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周末了,学校组织舞会。521宿舍都穿上了高跟鞋,连衣裙,这种打扮在霓虹灯光的照耀下比较好看。她们新学了两套集体舞,是当时比较流行的《恰恰舞》和《阿拉伯之夜》。她们为了能跟上节拍,在宿舍里事先排练了一会。最先学会的是周怡婷,然后她俨然成了舞蹈教练,逐个指导,就连赵青青都被她训练出来了。她们自认为可以上场了,才手拉着手兴致勃勃地去多功能厅。
舞池里灯光闪烁,说来奇怪,进了这样的场所,人的激情会一下子被调动起来,每个人都感到热血沸腾。林柳依依有心上场,但又有些害羞,周怡婷和陈金鑫找了个空隙,插了进去,跟着节拍,跳得很自如。上官璐瑶拉着林柳依依在舞池的边上,边学边跳,慢慢地,也能跟上节拍了,慢慢地移到了中间。吴小雨和赵青青坐在椅子上不动。周怡婷和陈金鑫跳了一会,下来拉她们,她们像猪怕被抓到案子上被宰一样,拼命地挣扎,手死死地抠着椅子边,周怡婷和陈金鑫无奈,只好放弃了拉她们跳舞的想法,自己又去跳了。
跳了一会集体舞,霓虹灯光有些变化,乐曲有些缓和,人们开始跳交际舞了。她们都不会跳,只好站在旁边看。
贾子笙从人群中走过来,拉起林柳依依的手,把她带到了舞池去。
贾子笙:“大家都喜欢跳十四步,很简单的,我教你吧”说着,他带着林柳依依一转一转的,林柳依依被带得晕头转向。
林柳依依附在他耳边道:“我很笨的,学不会”
贾子笙道:“我看你刚才恰恰舞跳得就很好啊,你的腰很软,跳起来很漂亮。”
林柳依依不好意思道:“那是我事先练习了”
贾子笙道:“没关系,你跟着我的步子走,慢慢就会了”
林柳依依边走边感觉着他的步伐,又时不时地看脚下,生怕踩到他雪白的鞋。跳了一会,一首乐曲结束了,他们走到一边歇一会,林柳依依满头是汗。
何小萱笑盈盈地走过来:“林柳依依,不介意我请你家先生跳一曲吧”
林柳依依笑道:“你和他说得了,干吗问我”
何小萱向贾子笙作了个请舞的姿势,贾子笙拉着她的手走了。
他们跳舞搭配得很和谐,尤其是何小萱,像一只轻盈的燕子,姿势很优美,林柳依依自愧不如,贾子笙跳得也很投入。
一曲终了,何小萱满足地到一边休息了。贾子笙刚歇一会,又有一个女孩来向他请舞,他又回到舞池了,林柳依依被晾在了一旁,自觉无趣,回去找上官璐瑶她们。上官璐瑶早已不见影子,在这种场合,她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周怡婷和陈金鑫作一对搭档,迈着笨拙的舞步,边走边盯着别人挪动的舞步。林柳依依走到吴小雨和赵青青身边,鼓励她们也去跳,可是她们打定了注意,要当一晚上的观众。林柳依依用手擦着汗,看着舞池里的人们,高跟鞋和转动的舞裙,舞曲却变得忧伤而撕心裂肺,怎么搞的,为什么不选支欢快的曲子呢?这时,一个男生走到林柳依依跟前,伸出一只手,笑嘻嘻地。林柳依依抬头一看,原来是高峰,几日不见,小伙头发修剪了,帅气了不少。
高峰跳舞时昂首挺胸,胳膊举得很高,力度又很大,使林柳依依觉得胳膊被架得酸痛。
高峰附到林柳依依耳边道:“和贾子笙相处愉快吗?”
林柳依依道:“还好”
高蜂道:“人啊,也许都是在错误中成熟。”
林柳依依道:“错误,为什么是错误?”
高峰道:“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话的”
林柳依依道:“也许吧”
她再也没心思跳舞了,心里想着高峰的话。错误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选择贾子笙是一种错误?她不愿意这样想,也许,他是在慨叹他自己的人生吧。
高蜂看出林柳依依心不在焉,跳完一曲,就送她去休息了。
舞会结束后,贾子笙才走到林柳依依身边。
贾子笙:“今晚玩得开心吗?”
林柳依依道:“还好”
贾子笙道:“不好意思,今天应酬多了些,没能陪你,你不会生气吧?”
林柳依依道:“我才没那么小气”
贾子笙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气的”
林柳依依和他并肩走了,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脸上都写着意犹未尽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