺大明,奉大明为主,做大明的奴仆,任大明差遣,听候将军调用。”
兀秃对林峰说:“这片广袤原野,有很多野人部落,人员很是众多,不事农耕,部落之间时有冲突,他们是;今天结成盟亲,去攻打别人。明天反目成仇,互相吞并拼杀。性情反复无常,不可相信。他们今天是看你强大,十分顺从,奴颜媚骨,以后你如果虚弱,他们必定反咬,十分凶残无情。”把手一比划,示意林峰动手。
林峰心想:“自己如果看谁不顺眼,对自己有威胁,就去攻打,试图消灭,打来打去,一定首先,会把自己先打没了。”
阿哈帖听到兀秃的话,更加惶恐,看到林峰犹豫,急忙又说:“我和部落几个长老,世世代代,愿意把儿子交予大明作为人质,与将军为奴,做牛做马,任凭差遣。”
林峰心想:“这到可以,让部落长老儿子和部落的年轻人跟自己回去,和屯民熟悉,亲近了解,学习农耕,生活习惯受到影响,变得一样,将来再放回来,慢慢他们不就和我们一样了。”于是就说;“好、我答应你们,你们成为大明顺民,要学习农耕,为大明守好疆土,保一方平安,如有反叛,必定剿灭,遇到其他部落作乱,必须随我前去剿灭,立下战功,我奏报朝廷,必有封赏。”
阿哈帖大喜,急忙道“奴才遵命”。兀秃也不再劝说动手,对林峰说:“这些人作为奴仆,倒也合适,他们吃苦耐劳,能征善战,也最会养马,林千户你是该找个养马的奴仆了。”
林峰问起阿哈帖,得知北方还有许多像他们一样的部落,心想;‘自己是不是该,定期出去扫荡扫荡,立立威风,免得他们前来骚扰,又犹豫,自己穷兵黩武,影响卫所发展。’
看到站着身旁,十分殷勤的阿哈帖,心中一动,对他说道:“你可以去告知其他部落,愿意归顺我大明,成为大明顺民,我奏报朝廷,绝不亏待,如有对我大明不利者,告知于我,必去讨伐。”
阿哈帖忙低头表示忠心:“奴才喳,如有对我大明不利者,奴才一定替主子你,把他给收拾了”。
林峰看着阿哈帖一阵无语,心中想;“许多国人的奴性,不是从这里传下去的吧。”
用了部落准备的饭菜,带着阿哈帖的儿子释奴和挑选出来的人员,林峰返回阳武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