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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铁凤凰之传说

“噗噗噗”,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一只小鸟迎着朝阳找虫儿去了。

陈风他们五个人依次醒来,“在野外睡觉原来没那么恐怖,睡得好饱。”天一伸了个大懒腰。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娇生惯养的。”叶紫调侃道。

“娇生惯养?”天一一想到他大师傅手撕的那些菜,暗自痛苦啊。

陈风还没等他们四个调整好就走了。

叶紫喊陈风:“你去哪里?”

陈风:“不知道。”

叶紫:“不知道是去哪里?”

陈风:“不知道。”

他们四个没办法,赶紧急急忙忙追上陈风。

万谷忍不住问:“你没有目的,那是往哪里走?”

陈风:“不知道。”

叶紫:“可以换句话讲啵。”

陈风:“可以。”

万谷:“没有目的的走,那是要走去哪?每件事青都应该有它的目的或者动机的啊?”

陈风:“你做过什么事情是无目的无动机的吗?”

万谷想了想,吃饭是为了解决饿,睡觉是为了解决困,上厕所是为了排出废物好腾出地方装饭,就连无聊的时候做的无聊事情好像也有打发时间这样的初衷,好像还真没有。万谷问天一:“天一,你做过什么事情是无目的无动机的吗?”

天一笑道:“谁那么傻会去做一件没有目的木动机的事情啊,还不如去睡觉。“

万谷感觉瞬间被鄙视了。

他们刚走出树林就遇上一个人,那个人好像就是再等他们的,确切的说是等陈风的。

那个人衣着很朴素,像个樵夫,中年,看到陈风他们出来,便迎上去。

“你就是陈风?”那个人看着陈风手中的铁凤凰问到。

陈风:“是。”

那个人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气度就是不一样,都不开口问别人找你什么事,哈哈哈。”

天一他们也觉得陈风就是和别人不一样,话少犀利。

陈风:“何必要问?别人自会说明。”

那个人继续笑道:“好一个何必要问。我家老爷想请你到府上一叙,不知在下意下如何。”

陈风:“我同你家老爷可是故人,会有一叙之说?”

那个人:“我家老爷同你不是故人,与你师傅却是生死之交,你说可否一叙?”

陈风道:“何地?何时?”

那个人留下一句“黑松山,随时。”,便转身离去了。

万谷忙问陈风:“你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就去啊?”

陈风:“去了不就知道了?”

万谷:“最讨厌你们那些咬文嚼字的了,话都不说明白。”

天一也附和到:“就是,清高啊。”

陈风只是淡淡道:“有些话,说得太明白就没意思了。”

叶紫笑天一和万谷:“不是别人太清高,是自己太肤浅罢了。”

其实陈风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已经观察好了,那个人只有头上和肩上有淡淡的露水,其他的地方都没有,想必是在林外等候多时了。等了那么久一定是知道自己在林子里面,而不进去,想那个人应该是怕惊到我们而怕引起我们的敌意,夜黑风高可能还会动起干戈,所以,他宁愿在外面等到天亮。来着自是高人,自己何必要多问?

万谷:“那现在有动机有目的了吧?”

陈风:“去黑松山。”

白虎笑道:“看吧,人家陈风是有问必答,干干脆脆,不像大哥你,你才是伪君子。”

万谷辩到:“我怎么了,我也是干干脆脆的好不好。”

白虎继续笑到:“是吗?每次有美女来就诊的时候,看看你的眼神,看看你说的话,那个含蓄那个暧昧,还不收人家钱。”

万谷:“停,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嘛,阿尼陀佛,善哉善哉。是吧,天一?”万谷可不想在叶紫这个大美女面前败坏形象。

天一摆摆手:“你说什么?”

万谷无奈,猪一样的队友。

叶紫也笑万谷:“原来令公子是这样的人啊,看来我小女子要小心啦。”

万谷要疯了。

就这样吵吵闹闹,他们五个人来到了黑松山。

白虎提醒到:“我们就这样进去了?”

陈风:“进去。”

白虎有点担心:“可我们不知道对方善恶,也不知道他们在哪?”

陈风:“不知道就不进去了吗?”

白虎想想,好像还是得进去:“进。”

叶紫笑:“船到桥头自然直。”

黑松山到处都是巨大的黑松树,高耸入云,密密麻麻,遮天蔽日。他们五个人沿着一条小路,来到了一座简陋的建筑物。

“黑松山居。”白虎念着头顶上的匾牌。

“咿。”门开了,出来一个孩童:“各位请,老爷等候多时了。”

万谷叫到:“这么神,知道我们会来。”

叶紫:“不想说,你越来越像天一了。”

万谷:“开玩笑,天一是无人能及的。”

天一以为万谷在夸他:“别开玩笑了,我哪有那么厉害。”

叶紫:“果然无人能及。”

陈风观察周围,发现这里高手如云,小道上扫落叶的大妈,在这样干燥的天气里却没有扬起一点灰尘,还有旁边修花的花匠,剪子在花丛中飞舞,只见叶落而花不落,被剪的枝条没有一丝颤动,就连给自己带路的童子举止步伐也都十分沉稳,都绝非等闲之辈。

他们被带到大堂,那里已经坐着一个老头子,老得已经看不出来有多老了。

“你们都下去吧。”老头子支开别人。

“是,老爷。”旁边的侍者应到。

天一:“他说的你们包括我们吗?”

叶紫:“不包括。”

“坐吧。”老头子让他们坐。

老头子拄着拐杖慢慢走到陈风面前:“你就是老凤凰的接班人?嗯,不错不错,风华正茂,必有大作为。”

万谷小声说到:“他是黄金杀手。”被叶紫踩了一脚。

老头子深情地欣赏着铁凤凰,脸都要趴在铁凤凰上了,可是想摸,却又不能摸。老头子的那眼神,好像是在怀念什么,很伤感却又那么温暖。

老头子怕自己把持不住,碰了铁凤凰,这样可不好,便转身慢慢走回座位坐下。

老头子:“不好意思,刚刚有点失态。”老头子抹着脸上的泪水,令人为之动容。

叶紫想转移老头子的情感:“老人家,你叫我们来什么事?”

老头子恢复一下情绪:“我叫黑松山人,和当年的老凤凰是至交,活到现在就是想看看那个老东西选了一个什么人,还是谁也没选上自己回来看我一眼。十年了,分别十年,到最后看到这把刀,知足啦,呵呵呵。”

虽然陈风外表冷漠,可是内心却是有感情的,要不是铁凤凰规定只有主人可以触碰,他一定会把铁凤凰给黑松山人好好怀念一下。黑松山人也知道这个规定,所以只能是抱着这样只在眼前而不能触碰的痛苦。

当年,陈风的师傅老凤凰在武林中最好的朋友就是黑松山人,他们两个臭味相投,难舍难分。同时,他们两个也是当时武林中的至尊人物,主持着武林的正义,可谓是春风得意。可是,老凤凰有着传承铁凤凰的使命,十年前,老凤凰遇到了陈风,便选中陈风,带其修炼,最终把铁凤凰交接了出去。

黑松山人:“十年,十年可以让人忘记很多事情,可是当这些事情再次被触发出来,却变得更加汹涌,汹涌。”

陈风在老凤凰身边听到最多的就是黑松山人,即是前辈,必当拜见。

陈风单膝跪在黑松山人面前:“在下陈风,拜见黑老前辈。”

“起来吧,我还是喜欢铁凤凰的主人叫我大老黑,呵呵呵。”黑松山人笑道。

陈风:“晚辈不敢。”

叶紫他们想不到,陈风竟也有这样敬重的一面。

黑松山人:“来,和我讲讲你和你师傅的故事。”

被这么一问,陈风想起了和他师傅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修炼的那时候,老凤凰老是让陈风去偷酒偷肉,他们修炼的地方离最近的集市要有20里,不管陈风每次偷多少回来,老凤凰都会立马吃干净,陈风每天都要去偷。就这样,白天练功晚上偷酒,有时候老凤凰会一块去偷,那时候真是快乐。

到后来不仅仅是偷酒偷肉,老凤凰要求陈风要在三个月内偷得99把绝世好刀,虽然危险,但是刺激。不过这次老凤凰没有参与,只是提醒陈风,偷得必须是绝世好刀,态度会决定你的命运,或许还有我的。

陈风不明白,都是出于对师傅的感恩,兢兢业业,把武林中的绝世好刀洗劫一空。

叶紫打断陈风:“我家那把霸王七星也是你偷的吧?”

黑松山人:“那你后来知道你师傅为什么叫你偷刀了吧。”

陈风顿了顿:“知道了。”

原来,铁凤凰不允许着世上有两个人碰过它,也就是说,徒弟必须亲手杀死自己的师傅,才能成为铁凤凰的主人。那99把刀就是用来击败铁凤凰所准备的。每个铁凤凰的接班人都要经过这样的洗礼,痛苦但必须坚决。

铁凤凰的主人和传人都是绝世高手,在这样的巅峰对决中,世间的刀只能和铁凤凰拼上一击,所以,铁凤凰的传人需自己摆好99把刀的刀阵,在99刀内击杀自己的师傅,不然,他的师傅将会毫不留情的将他抹杀,然后再找新的传人。态度决定命运,如果铁凤凰的传人偷懒找来的都是一些破铜烂铁,那他将惨死在铁凤凰的冷刃之下。铁凤凰的主人,不是谁都能当的。

黑松山人问道:“你是几刀?”

陈风:“81刀。”

黑松山人:“多了一刀。”

原来,铁凤凰还有这样的里程碑,就是传人用了几刀杀死了自己的师傅,完成铁凤凰的交接。老凤凰当年是80刀,陈风现在是81刀。其实不然,陈风在第79刀的时候就已经打败了老凤凰,可是陈风不忍心杀死自己师傅,可是老凤凰知道,自己必须死,这样,多了两刀。打败一个人比杀死一个人难得多。陈风应该是突破80刀的一个里程碑,可是这个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也永远只会有他一个人知道。

黑松山人:“我听说你当了黄金杀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问你为什么,但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原因。老凤凰是我的老朋友,他的徒弟就是我的徒弟,我教不了你什么,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人在武林,必当选择立场,不管自己做了什么样的选择,做下去就好了。”

连叶紫也懵了,黑松山人是在怂恿陈风当黄金杀手吗?

黑松山人:“你听说过铁凤凰的传说吗?”

陈风:“铁凤凰的传说有很多,不知道您指哪个?”

黑松山人:“铁凤凰的由来那个。”

陈风:“洗耳恭听。”

黑松山人:“看来老凤凰忘记和你讲了,这么好的故事,这么可以流失在世间,我就给你讲讲吧。”

叶紫他们也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个传说,大家都想知道这把令整个武林为之倾覆的铁凤凰的由来。

“铁凤凰,”黑松山人缓缓说到,“它不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刀,它就是一只凤凰。”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天上地下还没有秩序,就在那个混沌的时代,出生了一只小凤凰。作为一只凤凰,笨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这只小凤凰没有,她很不幸,因为她没有像其他凤凰一样七彩斑斓,她是一只黑凤凰,从头到脚都是黑色。虽然她很美,甚至比七彩的凤凰更加傲美,可是没有人愿意欣赏她,就因为她黑,她与众不同。她的父母抛弃她,其他的凤凰远离她,世间没有一个生命敢和她靠近,她没有父母,没有朋友,她孤独,她流浪,一个人遨游在天际。黑不是她的错,但罪却由她承担。

有一天,小凤凰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那个她一见钟情的人——魔神将军。小凤凰坠入爱河,深深地爱上了魔神将军。可她不敢像其他凤凰一样,大胆地去追求自己的爱情,因为她黑,她不知道魔神将军会不会接受一只黑色的凤凰。小凤凰她没有勇气,甚至不敢在魔神将军旁边出现,她害怕,害怕自己的心上人和别人一样,对自己投来异样的目光。她就静静地守在魔神将军府边的山上,远远地看着,想着,满足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怕她一现身,就连这样简单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就连这样简单的幸福,小凤凰也没能拥有多久。不久,神魔大战爆发,魔神将军奉天帝之命出征伐魔,小凤凰不愿离开自己的心上人,便化身一把刀,落在魔神将军面前。魔神将军对这把黑色的凤凰刀一见钟情,爱不释手,便带其一起出征,伐魔取道。

或许黑色就注定了小凤凰孤独一生,由于孤军奋战,在小凤凰还在回味魔神将军接受自己的时候,魔神将军不幸战死在天界的尽头。小凤凰心碎不已,再也没有醒过来,落入凡间,就是现在的铁凤凰。”

黑松山人叹了一口气:“这就是铁凤凰的由来,或许是传说,或许不是,但是,我想和你说,如果哪天,你成为了那只黑色的凤凰,就永远都不要醒来。”

想不到铁凤凰还有这样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他们五个人惊叹不已。

叶紫:“我知道为什么铁凤凰不允许有第二个人摸她了。”

天一:“为什么?”

叶紫:“就刚刚的传说啊,专一。”

天一:“哦。”

陈风:“谢谢您的教诲,晚辈定当铭记于心。”

“好了,你们走吧。”黑松山人说到。

走?这么亲的人都不留住一个晚上哦,太抠门了吧。他们想到。

黑松山人:“黑松山居是退隐武林的清净之人呆的地方,你们乃功利之人,还是离开吧。”怪不得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那么厉害。

陈风:“师傅生前嘱我定当拜访黑老前辈,今天算是应了师傅,就此别过,望前辈保重。”

“保重。”他们四个人也起身道别。

黑松山人:“等一下,我一直以来都还希望老凤凰会回来叫我一声大老黑,今天看到了你,这个愿望看来是不能如愿了。你,铁凤凰的主人,能不能代替我的老友叫我一声——‘大老黑’?”

陈风愣住了,他知道这样实在是冒犯,可是……陈风下定决心:“大——老——黑。”

所有人都愣了。

“呵呵呵,”黑松山人笑道,“味道不一样咯,看来,时代真是不一样啦,不一样啦。”

叶紫暗骂到:“你还真敢叫啊。”

就在陈风他们离开黑松山居没多远,便听到从黑松山居那里传来三段钟声,每段三响,共是九响。

陈风怔了一下。

万谷问:“怎么了。”

叶紫:“黑老前辈与世长辞了。”

天一:“怎么会,刚刚还好好的。”

叶紫:“这是隐者道别故人的方式,钟响九声,暗指含笑九泉。”

原来,黑松山人老人是靠着自己的真气支撑到现在,心愿完成,了无牵挂,便随鹤而去。

五个人站在那里默哀,默哀之后,便是新时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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