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储藏室才看清,这是一个可以并列行走3个人的圆筒形绿色长廊,由表面光洁的白色材质组建而成,整个长廊好似天然生成的一个整体,没有任何接缝或人工凿建的痕迹,之所以说这个长廊是绿色,是因为这白色材质的表面闪烁着淡淡绿色荧光,犹如让人置身于梦境,但李天榕却没有任何赞美的心情,相反只有强烈的压抑和紧张。
李天榕大概行走了两分钟后,被前面一堵墙堵住了前行的路,当他走近至墙面约一步的距离察看有什么按钮之时,墙面自动打开了一个入口,里面黑漆漆看不见有任何东西,这使他内心突生警觉,似乎自己的每一步行动都处在被监控之中。
他鼓起勇气继续前行,当穿过入口后,可以听见身后的墙壁已快速自动关闭,不容他有任何退路,而眼前的黑暗让他心跳在急速加快。
天生气力大的李天榕,只用右手端起95步枪,而右手食指紧贴在扳机上以防有什么突发情况,当他准备用左手从工具包中掏出警用手电筒进行照明时,黑漆漆的空间突然被自然光照亮成大白天,等他适应光亮后,发现自己竟站在了一条由墨色大理石铺砌成的宽敞街道,街道两旁是各式气派的商铺、楼宇、广场,而街道上停放着不少豪华车辆,这是一条繁华小镇的街道,没有任何活人身影,视野最前方没有尽头,依旧是豪华的街道、楼房。头顶上方是一朵朵紧密相连的白云,视觉差使人感觉白云高高漂浮在头顶。扭转头看向身后,则是一团浓稠的白雾,掩盖了他之前穿过的入口。
这是什么地方?如果这繁华的街道要是有点人的身影,那李天榕肯定会误以为自己已逃离了张医生的囚禁,从末日铠甲到眼前的模拟街景,他胡乱猜测着张医生的身份和背景势力。
突然,右前方的房间走出来一道白色身影,背对着他向前方跑去,那是不是张医生?不管是谁,这无疑是他离开这鬼地方的重要线索。
李天榕握紧步枪紧随而至,大约追赶了20分钟的时间,白色身影逐渐放慢脚步,在离他大约只有50米远的距离时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体,那是张陌生冷峻的面孔,身穿和医生一样的白色大褂。
白衣人面无表情看了李天榕一眼,右手变魔术般多出一把手术刀,向李天榕发起了冲锋。
这个疯子怎么见人话都不说就直接要攻击人?李天榕砰然跳动的心脏似乎要跳到嗓眼,他用颤抖的声音大声喝道:“停下,不然我开枪了。”
对方置若罔闻,眼看那把锋利手术刀离他越来越近,他费力扣动扳机,那快速奔跑的白衣人似乎不受惯性影响,突然快速横移到一边,躲过射击继续拉近与李天榕的距离。
李天榕笨拙调整射击方向,用连射一下打出弹匣里所剩的29发子弹,而白衣人不停快速变换方位,诡秘的步伐使他犹如幽灵一样在李天榕身边闲庭信步。
打完子弹,却发现一枪都没有打中,那白衣人肯定不是个普通人,李天榕虽然自认枪法很烂,但如此近距离连射,怎么着也应打中一枪。
白衣人见李天榕打完子弹,又慌张得半天从步枪上取不下空弹匣,便故意放慢脚步走到他面前,露出诡秘微笑,抬起手术刀在他脖子上横划一刀,又两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脖子处传来一阵皮肤撕裂开的剧痛,难道这就是一刀封喉,李天榕潜意识抬起左手想要捂住脖子上的伤口,却发现哪来的伤口,他不是还穿着末日铠甲吗?而铠甲依旧完好无损,但为什么受到的伤害的感觉却如此真实。
面罩上的红色数据显示能量值降为65.8%,能量值怎么会降低,意念自动打开能量值减少的相关说明,上面显示:致命伤害扣去的能量值为一般为6点—4点,重伤扣去的能量值为4点—2点,普通伤害则为2点—0.1点,刚才的割喉扣去能量值为4.2。
幸好自己小心谨慎,如果没有穿这套末日铠甲,那他刚才就已死在了手术刀刀下,没想这套铠甲竟然能用自带能量吸收伤害,但他为什么还会感到疼痛?
当他想用意念查询这个问题时,面罩上的数据给出的解释是“疼痛是对生命的保护,更是生命进化的助推剂。”
这句话让他似懂非懂,接着他又试着用面罩自带扫描功能扫描白衣人的数据,没想居然真能够扫描。
数据显示:男,身高1米80、体重90公斤,年龄1岁,综合身体素质为常人的2.4倍,基因潜能开发为1阶前期,精神力潜能开发1阶前期,异能开发0阶,综合战力评定为1.4阶。
当数据显示完毕后,能量值直接扣除2点。白衣人就比他强1个等级嘛,再强也强不到那里去,李天榕想到自己的九天经已达到气动层次,应该还是有机会能赢过白衣人的,但是怎么显示白衣人的年龄为1岁,会不会是这个数据显示错了,他怎么看白衣人应该在二十四五岁左右的样子才对。
站在李天榕10米开外的白衣男子,手上把玩着那把发出银色光芒的手术刀,使其在修长的手指之间来回飞快转动,白衣人用讥笑的口吻说:“你是我见过的最菜菜鸟,你以为你穿着那套乌龟壳就相安无事吗,盔甲虽然能保你一条小命,但攻击带来的疼痛却一份不会减少,哈哈,你再不使出点本事来,你一定会被这种临死的疼痛给折磨疯,而且,当你没有能量的时候,也就是你死亡的时候。”
李天榕看着白衣男子并不急着攻击自己,于是壮着胆子问:“你为什么要攻击我,我和你无冤无仇。”
“呵呵,你不光是菜鸟,更是一只愚昧的菜鸟,很多时候攻击并不需要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你看历史上很多时候发动的战争有什么合理的理由吗,当然,只要你能打中我一枪或者打到我一拳,我就会停止对你的攻击。”
“那我对你可不会客气的!”
“来吧,菜鸟,用死亡的疼痛来洗涤你那脆弱的灵魂。”
在白衣男子的连番羞辱下,李天榕气冲冲地终于麻利完成弹匣更换,举起步枪率先开火,第15发后的连射子弹终于跟上了白衣人鬼魅的身影,没想对方手中飞出三道银色光芒,与快速飞行的3颗子弹相撞发出“铿铿铿”的声响。
李天榕情不自禁骂了一声“我操!”
白衣人既然能用飞刀截子弹,这还是不是人。
白衣人跳开他的射击火力方向,又甩出两把手术刀,一把击中他的额头,一把击中他的胸口,强大的冲击力使他仰面倒地,死亡疼痛使他难以忍受的咬破嘴唇,其能量值分别被扣除4.7、4.5。
连续几次濒临死亡的感受,使他在战斗中不再那么紧张,这可是他第一次与人搏命的实战,心灵最后变得空前宁静,他第一次有种莫名感受:原来死亡并不可怕。
白衣人发出阴冷的笑声说:“你这只傻菜鸟,不要原地一动不动进行射击,这是最愚蠢的固定靶。”
被白衣人所说的话提醒,李天榕一个鲤鱼打挺起身,麻利更换弹匣,同时试着移动脚步对白衣人进行不留情的射击。
可是与白衣人比速度,就如乌龟在和不打瞌睡的兔子比赛,李天榕不停中刀,而他打光身上所有95弹匣也未打中白衣人一枪。不停跌倒、不停尝试濒临死亡的感受让他对死亡变得更加麻木。
白衣人的每次攻击都能犀利地击中李天榕的要害,很快,凯甲能量值就跌为了10%,面罩上的红色数据不停闪烁,以示提醒铠甲能量已快用完,如果再中白衣人夺命的三刀,那他的结局就只有死去。
这个不是人的白衣人,似乎能看穿李天榕的状况,毫不吝啬在右手上同时变出三把手术刀,露出了邪恶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