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们相爱了吗？

43你们相爱了吗？“所以这就是母亲的身上带着浓浓的上海作风的原因，对吗？”小猫突然问。她没有看秦伯，目光停留在土崖下面延伸出的大片杂草上。秦伯不说话，沉默地看着小猫的侧脸。小猫和她的母亲并不是很像，她长了一张娃娃脸，很大的圆眼睛。他心想，妹妹的眼睛是丹凤眼，笑的时候眼角会垂下来，似十五的弯月。但两个人都十分美丽可爱。“你就是那位哥哥吧，你叫什么？苏阳？”小猫轻轻地问。秦伯依旧不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知道她会猜出来，但他不知道这件事适不适合由他来告诉她。小猫，和她的母亲一样，拥有让他失去自我的能力。“你告诉我吧。你的故事达到你想要的效果了，我已经有点理解苏倩了。”她笑着说，“不用害怕任何事，秦伯你知道我其实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我若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说不定可以原谅苏倩。”“你就不该恨她。”“就为了她的隐瞒，我就可以恨她。她把我生出来，就不该独自带着那么秘密活着，她若真的爱我，就应该和我分享她的痛苦。她不信任我。”小猫回答。“你总能找到恨她的理由。”“那么你要让我们和好，就说出一个站得住脚的让我原谅她的理由。”“她没有做错任何事，不需要原谅。”“她有！她自私，她令爸爸难堪，让他难过，她不为我们考虑。”秦伯感觉小猫的情绪又要决堤，所以扭头不再跟她接话。她的倔脾气，他可是一直都知道。“我叫苏旅。”一段长长的沉默之后，秦伯终于开口。“后来你们相爱了吧？”小猫突然换了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好像故事的女主角不是她的母亲。她好奇地盯着秦伯，一副八卦地期待故事结局的样子。秦伯笑了笑，看着土窗外的夕阳说：“是的。”这个时候，有三个人轻轻地爬上来。在上去之前，杨季告诉另外两个人，他们最好不要打扰小猫，看到她安全就回去，等小猫自己想通了她就会回去。三个人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小猫面对着秦伯哈哈大笑的情景。阿季感觉苏倩的身体突然僵硬起来。她正准备走过去的时候，苏倩神色紧张地拉住了她。但是没有人准备离开的样子。事情已经沉淀这么多年，所有的往事都已经变成回忆，如今再次被提起已恍如隔世。秦伯没有露出任何不愉快和尴尬。小猫看着秦伯疤痕蔓延的脸，夕阳的余晖打在上面，为它陇上一层温柔的颜色。应该是还爱着吧，不然怎会在提起她时面容如此动人。一个人的脸可以毁容，可以整容，眼神却永远是不会改变的。一个人的眼神才是他最真实的表情。“后来呢？”小猫笑完又接着问。秦伯看见小猫一副听故事的表情，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