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你觉得邹明辉怎么样啊?”林琳又开始打着她的小算盘,继续荼毒苏乔尔。
“挺好的。”苏乔尔心里翻个大白眼,琳琳又开始发挥她的媒婆潜质了。
“哪里只是挺好的呀?你看他长得又高又帅,又有钱,性格看起来也挺好,关键是对你温柔如水······”林琳一条一条地细数着邹明辉的优点,神情极其认真,苏乔尔看得哭笑不得。其实琳琳还有一句话没说,乔乔,他那么有钱,你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你确定你说的是他?怎么感觉你认识他好久了呢?这么了解他?”
说到了解,林琳就想起了萧宇轩那个大骗子,心情沉下来。“乔乔,邹明辉他是真的喜欢你,而且相对于某些人来说人好太多了。”林琳认真地说道,然后细细观察乔乔的反应。
苏乔尔低下头来,轻声说道:“我知道。”但是她没留意到琳琳说的“某些人”是什么意思。
“欸?你知道?以你的情商怎么可能会知道?”林琳大为惊奇,眼睛也瞪的大大的,对她来说,让乔乔发现别人喜欢她,那就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苏乔尔再次赏林琳一个卫生眼:“你不要侮辱我的情商好吧?”
“你的情商还配不上侮辱这两个字呢。”
“······”
“其实他跟我说过他喜欢我。”沉默了一会儿,苏乔尔望着窗外仍然喧嚣的夜说道,声音显得有些冷清。“可是我不喜欢他。”
第二天,邹明辉就带着苏乔尔和林琳来到了赌石现场。
走进这里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里很热闹,并且来这里的大多数都是穿着打扮不俗的男人。毕竟赌石本身就是一种赌博活动。有的人在一边挑选中意的赌石,有的人则围在一起切割石头。每当切割一块石头时,现场就会变得特别安静,仿佛能听到每个人刻意放轻的呼吸。尤其是买下赌石的那个主人,心里期待又紧张。
“赌石是翡翠在开采出来时,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无法知道内里的好坏,必须经过切割才能知道质量的翡翠。”邹明辉一边熟门熟路地引苏乔尔和林琳进入一个小院,一边为他们解释着赌石。
“那岂不是跟赌博没有多大区别?”苏乔尔说道。
“是啊,可以说赌石就是赌博。有人能因为赌石一夜暴富,也有人能因为赌石倾家荡产。”邹明辉微笑着回答。
“那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人感兴趣?”对苏乔尔来说,没有十足的把握,从不贸然行事,也有点畏手畏尾、谨慎过头的感觉。因此,赌博是离她太遥远的事情。
“这些人大多是抱着刺激和侥幸心理。有钱人,纯粹是来这里寻找刺激的,而普通人则总是带着一点侥幸心理来赌的,希望就此飞黄腾达。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是那么幸运的。”
“哦。”苏乔尔淡淡地点点头。
“看你熟门熟路又看起来懂得不少的样子,你应该经常来吧?”林琳突然出声问邹明辉,因为她看着苏乔尔听完邹明辉的回答,就只是微微点点了头。但林琳怕冷场后令人感到尴尬,因此只能试图自己找话题。指望苏乔尔开窍,比要母猪上树还难。
其实林琳真是多虑了,苏乔尔和邹明辉毕竟已经搭档两年了,早已形成了一种默契。
“是啊。做珠宝生意的免不了要和这行打交道。”
“那你也算半个专家喽?专家,你教我,我也想买一块赌石。”林琳兴奋得两眼发光,太过激动,一时没注意拉住了邹明辉的袖子。
苏乔尔看着林琳有点失态,赶忙暗自掐了她一下,提醒她的淑女形象。林琳冷不丁被人掐了一下,不禁叫出声来。然后,压低声音在苏乔尔耳边咬牙切齿:“你干嘛呀?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哪有的事?我是提醒你一下,刚刚笑的时候,你把所有的牙齿都露出来了······好难看。”苏乔尔同样压低声音回敬林琳,果然得到了林琳送来的一阵磨牙声。
邹明辉不着痕迹地扯出被林琳握在手中的袖子,稍微整理了一下才对琳琳说:“专家算不上,略懂皮毛而已。”
“行了,不用谦虚了。等下我买块赌石,你参考一下。对了,怎么看出来它里面是不是翡翠?”在林琳看来,邹明辉开珠宝行的却不懂赌石,那就是上帝开的大玩笑。
其实邹明辉真不是谦虚。虽然他开珠宝行,但也只是把赌石当作寻找乐趣和刺激的手段,有输的时候也有赢的时候。他来这里大多数是看到好的翡翠,才出价买下。
“我也只是懂一些基本的。你先买的是原石,除了形状和重量外谁也说不清里面是什么,只有切割后才会得出结论。衡量一个翡翠的品质,硬质和密度是两大因素。好的翡翠与金刚石的硬度相差无几。透明度,行话叫做‘水头’,通透度越高,品质越高。”邹明辉认真地解释道。
林琳听到他说只懂基本的,又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便以为他是诓自己的。“你还说你不懂?明明就是懂得挺多的。”说完还翻了个大白眼,以示不满。因为邹明辉喜欢苏乔尔的关系,虽然他是大老板,琳琳也没有太多顾忌。
“这些东西,百度上就有。”
“······”好吧,林琳承认她看走眼了,早知道就自己去问度娘了。人家果然没谦虚。
三个人逛了一会儿,林琳一直拿着一块原石在装模作样地“鉴定”。
邹明辉轻声问苏乔尔:“乔尔,你要不要也买一块?试试运气?”
苏乔尔想都没想就摇摇头。“不了,我不是很喜欢冒险。”
“没关系的。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邹明辉总是在面对眼前这个充满爱意的女子时,才会卸下所有的面具,展现满满的温柔和呵护。
林琳低下头没有说话,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才能不令他尴尬。对于邹明辉的心思,苏乔尔不是不知道,只是她的确不喜欢他,但也不想伤害他。
“我要买这块。”林琳突然说话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沉默的尴尬。苏乔尔也是心里松了一口气。
邹明辉看向林琳手里的原石,相对于其它的歪瓜裂枣,她手里的长得还算周正。他立刻就明白了,这丫头明显是外貌协会的。
邹明辉找来管事的,表明要买这块石头。“这块原石怎么卖?”
“八千。”一个挺着啤酒肚的大胡子男人干脆利落的说道。
“什么?这么贵!”林琳立刻惊叫起来,都快赶上她大半个工资了,肉痛,果然赌石不是每个人都赌得起的。
邹明辉淡淡地说道:“就要这个吧。”然后转过头来安慰林琳:“就算我送你的礼物。”
大胡子男人面露一丝喜色:“是现场切割还是带走?”
邹明辉用眼神询问林琳的意见。。林琳心里有些讪讪的,毕竟占了人家一个大便宜,还是沾了乔乔的光,但也不好意思拒绝:“切割吧。”
切割的时候,林琳和苏乔尔看起来都有些紧张。邹明辉轻声安慰:“没什么,就当玩了一个游戏吧。”
苏乔尔内心腹诽,你们家游戏要八千块,有钱人啊!
结果只是一块废料,琳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遗憾。其实如果是一块翡翠好料的话,林琳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是自己留着呢?还是给邹明辉呢?可是某人明显高估了自己的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