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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五

回到陈晓惠的死亡现场,院子里已经安静了下来,多数人都聚集到了书房,而徐哲则被送到一间空房里躺着,依旧处于昏迷状态,一个医生模样的人正在给他做检查,陈天傲就坐在旁边一脸冷酷。乌鸦在我们之前就回到了这里,混在人群中并在一边和几个人说话。瑞景则正给每个人做笔录,她脸上满是疲惫。我看了下表,现在6点36分。

瑞景看到我们进屋连忙靠近了过来,此刻不光是她,所有人都迫切的想知道我们是怎么发现徐哲的。

我把徐哲所述的经历复述给了大家,包括看到乌鸦、陈晓月、攻击老吴的所有经过。

“我只知道,晓月的死和他脱不了关系,等他醒了我要亲口让他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听完我的述说之后,陈天傲如是说道。他肯定是不相信的,眼前他只认为一切都是徐哲在说谎,捏造了什么蒙面人的事实。

我懒得和陈天傲计较细节,退出房间后独自走到陈晓月的死亡现场查看,如果凶手的动机是如我所猜测,那么陈晓惠的死将是解开所有谜题的关键,我得查清楚凶手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在密室中置陈晓惠于死地,又可以让她毫无反抗。

阴冷的储酒房内,在这接近清晨的时刻是最为寒冷的。陈晓惠的尸体还在原来的地方,靠着墙放着,但是一块白布已经盖住了她的身体。目的是为了保持现场,以免可能的线索被销毁。

虽然看不到她的面容,但是我却对那个时候她被老吴送进小屋时最后的一个眼神记忆犹新,那种怨恨和诅咒至今缠绕在我的脑海。或许是因为我的自责,如果不将她送进这里,她也就不会这样离奇的死去。

就在这个时候,盖在陈晓惠头上的布整个儿滑落了下来,虽然她的眼睛早被人闭上,但我依然感觉她死不瞑目的盯着我。

我稍微的默哀了几下之后,将布重新盖住了她的脸,但与此同时却发现陈晓惠的鞋尖上有不少的泥巴,在储酒房外面的那片地因为下雨的关系,又没有贴上地砖,所以尽是泥地,那这些泥巴应该是她过来的时候在地上粘上的,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她的鞋底却没泥。

时光瞬间开始倒退,几天内发生的事情和景象一幕一幕的滚入我的脑海,如同波涛汹涌的记录幻灯片,那些细小的毫无章节概念的线索在此刻渐渐的串联了起来,让我清晰了凶手是谁。

“瑞景,把人都叫过来!”我从房子里探出一个头对外面的瑞景叫道。

瑞景先是楞了楞,然后话都没说就往陈天傲那里去了,她清楚我已经知道了真相。告别她的背景,我转回屋里,此刻我仿佛看到了陈晓惠脸上僵硬狰狞的微笑,印着报仇两个字。

清晨7点4分,几乎所有的人都围到了储酒室的外面,他们是这次推理的观众,同时也是嫌疑人,所以我在他们的眼里看到的是兴奋和紧张,而我注意到凶手的脸上尽然多了一丝笑,是这场艺术秀已经达到高潮和谢幕的欣慰,还是对于他的使命的达成感到自豪和泰然?

“瑞小姐说你有结果了,请别让我失望了,好吗。”陈天傲被老吴扶着,脾气已经好了很多,因为精力枯竭,他的白发也竟在一夜之间突增了不少,语气没有丝毫的力气。

“我现在知道了杀害陈晓月和陈晓惠的人到底是谁,而且动机是什么了。”我清了清嗓子后说,“现在我想重新的整理下整个案子。”

“首先开始是宝石被盗,我们知道是陈晓惠和陈晓曦两人共同完成的,之后陈晓惠为了平复陈晓曦的情绪,让她见到未婚夫沈文,而骗陈晓月晚上去往灵堂,然后将其麻醉,并让陈晓曦假借陈晓月的衣服出行,但是在和沈文会面的时候却发生了意外,陈晓曦和沈文被曾静的鬼魂吓走,陈晓惠错杀了沈文。”

“回到灵堂的陈晓曦情绪激动,为了掩盖真相,陈晓惠只好对陈晓曦痛下杀手。之后却发现被藏于一旁的陈晓月以及玛雅之夜不翼而飞,并同时多了一张曾静的照片,慌张的陈晓曦独自离开了灵堂,之后陈晓曦的死被揭穿,我们将陈晓惠关进了这里,但却突然发现了徐哲带着玛雅之夜晕倒在古井旁边,而古井也藏着陈晓月的尸体。本来想找陈晓惠再问清楚来龙去脉时,她也离奇死于这密室之中。”

“以上发生的事情中,我们所知道了所有嫌疑人都纷纷死亡,现在只剩有徐哲和乌鸦两人。”我说。

“乌鸦?”老吴好奇的问道,其他的人也流露出不解的眼神。

于是我把徐哲所遇的事情,以及我和小叨在田坎上遇到乌鸦的事情都陈述了出来。

“可这些事情并不能说明乌鸦和今晚发生的事情有直接关系呀?”一些人发表自己的观点。

“可是也不能说是全无关系,具体的请听我一步一步的道来。”我继续说道“首选我认为徐哲并不是凶手,至少不是杀害陈晓月的凶手。首先徐哲在陈晓月陈尸的地方是逃走的,这和老吴发现他时,他一直蹲在地上的举动是矛盾的。一个害怕在现场被抓到的人怎么可能故意在原地等着别人来发现自己再逃走呢?”

“也可能是徐哲故意伪装成害怕逃走的。”有人反驳。

“为何要伪装呢?”我反问道,“首先陈晓月和陈晓惠的死显然是带着挑衅性质的,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陈晓月的死亡地点是有人故意引诱我们去的,而陈晓惠的死显然不是自杀,如果是他杀却没有将其掩盖成自杀,说明凶手反倒想让我们知道这是场谋杀。这两次谋杀的性质是相同的,而且连贯性强,我们姑且以为是同一人所为。”

“那么说道徐哲,首先从他受伤的地方来看,要自己完成一次攻击自己背后的伤害是很难完成的,因为力度随机性强,稍微不慎可能导致致命伤害,过轻又可能不会出什么效果,所以在很多其他方法可选的情况下,去选择这种手法显然很拙劣,除非是有人根本不管他的死活。另外如果徐哲是要通过伤害自己让人发现的方法来做,那么就必须有人会过去那个地方,然后发现他,但是这样做随机性很高,完成的时间很难估计,而且被怀疑性反而更高。”

“光凭这些就说不是徐哲做的未必太随意了。”陈天傲说道。

“那么我们来假设好了,如果说是徐哲做的,那么有一点他还必须做到,就是把灵堂上藏着的陈晓月和宝石带走,”我说道,“陈晓惠虽然杀害了陈晓曦,但却也是这场凶案的受害者,根据之前的假设,凶手是蓄意杀死陈晓月和陈晓惠的话,所以带走陈晓月的也只可能是凶手。”

“那很奇怪,凶手如果是一个人,他怎么可能把陈晓月那么大的活人凭空从灵堂消失?”乌鸦问道。

“我知道,”小叨出来发言,“为了调查陈晓曦死亡真相,我们曾从灵台的后面翻墙进去过。”

“翻墙怕是进不去吧,那墙这么高,周围又没有什么垫脚的。”老吴说道。

“方法当然有。”小叨将我们进去的方法说了一遍,并且把我们在墙头上发现的那道勒痕也说了出来,大家开始交头接耳。

“如果说凶手真的是按照这个方法进去,然后把陈晓月绑到绳子上,然后重新翻出墙去,再从那边把早已用绳子绑好的陈晓月拖出来,这样就可以将陈晓月带走。”我继续说,“另外陈晓月的尸体是被捆缚着放到井里的,从她手脚的勒痕上来看,被勒的程度很深,这至可以说明要么是被捆绑了很久,要么就是被捆绑着拖动过之类。”

“那这说明了什么?”乌鸦问道。

“说明了凶手得有很大的力气,”我解释到,“一个活人至少也得是九十斤左右,能光靠绳子拖动这么一个重物恐怕也不容易,加上那种条件也不可能做出什么省力的杠杆之类的东西,所以这得全凭手力。”

说毕,我把徐哲的手掌翻了出来,和我想的一样,他的手可是典型的细皮嫩肉,哪里是经受得起劳苦的。

“徐哲自然是不可能,这种事情必须是擅长力气活的人。”我说。

“那到底是谁?”陈天傲嘶哑着问道。

“这就得我们从曾静的照片说起了。”我说道,曾静这名字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了,“为什么陈晓月失踪的地方会留下曾静的照片,为什么陈晓月尸体在哪里都可以却偏偏在曾静死去的井底,为什么陈晓惠谈到曾静就色变,甚至大过她杀了两个人的畏惧感?”我以提问的方式来提醒在场的观众们。

“因为凶手想转移目标,好让我们以为是鬼怪作祟。”有人回答道。

“如果是这样他又何必冒险以徐哲为诱饵,引我们所有人去找到陈晓月呢?如果目的只是杀人,那么已经达到目的就没有必要做多余的事情。毕竟发现陈晓月在什么时候都可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推测这案件是报复形式的谋杀。”瑞景替我回答道。

“对,凶手没有拿走价值连城的玛雅之夜,攻击目的相当明确,而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做法,这可不是什么过失杀人,劫财杀人的做法。”我也分析道,“所以我们有必要去相信,留下曾静的照片是凶手给我们的一个线索,也正是这个线索才引出了关于这个女孩的故事,不是吗,陈先生。”

陈天傲发现我把矛头指向了他,愣的一下把头抬了起来,却没有说什么。

“那有没有可能凶手只是假借曾静来实施杀人呢,或许这和曾静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人问道

“起初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我发现的线索打消了我的念头,而且让我更加坚信了这事儿和曾静有直接的关系。”我说完,亮出了在仓房桌子上找到的那些白灰,并在人前展示了它们,但是所有人眼里尽是疑惑。

“这啥玩意儿?”有人不尽问道

“这是香燃烧后的香灰,就是在沈文死的那个仓房里的桌上找到的。很意外的,我们发现那张桌子竟然是曾静用过的,因为背面刻着一些很像她说过的话。”

“曾静这孩子的遗物不是都被老爷吩咐全部烧掉了吗?”老吴说道。

“那肯定是有人不想它们全部被销毁,而刻意留了下来的。”我回到,“目的很简单,就是用来悼念曾静,桌上的香灰就是悼念而留下的。”

我这么一说,瑞景就懂了,接着分析道:“这么说来,凶手以曾静为幌子而复仇杀人的可能性比较低了,因为的的确确有人是和曾静存在关系的,而且这人还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曾静这孩子在这一带都被传成厉鬼了,有谁悄悄悼念而不想说和她认识也是很正常的事啊?”有人也说道。

“不,如果只是这个原因解释不了问题,”瑞景开始分析了,我知道她和我所想的应该是一样的,所以我把发言表现的机会留给了她一些,“沈文和陈晓曦为什么被吓跑?如果仓房里确实放着给曾静上的香烛的话,那么肯定也放着曾静的遗照,沈文可能就是看到了遗照而被吓跑的。但是余子涵和小叨后来进去调查却并没有那些东西,要知道从沈文逃跑到有人赶到现场,在这么短的时候里,要收拾掉里面的东西所需的时间是有限的,而这人并没有因为沈文的死而有所犹豫和耽搁,很干脆的就全部清理干净,此人目的性很明确。”

“说这么多,我只想知道,这人是谁!”陈天傲突然丢开了老吴的搀扶走到了我的跟前,对于迷局的最后结果他肯定比谁都着急知晓。

“那我们进入最后的正题吧,”我说,“陈晓惠的死是关键,其实知道了她是被谁所杀,那么自然就推得出陈晓月死亡的来龙去脉。”

“我们都知道陈晓惠死在一个不可思议的密室之中,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出,死亡现场也没有任何的打斗,甚至凶手都没有试图去伪造一个自杀现场。另外从看门的人描述来看,就在我们赶到前不久都可以确信陈晓惠还是活着的。从时间以及空间上来说,这个密室杀人几乎是完美的,但其实凶手却把我们都玩弄了。”我说道

“也许凶手是得到了陈晓曦假死偷宝石的障眼法的启发,他出于一个没有什么准备的情况下执行了这套方法。为什么这么说呢,如果不是运气,一般来说很难将这等手法衔接得如此巧妙的。因为凶案现场根本不在那个密室里面!”

“什么?”观众里面开始不太相信了。

“不对啊,余子涵,我们可是亲自跟着老吴一起把陈晓惠送进去的啊,并且也看到老吴锁好了门,叫来人看守的。”瑞景盯着我问。

“所以我说是运气,我们都过于相信了自己的眼睛,而凶手正是用这种巧妙的障眼法骗过了我们!”我提高了声音说道,“小叨、瑞景,你们回忆一下我们共同陪着陈晓惠进去的时候的情景。”

“陈晓惠被老吴扶着,靠着老吴的肩膀,披着件毯子一言不发,进去的时候不还瞪了我们一眼吗?”小叨若有所思的说着。

“当时小姐确实还活着呀?”老吴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么当时你们有亲自看到陈晓惠有做过什么动作,或者有亲耳听到陈晓惠说过什么话吗?”推理进入高潮,我索性走到了人群的正前面。

“没有……陈晓惠被一块大毛毯披着,加上很黑,我们也没去注意她的动作,更加没有听到她说什么……”瑞景说。

“对,所谓的陈晓惠在房间里哭闹,很生气什么的,不都是你一个人在自说自答吗?老吴。”我指着老吴说道,所有人几乎同一时间看向了老吴。

“不对啊?余子涵先生,你们自己当时也说看到小姐扭头看了一眼你们吗?”老吴解释。

“是的,所以这就是运气,如果没有陈晓惠那么一下,我早就开始怀疑了,”我自信笑着说,“陈晓惠真实的死亡地点应该只是在她的房间,而且就是被勒死的。然后你用毛毯披在她身上,挡住了她的动作,并让她的头靠着你的肩膀,用双手的力气夹着她走了出来,我们跟在后面看到这一幕便以为你只是扶着她,她自己仍然在走路,你速度加快故意把我们甩在后面,并且示意我们不要说话,怕惹陈晓惠生气,其实只是因为陈晓惠已经无法再回答。最后当你试图进入到那房间时,身体因为测斜,陈晓惠的头自然的耷拉了下来,脸正好对向了我们,认为她活着的我们自然的以为她那被勒而倍显狰狞的眼神是在怨恨我们。”

“那你怎么解释小王他们听到的小姐的哭声和摔东西的声音?这不是和你所说的矛盾了吗?”老吴小声的说着。

“这个手法对于以前做木工的你来说应该很简单的,这屋子里有个风洞,因为朝风而凿的关系,所以晚上风大的时候,风口进风也很足。只要在那里塞上一个漏状的物品,从风洞吹进来的风就会根据这个结构产生回声,就听上去跟哭差不多。而且巧妙的是屋子门关上的时候,因为风不流通,进风相对少不会导致塞在里面的物品被吹落,而一旦门打开,风流通后风洞里吹出的风就正好可以刮落塞在洞口的那个物体,而不留下什么,运气好的话如果刮场大风也可以把那个东西给吹落。所以我们和看门的保安一直以为陈晓惠在屋子里哭,另外他们听到摔东西的声音就是风吹落那小机关的时候。而支持我这个推论的就是,正好在风洞边就发现的一个掉落地上的酒勺。”

“这只是推测吧,虽然看起来是这么回事。”陈天傲说道,我也猜得到他不会相信老吴这样一个谦卑的管家会是穷凶恶极的凶手。

“不光是如此,我还有另外一个更有说服力的东西,不过得先请大家看看自己的鞋底。”我说道,此时所有人站的地方正好是腌菜房前的那片泥地上。

在我这么一说后,所有人都伸头观察了下自己的鞋子。

“麻烦请鞋底没有粘上泥巴的人举个手。”我说道,但是在我意料之中,没有一个人举起手来,因为他们的鞋底全都是或多或少的泥巴。

“但是据我所知,这里唯一一个来过这里而没有粘上泥巴的就是陈晓惠。”我继续说,“陈先生你不觉得奇怪吗?还是说你的女儿有踮着脚走路的习惯吗?”

陈天傲不明白我的意思,只是摇头表示不会有谁有这种习惯。

“所以老吴,那你能解释下,为什么陈晓惠的脚底没有泥巴,而只有脚尖粘着泥巴呢?”我说道,老吴自然没了答应。

我接着推理:“鞋底没泥而只在脚尖上有说明了什么?只有可能是因为这人是被拖着走的,自然是脚尖触地,沾上了地上的泥。”

我说完后,多数人都是不愿意相信,他们心中的老吴一个卑微的仆人尽然做了这样的事情。

“完成这样的事,老吴你的力气可比想象的大很多,所以应该也是你把陈晓月从灵堂里带走的吧。”我走进老吴后说,老吴却不回答

“可是有一点不明白,如果是老吴带走的陈晓月,那么徐哲的遭遇是怎么解释?”瑞景问我。

我推测说:“这点我大致是这么认为的:老吴背着陈晓月去古井,本来想用玛雅之夜将大家引到古井那里,在被徐哲发现后,就打晕了徐哲,并且决定用他来做诱饵。在老吴将陈晓月放置好后,正准备往徐哲兜里放玛雅之夜时,没料到徐哲正好醒了过来,老吴只好将计就计,装成从他兜里拿出来宝石并问他情况,这却反而被受到惊吓的徐哲攻击。”

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吴低头点了点头,一边笑一边泪水黯然的流了下来。

“老吴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待你不薄啊,我……”陈天傲此刻已经哑口无言。

“难道说老吴是为曾静报仇?”瑞景问道,其他人也依附着好奇的问。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我猜十之八九是这样,而且这件事和沈文也应该有直接的关系,”看老吴并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我说道,“曾静在陈家打过工,假设沈文也见过曾静,但是六年前自杀死的人,就算看到了她的鬼魂也不会是吓成那个样子。另外沈文是在知道了陈晓曦计划的情况被吓到的,这明显不合逻辑,因为这等于是在暴露陈晓曦,除非曾静的出现比陈晓曦计划的暴露更加的让人不安。最后我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惨叫的是沈文而不是陈晓曦,一般来说陈晓曦和曾静应该更加熟悉,女生的胆子也该更小,但是被吓到失魂落魄的竟然是沈文这个大男人。这些怀疑都一度的让我想到了曾静并不是自杀,而是他杀。虽不敢断言沈文是凶手,但是他一定知道某些真相。”

“凶手是陈晓月、陈晓惠和沈文三个人。”老吴咬牙切齿的吐着字,“我隐名埋姓的到陈家来就是想查出我孙女到底为何寻死,直到今天晚上,我出去弄洗脚水,发现陈晓月和陈晓惠悄悄去了灵堂,于是我也跟了过去,发现灵堂里她们发生了口角,还说出了以前害死我家闺女的事情。一怒之下才弄走了陈晓月并杀死了她。”

“你再说一遍?我女儿绝对不是凶手!”陈天傲暴跳如雷,要不是瑞景拦着,他肯定冲到老吴那里去了。

“呸,你比谁都清楚!你这个混蛋!”老吴朝着陈天傲用力的吐着沫子,骂道。然后老吴就不再说话了,只是对着天大喊着,“静子啊,爷爷这是给你报仇了啊!”

老吴很快就被周围的人拿下了,并且由瑞景押到一边屋子关了起来。虽然这段以前的故事我并没有机会从老吴口中听到,但也可以猜到大部分了:

曾静只是陈家请来做杂工挣学费的丫头,而每年陈家一家子都会来这里避暑,自然的和曾静年纪相仿的陈家三个姐妹就和她有了交流。可是这一切都因为一些事情改变了,陈晓月因为某些原因偷了她爸陈天傲的东西。盛怒之下的陈天傲试图找出谁是小偷,虚荣心极强的陈晓月于是自然把曾静推了出去。曾静这种农家朴实的女孩即便受了打骂和冤枉也会忍着而不敢张扬,但是一个读过书的女孩子毕竟受不得这种气,她和陈晓月开始有了争执和冲突,其中也或许牵扯到了沈文和陈晓惠。最终陈晓月、陈晓惠和沈文以他们年少无知的极端方式化解了这段冲突。这可怜的女孩,迎接她的终不是梦寐的学堂,而是冰冷的水井。

这件事陈天傲最终还是知道了,虽然气愤但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所以利用自己的手段把谋杀变成了自杀。所以就算陈天傲厌恶沈文,却还是忍让他这么多年,因为出卖沈文就等于葬送了陈晓月和陈晓惠。

六年前发生的血案,在今日早已没了证据,我的推论也只能当做故事,但是冤债始终是有头的,陈家为此付出的却比什么都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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