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铭心下十分惊奇,为何丁娴会出现在此?作为交换弟子的不应该是偌遥吗?但又一想,会不会凤栖谷留下两位弟子作为交换弟子呢?这样想着便觉也有可能,心道:待我拜师之后,定要去一探究竟。
四人中以周灏为首,站至前方,躬身道:“清心师伯、师父、诸位师叔伯,这两位便是前些时日通过考验之人,他是东铭,他是谷粱胤。”东铭谷粱二人齐齐躬身道:“晚辈东铭(谷粱胤)拜见各位师叔伯!”“孩子们,免礼吧!你二人根基优秀,学识渊博。谷粱胤,听说你破那小千绝阵只用了半日的时间,真是机敏有佳!我也看过你文试的作答,文笔谦逊,思路流畅。当真是一块璞玉啊!”正前方那黄发男子说道,声音浑厚温和,却又不失威严。“师伯谬赞了!”谷粱胤微笑着,同样朗声说道。“哈哈哈!几位师兄弟们,你们可有想收入这孩子为徒的吗?”清心仙人说道。“师兄,此子才思敏捷,用半日破我所设阵法,我有意收之为徒。”只见一个俊朗青年男子说道,但见他双目明澈,声音清朗,风度翩翩,相貌堂堂,正是为东铭二人出武试题目的清一仙人。
“哦?清一师弟竟有此意,我本不该阻拦,不过这孩子却甚和我眼缘。谷粱胤,你可精通乐器否?”另一侧,一个面如冠玉,凤眼含笑的俊秀男子说道。谷粱胤见他问及乐器,便知道此人定是清音仙人无疑,便颔首答道:“禀清音仙人,晚辈虽略懂乐法,却实在难以精通。”“哦,既如此,那便罢了!”清音仙人依旧面色含笑,斜了清一仙人一眼,清一仙人自是察觉其目光,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
少顷,无人再有发言,清心仙人便道:“谷粱胤,清一师弟乃我同辈中学识第一,你可愿意拜他为师?”“晚辈自是十分愿意的!”谷粱胤笑答道。“那好,便这么定了。你且去清一师弟身侧吧!”清心仙人又道,“东铭,你可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呢!历来灵虚山拜师者甚多,却少有你这般拼命的。你对水之灵力感知如此之深,假以时日定为人中龙凤啊!”“多谢仙人夸奖!”东铭同样朗声道。“嗯。”清心仙人点点头道:“我也看过你文试作答,你文字飘洒飞扬,极富神韵,不知曾跟随哪位大师学艺?”东铭略微一顿,便道:“禀仙人,我并未曾跟随高人学习,只是家父在郡上教书,便自小临摹家父的笔法。”“哦?原来如此。”清心仙人又是微微点头,道:“众位师弟,可有想收入这孩子到自己门下的?”
只见清音仙人又笑道:“我倒是看着孩子直率聪颖,但不知可精通音乐?”说罢笑着看向东铭,这时却闻清一冷冷道:“哼!使用灵力爆破强行破阵,又何来聪颖可言!”清音仙人面不改色,只淡淡说道:“那又得问是谁的弟子中途捣鬼,在武试阵法内又设了一个小迷雾阵了。”说罢仍笑看着东铭。清一仙人又重重哼了一声,不再多说。
“尚可吧!”东铭答道。“哈哈,既是如此,我有意收你为徒。”清音仙人笑道。这时却见一位神态和蔼的中年男子道:“师兄,我也有意收此子为徒。”雷末则小声对东铭说道:“这位是清元师叔,为人极好呢!”众仙人又哪能听不到他言语,都哈哈笑了起来,清心仙人也道:“雷家小子,不知你清元师叔又教了你什么古怪法子,让你这般夸赞!”“哈哈哈哈!”殿中仙人尽皆笑着,气氛当真十分轻松,东铭自入殿以来,便觉除了清一仙人外,各仙人并无传说中高不可攀,反倒极是和蔼可亲,心中也再无紧张之情,也跟着笑起来。
这时,清石仙人也道:“师兄,我是亲眼看着这孩子武试破阵的,他性子极为坚忍,我也有意收之为徒。”“哈哈!东铭,你可知我这几位师弟,在同辈中一位是丹药第一,一位是乐法第一,清元更是使得一把出神入化的好剑法,你可有意拜哪位为师呢?”清心仙人笑着问道。“且慢!”却见一个短发浓眉、身材健硕的中年男子说道:“师兄,我听说这孩子是练习刀法的,我倒想了些与之合适的修习之法,不知你可想入我门下?”东铭当即一愣,不想竟有四位仙人要收自己为徒,心下着实难以定夺。
“依我看,拜入清怀师弟门下倒是更有利于这孩子发展。”那美貌女子突然说道,声音清润,让人易于亲近。“哦?清月师妹又待怎讲?”清元仙人笑着道。东铭心中一颤,原来这中年女子便是母亲所嘱的清月仙人,母亲既让我有危难之时寻她,想来她的话多半更有些道理吧!清月仙人接着说道:“这孩子本就天资聪颖,对水属灵力感悟很深,实为好材料;且如若修习刀法,身法方面便可能是一个弱点,清怀师兄乃我辈中公认的身法第一,自能弥补此中缺失;再者我觉得这孩子性子有些过于直率,我想清怀师兄反倒能多打磨打磨他的棱角。至于清元师兄、清石师兄和清音师弟,我灵虚山历来开放,你们也可同时指导他们功法、丹药及乐法方面呀!”清月仙人微笑着说道。
众人闻言都微微点头,清心仙人笑道:“东铭,你心里可有决定?”东铭想了想,便道:“承蒙各位师叔伯厚爱,我想清月师叔所言甚是有理,我愿意拜清怀仙人为师!”“哈哈,如此甚好!既如此,东铭,谷粱胤,你二人便跟随你们的师父回去吧!周灏,你且稍等,我还有些事跟你说。”“师兄,那我们先告退了!”清怀、清一齐声道。“东铭,有时间可得去我妙音殿转转哦!”清音笑着对东铭说道。“嗯!”东铭点头一笑,又对清音仙人躬身,方才随清怀仙人走出大殿。“大师伯,那我也先走喽!”雷末笑着一躬身,便跟随东铭几人走出去。
谷粱胤跟随清一仙人从殿旁一条小路走去,东铭雷末便与之在殿门口告别,二人随清怀仙人朝另一小路行去,这条路直通尚德殿,并未如来时一般经过其他四殿,东铭这才明白原来周灏是带自己多看了看其他殿宇。走近尚德殿,便已有不少年轻弟子来往,见到清怀仙人到来,尽皆颔首问好,更有不少弟子朝雷末微笑示意或是扮着鬼脸。三人进入殿内,但见其中很是空旷,几根粗大白玉柱子支撑着,正中有一方桌和一蒲团,四周同样按环形摆放了一圈圈蒲团。几名弟子正在清擦整理,见清怀进来也都停下手中工作,颔首问好。清元仙人朝其中一个身长七尺、眉宽耳阔的圆脸小胖子道:“李铖,看看哪些弟子没有在修炼,把他们叫来。”“好的师父!”那李铖满面笑容,马上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不出半盏茶的功夫,众弟子陆续入得殿内,各自寻蒲团盘膝坐下,并不发出半点声响。雷末也就近寻一蒲团坐好,东铭则站立在清怀仙人身侧。
待得众人尽皆入座,东铭望去,却见殿内足足有百十号人,且听清怀仙人之前所言,这些还只是没有在修炼的弟子,心中暗想:倘若这灵虚山所有弟子加到一起,那得多少人啊!情怀仙人坐在正中方桌前,早有弟子奉上茶水。清怀道:“今天召集大家,是因为我们尚德殿又多了一个新弟子,那就是我身边的这个少年——东铭。”那李铖笑问道:“师父,这位可便是前些时日武试时,使用灵力爆破强行破阵的东铭?”清怀仙人笑道:“正是他。”众人闻言尽皆唏嘘不已。清怀又道:“东铭,你便行拜师之礼吧!”东铭闻言,便即跪倒在地朗声道:“弟子东铭,愿拜灵虚山情怀仙人为师!”言毕三叩首。“起身吧!东铭,我灵虚一派开山已有五百余年,我执管尚德殿也已六十余年,我尚德殿之所以称为尚德,正因祖师灵虚子认为,修仙之道,以德为先,故而无论功法高低,或是道行深浅,皆以德为首要,你须时刻牢记在心。”清怀道。“弟子定当谨记!”东铭躬身答道心中却想,师父貌似中年,竟已执管尚德殿六十余年,看来修行之人不可貌相啊。“稍后李铖会教你相关规矩,安排你住宿等事宜。孩子们,今后你们要多多指点你们的新师弟啊!”清怀笑着道。“请师父放心。”众弟子齐声道。清怀又对东铭及众弟子讲了一会儿尚德殿本要之类,并问了一些闲杂琐事后,才道:“好了,你们都散去吧!李铖,你也带东铭去吧!”
众弟子各自散去,不少人都热情上前,与东铭打着招呼,东铭也一一笑着答应,心中暗记每人姓名。李铖领着东铭呵雷末来到一处偏殿,只见这偏殿古朴简洁,并分有三层。“这便是我们的宿舍。”李铖道,随即引二人进得内里,穿过条条走廊,来到一个写着“三、五六”的房间前,李铖又道:“这间是三层五十六室,东铭,这便是你以后的住所了!”说着便从房门把手处取下一个方形玉石,“这房间设有结界,你须滴一滴血在上面,以后你便是这房间主人了,没有你的允许,其他弟子是入不得的。”东铭略感惊奇,但又想这灵虚山上法宝灵物定然随处可见,倒也不再犹豫,咬破食指,滴了一滴血在玉石上,血珠马上被吸收进去,李铖又将玉石放回原处,只见一阵微弱白光闪过,随即这玉石便与整个门体结合,并看不出任何缝隙。三人走进房间,见内里并无多大空间,仅放了一个小桌、一个书柜和一张床,床上已放好被褥,床下也摆放着木盆等洗漱用具。“你且在此熟悉一下,稍后我便给你送来我灵虚一派的派规以及相关物事!”李铖依旧是一副笑面道。“那就麻烦你了!”东铭也笑着道。
待得李铖离开,雷末便开始嘟囔着:“这宿舍也太小了点,尚德殿真是小气!”东铭却已十分欢喜,将包裹和单刀放好,开始打扫起来。“对了小末,你看见丁娴了吗?”东铭边打扫着,边问道。“看见了,不知为何是她在这里。”“能不能是凤栖谷留下两名交换弟子呢?”“嗯……难说。”“咱们什么时候能去朗坤殿?”东铭停下手里的活,问道。“哈哈!你这么心急啊,我们怎么也得等李铖把派规什么的送来之后才能去啊!”雷末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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