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馨雅的竹屋,虽然是用普通的竹子所建,但是却干净异常。
“这是哪?”似乎传来了一个男孩的声音,仔细一看竟是张枫!
张枫看了看屋子,屋子内东西繁多却不显凌乱,正中的竹桌上摆着一个檀香,淡淡的白色烟雾飘荡出来,隐隐的能闻到淡淡的熏香。
张枫正要支撑起身子,却不料。
“哎呦。”
张枫一个激灵,双手竟忍没能支撑起身子来。
等缓过来张枫掀起袖子,只见手臂上裹着一层纱布,轻轻摸了摸,里面竟然有薄薄的一层东西。
看到这里张枫这才回想起来,那天七星宗的测试。
“我失败了。”张枫呢喃了一下,心中升起一股失落的感觉,自己千般努力,万般拼命,可是还没能通过,不免有些意兴阑珊。
“马六,对不起,你如此的帮助我,可是我不争气,你我今日分别亦是天人之别,从此不再见面,这次欠下的债,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偿还了,到那时候……到那时候我一个普通人又能帮得上你什么呢?”张枫想到要和好友分别,眼角不免有泪滴划过。
张枫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就睁开来,眼睛里只剩下平淡,无悲无喜,似乎是想开了什么。
张枫辗转起身,晃晃悠悠的拉开了竹屋的门。
一缕明媚的阳光射了进来,照在了张枫脸上,热乎乎的很是温馨,似乎是很久没有看到如此刺眼的阳光,张枫忍不住侧过头用手半挡着阳光,很是享受的样子。
耳边传来了鸟儿的欢叫声,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细细的嗅一下,迎面尽是清新的空气,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这空气就钻进了张枫的鼻子里随后是脖子再到肚子中,感觉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不通畅,从鼻子到肚子一阵透心凉!
真是绝世桃源!张枫忍不住暗赞一声。不料却有一个声音打断了张枫的享受。
“孩子,你醒啦?”
张枫听到这个声音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还在别人的房间里呢。
张枫连忙道谢:“多谢前辈救了晚辈一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那人一听到张枫所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这我可不敢当啊,等你没齿的时候我早就归西喽。”
张枫听到那人声音诙谐,言语中透漏着亲近,随即也大胆抬头看了那人一眼,这一看张枫可吃了一惊。
原来这人正是给张枫摸骨的公孙大夫!
“难道……”一个念头在张枫的脑海中浮了出来。
公孙大夫看到张枫的表情,也知道了张枫可能猜测出了什么,随即也就不再卖关子了。
只见公孙大夫正色道:“张枫,本来按照本门规矩,没有通过测试者是不能成为本门弟子的,不过我看你性情之坚实属罕见,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必有坚韧的性情,我看你实属不易,特向孙护法求情,正巧我行医50余年至今没有徒弟,那日看你性情,如果能沉迷医术将来超过我也未可知,我的一生医术也仅限于此,奈何我年轻时痴迷于武学,后来才研习的医术,现在想来不禁有些后悔啊。”
公孙大夫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张枫似乎有些遗憾:“且我已经为你摸脉探丹,你这一生已无修炼的能力了,如此如果你能专心医学,必定心无旁骛,将来成就必定超过我。”
张枫听着公孙大夫的话,脸色越发的苍白,自己竟然没有修炼的能力?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已无修炼的能力?张枫木然的看着公孙大夫,木讷的问了一句:“公孙大夫,请问……什么叫做没有修炼的能力?”
公孙大夫看到张枫这个样子也有些伤心,想进入七星宗的人都是为了高超的武功,和万人敬仰的那种感觉来的,可是得知自己不能修炼谁的心里都不会好受的吧。
公孙大夫心中暗叹一声:“我已经为你摸脉探丹,发现你的经脉比常人的细小太多了,根本经不起锻炼,武技大多需要特殊的修炼法门和霸道的丹药拓宽经脉,可是你的经脉太过细小,如果强行修炼或者是服用霸道丹药的话,最终只有经脉寸断的下场,而且你的丹田已经破碎,无法存储斗气,也就是说以后你无法聚集斗气。”
“如果形容的形象的话,丹田就像是一个可以盛水的木桶,木桶里面的水就相当于斗气,而别人可以存储斗气,释放武技消耗斗气,而你连简单的聚集斗气都十分的困难,就算聚集成功,你的聚集速度也赶不上自然消耗的速度的。”
“以你的骨骼,本应该是天造奇才,可惜你拥有绝世的骨骼,却有一副废武之躯,果真是天妒英才啊。”想到这里公孙大夫也不禁摇了摇头,满脸的惋惜之色。
张枫听着公孙大夫的话,早已经面无血色,心里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响着。
“自己是废武之身,自己永远也不能修炼了……”
张枫的耳边一直回响着这个声音,只看到公孙大夫的嘴一闭一合,全然失去了听觉。
“张枫虽然你是废武之躯,但是人生在世不一定非要武力登峰造极,等到那时候你会发现武力通天也不能挽回一些东西,相反做一名医师,救得人于生死边缘,看到自己所救的人能生龙活虎的生活,也未尝不是一件善事。人生之道在于通神啊!”
张枫回过神来的时候正听到公孙大夫刚才的话,仔细一听也感觉十分有道理,如果自己医术高明,将来能够救得更多的人,也不算庸庸碌碌活过一生啊?况且,如果自己医术有所成就也能帮的上宗门,甚至如果马六受伤自己也……呸呸呸,自己怎么能这样诅咒自己的兄弟呢。
张枫想到这里本来已经无神的眼睛似乎又明亮了起来。公孙先生说了这么多,自己怎么不知道公孙先生的用意呢?
张枫不管公孙先生的言语,忍着疼痛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喊了一声“师傅”。
低下的头颅眼角已然有泪水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