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漠天涯三人身前的光团开始上下浮动,三人虽主神离体,但意识感应尚存,开始蓝凌芸和释止言发现漠天涯主神有异时,也吓了一跳,怕漠天涯的主神会突然袭击,吞噬掉缺少主体和精神力保护的自己,若不是自己父皇和师父就在中间,他俩早先拔腿跑了,因为就算是回到本体,也是需要时间的,谁也不敢拿命去赌这家伙的吞噬速度。
不过听着几位长辈的‘辩论’,又感受了一下外界,并未出现向漠天涯方向的吸力,二人才算稍稍放下心。漠天涯对于此次的蜕变也是吓了一跳,不过他还是相信老爹插科打诨耍无赖的能力的,但同时也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见漠喻渊他们也聊的差不多了,可肉身却一点进展都没有,三人都忍不住的开始上下浮动起来,以提醒他们干点正事。三人接到抗议,又再次投入到了工作当中。片刻之后,就传来了三位大家长让三人过去的声音。三人见自己的新身体顿时郁闷了。说是下界,重来就重来呗,但也不用重来的这么彻底吧,婴儿啊这是!
见‘三团光’在哪踌躇不前,三大家长今天也累了,懒得说话,各自抓过子女弟子,用法力将其记忆分离,封印,保存在自己带来的法器内。而已抹去记忆的主神,则被精神力包裹着送入新造出的肉体中,三人被分离记忆时就已失去意识,所以此时进入新的身体也是处在昏迷阶段。
漠喻渊等人,招来安排好的手下,幻化分身将三位继承人送入下界。
“哇啊...哇啊...哇啊...”
“老婆子,你听到什么动静没有?”刚干完农活的莫老爹夫妇,正要回家,就听见田地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经丈夫提醒,莫氏也认真听起来。“...恩,好像有小娃儿在哭。”
“走,过去看看。”莫老爹扛着锄头朝着声源,走了过去。莫氏也紧随其后。
只见田地中,被黑色棉布包裹着的婴儿正在奋力的哭喊着。
为什么说哭喊?因为这个小家伙的哭声,咋听之下还挺像呐喊的。
莫老爹放下锄头,抱起这个婴儿,转头对自己老婆说:“老婆子,看这孩子,哭的多有劲!”
莫氏也凑过来看着这个孩子,“呦,这是女娃儿吧,长的真好看。”说着莫氏从莫老爹手中接过孩子,打开包裹看了看,“男娃儿?”莫氏惊奇道。
“哎呀,不管是男娃儿,还是女娃,遇到了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也不知道是哪个狠心的父母,忍心将这么小的孩子扔在田地里。唉,作孽哟!”说着莫老爹捡起地上的锄头,将自己和老婆的锄头一并扛在肩上,“走了,老婆子,带娃儿回家。”
从此莫老爹家就多出了一个孙子,大名叫做莫二狗,小名叫做二狗子。为什么要起这种名?因为老人相信贱名好养,所以村里的孩子都没什么像样的名字,就是二狗子这样的名,在村里人气也是很旺的,在村头喊一声二狗子,至少能出来五、六个,还不包括住在村里没听见呼喊的。
莫老爹家中并不富裕,由于连年争战,莫老爹唯一的儿子也没有逃过被抓壮丁的命运,已经好几年没回来了,如今也是生死不知。本来莫老爹夫妇对于生活,已经抱着活一天算一天的态度了,可自从多出二狗这个孙子,老两口对于生活,似乎又重新点燃了希望。
莫二狗从小就表现出了比同龄孩子更加优秀的特质,即便莫二狗总是喜欢将所过之处,搞得一团混乱,莫老爹夫妇还是决定既使倾尽所有,也要将莫二狗培养成材。
转眼间莫二狗已经五岁了,莫老爹决定送他到隔壁村,孙良士所办的私塾去学习,在这样的小山村,一个已经通过了院试的良士,已经算是有大学问的人了,而那些通过了乡试乃至国试的人,在这样偏僻的地方,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
对于读不读私塾莫二狗倒是没什么感觉的,不过就是换个地方玩而已。莫二狗对决定没感觉,不代表其他人没感觉。当收到莫老爹要将莫二狗送到邻村的消息,村里人都恨不得放鞭炮庆祝一番,有人甚至主动登门问莫老爹,莫二狗学费够不够,不够我们可以凑啊!请您务必要让他到隔壁村捣乱,哦,不不不,是学习,学习。
莫二狗上学的第一天,几乎全村的百姓都赶到了村头为他送行,莫二狗感觉怪怪的,他问莫老爹这么多人到这来干什么,莫老爹告诉他,说是为了给自己送行的,可是不久前王五叔去镇里赚钱,五嫂送行的时候,哭得是梨花带雨的,怎么轮到给自己送行,都笑得跟梨花儿似的,雨呢?
算了,也许是他们平常见我,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今天我第一天上学,怕我不适应安慰我,才都笑的吧。于是莫二狗欣慰的接受了眼前不符合常理的送行仪式。当莫二狗的身影消失在村头百姓眼中的时,突然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莫老爹磕了磕手中的旱烟杆,叹了口气,回家去了。
其实莫二狗在村里,坏事儿是一件都没有做过的,只不过喜欢搞一些恶作剧,还有就是联合村里的小朋友,不时在村里搞一些小破坏。莫二狗主意特别多,村里就算是比二狗大的孩子,也很听他的话。虽然在村里做了很多事,可在物质上,的确没造成什么损失,但是在精神上,村民却遭受到了严重折磨。也就是这里,还不存在精神赔偿一说,所以倒是没什么人上门去找莫老爹理论,要他们承认自己被四、五岁的孩子给捉弄了,还上门找人家家长告状?不不,他们可丢不起这个脸。
不过自从莫二狗上了私塾以后,就老实了许多,让村民很是惊讶,孙良士到底是施展了什么法术,才能让这个小祖宗,放弃他这五年来唯一的爱好,‘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