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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1225.02

“叮,铃铃,叮,铃铃,……”熟悉的铃声,吵醒了熟睡的李锦然。此刻的他正躺在老庙的院子中,他的母亲跪坐着,李锦然的头正在他母亲的腿上,他母亲一边嘴里喃喃的祷念着什么,一边的掉眼泪。老庙院中放着一个四方的大桌子,四边插满了蜡烛,在大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神龛,里面有个裹着青衣的老人。

正对着李锦然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牌位,和一个燃着香的老旧香炉。而此刻,边上一个老人,手摇铃铛,口中也在祷念着“神语”,周围好多大人小孩再看。这时候,眼尖的马家胖子看到李锦然醒了,口快的喊道:“洋芋疙瘩醒了!”

这时,一手摇铃的老人,加快了摇铃速度,口中的“神语”也加快了速度,最后一声祷念完,便是放下铃铛,来到李锦然面前,把一碗放了香灰的水递给李锦然的母亲,要李锦然喝下,李锦然勉强喝完,嘴里怪味难受,但是也不敢再老爷庙前造次,怕得罪神灵。

“我娃终于醒了,你可是急死妈了。”李锦然的母亲看见儿子喝了香灰水,眼睛能够四处转动,灵活了很多,又是哭了出来,为娘的哪个碰到这事不是如此,心头肉啊,就怕有个三长两短。李锦然觉得口里难受的厉害,但是看的母亲哭,心里又难受,赶紧出口劝道:“妈,你不要哭了,儿子好着呢!”一旁的村里面几位婶婶姨姨的都是劝李锦然的母亲,孩子已经醒了,就好了,不要在哭了。

这时候那个摇铃的老人,上千对着李锦然责备道:“都这么大了,还不懂事,不是给你们警告不要路过老爷庙的么,现在弄成这,把你爹妈急的?”面对责备自己的老人,李锦然更不敢造次,因为此人是他三爷爷,更是村里面的“会长”。就是每年农历三月十八,附近的几个村子就会请唱戏的来村里老庙附近唱三天戏,还要请说书的说三天书,而老人就是这几天最大的管事,村长,外来还愿,过关等等一系列活动的总管,更重要的是老人懂“神语”,能够治疗一些怪异事件发生的事的病。但是,他不是陕北这边的阴阳师,不管殡葬!

“三爷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李锦然乖乖的在老人面前认错,老人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这时候,李锦然和他母亲一起跪在老爷像前,磕了三个头才起来。其他几位年轻人一起合力把桌子抬回老庙里,熄灭了烛火,关上庙门各自散了。李锦然的父亲没有说一句话,这让李锦然心里毛毛的,因为小时候调皮,他父亲只要不出口说他,保准回家后就是一顿揍,想到小时候挨过打,李锦然委屈的看着他母亲,他母亲此刻看见儿子那眼神,便知道儿子的意思。因为小时候挨揍的时候,都是这样,他一看他母亲,他母亲就会出言劝他父亲。

李锦然被母亲责备的用手点了一下头,而后溺爱的抚摸了下李锦然的头不说话。但是李锦然明白,他母亲是在给他宽心,叫他不要担心。这时候和他最后回来的李锦云和贺东也跟了上来,关心的问李锦然现在怎么样,那晚上看见了什么,一声鬼哭狼嚎的!

“你两个最后有没有把那幼鸟捉到?”李锦然不管他们二人的关心问话,出口就是那只幼鸟,一旁的父亲一个咳嗽,吓得李锦然悄悄的跟上,不敢再多说话了。而此刻,落在后面的二位损友,一个个的偷笑,最里面喊道:“那只幼鸟飞掉了,不过我们又逮着了个,到时候想看了,跑我家里来看。”说完话,二人笑声更大,但是他们后面各个家长听到都是一声呵斥,吓得那两位直接哑声,李锦然听到后,心里窃喜:要你两个笑我,熊样!

回到家,李锦然母亲便让李锦然上炕,又去把锅里面热的鸡蛋软饼和洋芋丝,小米稀饭端到炕桌上,要李锦然吃点。李锦然本身就是个大胃,吃馒头能吃五个(农家自己蒸的那种,不是买的那种小的)。一早上的在老庙那里折腾,如今都过了晌午,看见饭像饿虎一般,喝口小米粥,夹起一块饼就咬。他母亲一边在边上说着慢点吃,一边用筷子夹些洋芋丝和辣椒油卷在软饼里面,在递到李锦然的碗里。李锦然一边憨笑一边吃。

“妈,你做的饭就是好吃,比学校的好吃,比新学校的饭还好吃!”李锦然真是饿极了,都等不到他母亲给他卷洋芋丝,一边嘴甜的夸奖母亲,一边伸着筷子夹洋芋丝吃。“市里面的饭肯定比妈做的好吃,你个死小子就知道说好话。”他母亲轻笑,卷起一个软饼放进李锦然的碗里。看到儿子胃口好,就感觉没事了,心里面放不下去的心也开始正常了,满脸的溺爱看了儿子一眼。

“都昏睡了两天,刚醒来,少吃点东西,小心自己的肚子!”一旁点燃一支烟的父亲,对着李锦然说道。李锦然听到父亲说他昏睡了两天,心里有点发急。但是挡不住实物的诱惑,又吃了一块饼后,便放下筷子,专心的喝小米粥。吃完了饭,李锦然开始问他父亲他这两天睡觉中发生的事。

李锦然真的是睡了两晚上一白天,自那晚昏倒后,另外两个听见李锦然鬼哭狼嚎的,心里也是发毛的厉害,更何况是在老庙附近,吓得两人撒腿就跑回村里面喊人。本来因为家里面的娃没有回来,李锦然,李锦云,贺东的家人就在老庙这条路附近焦急的等待。

当先听到喊叫,熟悉自家儿子声音的李锦然母亲,便急了,家里的大人们便都开始向老庙的方向走,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手电筒(充电的)。接着在半路上便是碰见了,奔跑回来的李锦云和贺东,这两娃也是被吓着了,缓冲了一会后,才说了李锦然还在后面,刚才的叫声就是李锦然的。

李锦然的母亲急了,拉着李锦然的父亲就是向前跑,嘴里还在喊着李锦然的名字。后面的两家家长顾不得责备这两个丢下李锦然先跑回来的娃,跟在后面向老爷庙那跑去。当李锦然的父亲上坡来的时候,只有李锦然在一边躺着,满脸都是汗水,头热的厉害,像发烧了一般。

后面跟上来的两娃,嘴里念叨道:明明是有东西把我们三绊倒的,怎么又什么也没有了?家里的大人哪还管的上这么多,摇晃着李锦然,掐人中的掐人中,李锦然就是不醒,这可急坏了李锦然的父母亲。当夜,老马家的那辆小轿车就载着李锦然一家三人去了镇医院。之后不久,闻讯赶来的老会长李三爷,勘探过这个不寻常的地势后,感觉应该不是“鬼怪在作祟”,之后便开了老爷庙的门,看到了里面大开的棺材,后面进来的人,都是心里一凉:那尸体自己跳出来了?有胆大的这样想。老会长走到棺材跟前,里面是空的,这更加的证实了那位胆大的想法,因为尸体跳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最后,老会长肯定这是有人来偷尸了,因为棺盖是用木楔子定住了的,棺盖外面有人用铁器望出去拔木楔子,木楔子上留下了人为地痕迹,得到这样的结果后,这让那些瞎想的大胆的人心里面平静了不少,不是自己跳出来的就好!老会长最后分析了李锦云和贺东所说,最后确定道:是那伙盗墓贼感觉尸体可能更值钱后,就回来偷尸,没想到尸体太重(老庙附近湿气太重),刚好抬到路上准备运走,正好又碰到回来的三个娃娃,来不及移走尸体,就发生了三人依次被下坡的尸体绊倒,滚下坡。这让后面的李锦云和贺东听到是被死尸绊倒的,心里面更是发毛,鸡皮疙瘩一地,幸亏没有亲眼看到,莫不然就和李锦然一样,进医院了!

村里面年轻的几个,听到有盗墓的还敢来偷尸,气不打一处来。呼喊了几声,十几个人拿着手电便开始了在附近寻尸找人。不久后在山路的另一边找到那具古尸。好几个人抬回了老爷庙的棺材,老会长一边摇铃一边祷念“神语”,重新盖棺!村里人一边诅咒那些断子绝孙的偷尸人,一边加快了请张家村的阴阳师,就在第二日选好了时辰下葬!

听到这里,李锦然心里也是开骂:这群缺德的盗墓贼,差点没把我吓死,想到自己摸到古尸的手,黏黏的,冰冷,李锦然一身鸡皮疙瘩,不自然的要死,皮肤都有点发痒。之后,他父母说到医院检查后,就说自己是吓晕了,心跳,脉搏之类的生机都很正常,睡够了后自己会醒来!在医院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出院便回到了村里。因为村里要下葬古尸,所以老会长不在,家里人也以为可能睡会就会醒来。

等到了第二天,李锦然还在睡,家里人就着急了。最后便去找了老会长,要他给李锦然“驱鬼”,因为李锦然碰到了“脏东西”,这么长时间还不醒,肯定还在身上没有离去!在西北这种旮旯里,村民门还是有点迷信的,比如头疼,眼疼的,跑到庙上,放张黄纸在每个神龛前,磕上三个头,折成三角,回到家后,把纸里的“东西”抖在水碗里趁热喝下。或者发生了意外,比如小时候翻小土墙的时候没翻过去把腰给伤了之类的(就是很简单的事没做成,并且伤到了自己,那就是有“东西在作祟”),就要请懂这行的来叫魂,回到自己身上等。。

李锦然听到这心里已经明了,其实他很想说,是那三爷爷的铃铛声把他吵醒的,不然他还能睡会。但是这话他是不敢说的,只好喝完小米粥,躺在了炕上。李锦然心里面很是乱想,想着那天晚上的事,心里又有点发毛,感觉身上的皮肤痒得很,不知道是想到了古尸还是自身的问题,总之身体很痒,一直想抓一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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