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柳临烟用脚踹了踹丧尸的身体,看到没有动静,她才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恢复着体力。她并不打算回去,这里有丧尸存在,就说明之前一定有人类存在,现在这里的丧尸没有了,她自然希望一探究竟。
过了一会儿,柳临烟站了起来,贴着墙壁往里面走去,拐了一个弯就进入了一个过廊——狭小的过廊只能容她贴着墙壁一人进出,墙上有几盏昏暗的快要熄灭的蜡烛勉强让她能够看清过廊的全貌,凹凸起伏的墙壁和粗糙的细砂磨得她放在墙上的掌心微微刺痛。皱了皱眉,柳临烟没心情去在乎这一点点的痛,继续摸索着前进。
路走到了尽头。看着前方的这堵死墙,尝试着推了推,纹丝不动,柳临烟挑了挑眉毛,难道我想错了?这没什么不同的。之前的人已经变成了丧尸?不对,这里有个过廊本身就不寻常,而且过廊这么狭窄,丧尸根本不知道要贴着墙壁才能进来,丧尸进不来,而这些蜡烛显然是在不久前点燃的,从人变成丧尸需要三天的潜伏期,其中那只明白隐藏的丧尸明显变成丧尸有一段时间了。而且现在的丧尸就算再怎么聪明,现在也不可能会点蜡烛这种“高超”的技术。
况且,丧尸根本就不需要多此一举在这里费尽心思的点蜡烛,他们自己本身就能很好的夜视······
不对,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三天的潜伏期?什么意思?是指从人变成丧尸要三天吗?丧尸能夜视?我怎么知道的?······
熟悉的头痛又一次传来,这一次尤为剧烈,差点让她手中的匕首掉地。柳临烟狠狠地把匕首插在对面的墙上,引得土粒西索西索地往下掉。她却管不了那么多,痛苦的呻吟从喉咙发出,一滴滴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滑落。她只能用匕首撑着自己的身体,强迫自己不去想有关丧尸和自己空白的记忆,慢慢的,疼痛开始减缓。
深呼吸一口,吐出一口浊气,柳临烟慢慢的挺直了身子,整个人向对面趴去。背靠墙壁,柳临烟闭上了眼睛,重新把匕首握在手里,等过了一会儿,疼痛完全消失,这才睁开了眼,咽了口口水,柳临烟放弃了在这里的想法,开始缓慢的向外面移动,既然找不到什么东西,那就先回去,等以后有能力找到再过来。柳临烟一边想着一边紧紧地握住匕首,以防什么不测或变故。
就在这时,她的手显然摸到了一块与其他的地方不一样的墙壁,它比其他的墙壁更光滑一点,柳临烟不停地用手轻柔的摩擦着,思考着要不要进去,就在她犹豫的时候,一个黑影突兀的出现,柳临烟瞳孔一缩,正准备攻击,那黑影就把她往后一踢,她的手就不受控制的重重地向机关按去,那一片的墙壁开始向后转去,没入墙后前,她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有机遇,就不要犹豫。”
是哈雷,只能看到哈雷的一只眼睛的她眼中充满了不可理喻和愤怒,什么意思,你要想去就自己来啊,拖我上去算什么事?
“这也是你的训练”墙外,哈雷的声音影影绰绰,听不大清楚,但她还是大概的明白了哈雷的意思。“训练?你的训练就是一言不发地把我推向生死未卜的绝境?”柳临烟的声音在这个充斥着黑暗的地方回响。
“······更能激发你的潜力······”哈雷的声音更轻了,但是柳临烟却没有回应,确实,这样更能激发一个人的潜力,但是她还不爽,这种被人牢牢掌控,别人说什么就必须去做的感觉让她很不爽。但是她现在必须要做的不是抱怨,而是努力地去摸索清楚这个地方和一些危险,然后找到出口,没办法,谁让她看不见呢?
在心里默默的叹气,柳临烟将背靠在墙壁上右手把匕首反握在胸前,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周围,细细的聆听每一个动静。
突然,柳临烟停了下来——她听到了水流声,潺潺的流水声是天籁,也有可能是催魂曲,柳临烟并没有急着去寻找水声的发源地,而是尝试着离水声近了一步,细细地辨认除了水声以外还有没有别的声音。
没有,她又走近了一步,没有,柳临烟这次直接走近了三步,除了水声还是没有任何声音,寂静的让人汗毛竖立,舔了舔干燥的舌头,柳临烟猫着腰,继续向水声前进,努力的让自己的步伐更轻一点、更轻一点。强压着内心对水的渴望和喉咙的干燥,柳临烟缓慢的前进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点点光亮,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柳临烟眯了眯眼,停了下来,等到自己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才继续往前走。
光点却来越大,水声也越来越大,等到她快要走近了的时候,原本轻微的水声俨然成了瀑布飞流的声音。柳临烟疑惑的停下了脚步——在缺水的地方怎么会有瀑布,而且这可是地下!脑海中无缘无故就这么冒出了一句,大脑竭力的阻止柳临烟走近光亮处。
可却是这样,柳临烟的好奇心越强烈——能在地下形成瀑布,多么神奇的地方,可是脑海中有个声音不停地叫嚣“别去,你的好奇心会害死你自己的,在这么缺水的环境下,怎么可能会在地下形成瀑布!”很奇怪,明明出现了自己不知道的知识,头却没有犯疼。不过柳临烟还是停下了步伐,沉吟片刻,还是进去了。
刺眼的光袭来,柳临烟下意识闭上了眼,随即又强撑着睁开了眼,把眼睛睁的大大的,刺眼的光线让她的眼睛酸酸的,眨了眨眼,这才好受了许多,等她适应下来,望向四周的时候,发现自己真的在一个很神奇的地方——没有花草,地下的泥土湿润,踏上去软软的,周围都是山,高耸入云,明明土地如此湿润,但山上却有干裂的泥块不时崩落。柳临烟顺着水声望了过去,真的是瀑布,不过······这也是一个很奇怪的瀑布,谁不是从上面落下,而是在山的中间往下滑落,像是一个画着瀑布的图被剪下来,硬接在另一幅图上一样。
别有洞天,柳临烟突然想起了这个词。
踏着单薄的布鞋,她向水流接近,瀑布落下溅起的水珠落在她脸上、身上,冰凉的触觉告诉她——这真的是水。
这时,本能的渴望让她直接凑在瀑流前,咕噜咕噜的喝着许久没喝的水。喝完起身,柳临烟擦拭着嘴角的水渍。
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和坚定——水不可能无缘无故流下来,山的中央,一定有异样!但是,该怎么爬上去呢?看着边上山上的石块,她狠下了心,往后退去,然后使劲的一蹬,整个人以一种很不雅观的姿势挂在了山上,察觉到脚下石块的摇摇欲坠,柳临烟把匕首收在大腿外侧,快速的往上爬,每次当她爬上去,她上一次用来踏脚的石块就会在几秒后落下去,在底下激起一阵巨大的声响。
柳临烟不敢回头看,她怕一不小心,掉下去的就是自己,可是,前方,应经没有了可以用来攀爬的石块,看了眼离自己不过数十厘米的瀑布发源地,她做了一个大胆地决定——不再向上攀爬,收回了手,用脚下那块小的可怜的石头做垫脚石,使劲的一跳,双手向前抓向瀑布中微微闪烁光芒的一点。
巨大的水浪拍打着她的身躯,她用右手抽出匕首,在光点后面狠狠一挖,那光斑连同土块一同给她撬了下来。没有支力物体,整个人向下倒去,水不再流淌,从上到下缓缓地消失。
柳临烟一手握着刚刚得来的晶莹物体,一手反握着匕首,身体急速的下坠,一种惊恐涌上心头,这是险境,也是机遇。
咬咬牙,
在空中忍受着空气阻力对自己的影响同时调整着自己的体位,改成脚在后面头在前面,然后脚下施力,扑通一声掉在了湿润的泥土上,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又因为在泥土上滚了一圈,她的身上又沾满了泥土。
躺在地上,柳临烟闭着眼睛,眉头死死地皱着,等到那种仿佛骨头散架的感觉过去,她才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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