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之后我便到房间想来个飞龙入云钻入被窝呼呼大睡了一番,但很合适宜的警察们终于来了,不仅打断了我的美梦,还让我和瑞景去录了一份相当完整的口供。等这一切全部忙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多。
我不知道瑞景现在状态如何,但是我的身体已经如同一块海绵,疲劳就跟水一样融入我的全身,又沉又紧,甩也甩不掉的纠缠在我身体每个毛孔里。我们收拾了行礼便踏上出镇回家的路,老远就看到了镇外公路上停着接送我们的警车,即便那是一口棺材我也愿意赶快躺进入了。
天已经蜡黄,这渐入冬天的时节,黄昏就是来得快。镇上依旧没有人,只是听着几声鸦雀嘲戏,即便如此比起我们进来的时候,这里此刻已经变得安详了许多。
一路上我都试图在问瑞景,小叨究竟去哪里了。但是瑞景似乎刻意回避,不是表示不知道,就说可能她去调查什么民风民俗,再不然就是在车那里等我们之类的搪塞语句。
再次路过镇外的漫坡坟头时,我突然惊愕住了,连忙对瑞景说:“对了!那女人不是哑巴吗?那我们进镇的时候听到她在坟头上唱的歌谣是怎么回事?”
“别开玩笑了,我可从来就没听到过什么歌谣哦。”瑞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说。
“我还记得那歌词是……”我本来准备要说什么,却还是收了口,“算了,或许这世上真有某种无法解释的东西存在。”
“你怎么突然神叨叨的呀!”瑞景更是一脸的茫然了,而我只是笑而不语。
走到我的身体累得就快坍塌之时,穿过一片树丛,镇外的那条公路边终于离我们只有几米开外了。我四处打量了一下,除了送我们回去的警车和几个便衣外,并没有看到小叨的身影。
“这小姑娘不知道又哪里贪玩去了,我可奈不住等她的性子了。”我打着哈欠对瑞景说。
“余子涵,”瑞景突然正经看着我,严肃和焦虑是她脸上唯一的表情,这情景直接打断了我打哈欠的动作。
“忘了小叨吧。”她一字一句清晰的吐出这几个字。
“什么?”我有点楞,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小叨只是你想象出来的人而已,她根本不存在!”瑞景走近到我的面前,拉起我的手说道,我看得到她眼里的那种无奈。
“别开玩笑了瑞景,这肯定是你和小叨想出来的恶作剧。”我肯定无法接受,但瑞景的表情那么坚定,而凭我和她青梅竹马的了解程度,她显不是一个会开这种玩笑的人。
小叨如此真实的存在于整个案件的发生过程之中,要我相信小叨是我想象出来的人物这本来就匪夷所思。
所以我笑着正想反驳瑞景,就在这时头一阵疼痛,我觉得我被人从后面猛的这么来上了一下,眼前一黑后耳边就只剩下了瑞景慌张的叫喊声。
余子涵,余子涵的一遍一遍的伴随着巨大的耳鸣声回荡在我的脑海中。
我昏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