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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倒退时光

渐渐的逼迫自己接受成熟。努力头脑冷峻的思考来代替热情的内心的搏动。如果对这段感情,是因为我的不恭的态度才使杨柳选择另觅温暖,那么这个始作俑者,这个罪魁祸首就是我。而无关旁人,或者这些不过都是我的咎由自取。

好久都不吸烟了,身上没有烟草的气味,牙齿仍旧干净洁白。面孔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不疲惫,但是也没有笑容。

在这么长时间的沉默中,静静的一个人重新思考我的人生。有时会让自己陷入思维的怪圈,或者是消极的像被泥沼拉进黑暗。无可自拔的痛苦。

整整两个星期,闭上眼睛无法入睡。这气势磅礴的夜色,都不能将我的身影遮蔽。不安静的黑暗总是有太多的人在其中挣扎。

对于这个城市谈不上热爱,但此刻它的浮华让我渐渐的感觉无比的恶心。身处其中,越来越觉得倍感痛苦。后来我却发现,或许根源症结并不在此,而是另有缘由。

她的身体已经恢复,有一点点的臃肿的赘肉。仍旧是美丽的,匀称的。似乎是觉得我还是蒙在鼓中,她那么自然,像是一切不曾发生。像是那天我听到的哭泣声不是来自她哽咽的喉咙。

杨一梦,是的,或许这个孩子不过是我们在红尘中的南柯一梦。有的人已经醒过来,在等待另一个人苏醒。不管是用什么方法,被惊醒,或者恍然大悟。

一岁半个月,她才开口喊了妈妈,脾气乖戾。总是冷静,就像她不是一个小小的婴孩。有时他的眼睛让我感到恐怖害怕。

她的妈妈总是很忙,有时刚刚回家,就迫不及待的换了衣服出去。丝毫不管还在尖利的哭喊的她。急切的模样,不如结束。这样让人尴尬的境地。

命运在轻轻的摇头吧,不然,我怎么会越来越感到报应即将来临。已经来临。

我们谈谈吧。我对着烟灰缸,静静的弹着烟灰。

怎么了?她过来,搂着我的脖子,满脸都是敷衍的温存。

或许我们分开,对你对我和他都好。我把烟扔掉。手指穿过的她披在后面的头发。

脸对着我,眼神里的疑惑很快消失。她明白事情的缘由。

是啊,我们这样貌合神离,究竟是谁的错。语气充满颓丧。可是这不该是她的反应,她本应得到解脱般的如释重负。

她的嘴唇凑上来,紧紧地咬着我的唇。狠狠地咬出血来。

我恨你。你可知道。你那么优秀,可是你唯一没有学会的事是什么?

我推开她的脸。

是纠缠。青峰,你不爱任何人,你爱着的是谁。我不曾见你为了谁热血沸腾,亦不曾伤心流泪。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一波又一波的像是不断翻腾的海浪。我们都捡了自己心爱的石头或是贝壳,而你呢,不停地弯下腰,捡起来,又抛回海里。不能属于你,也就是你也不属于任何人。

杨柳,试着去爱你,我已经付出巨大努力。我希望给你家,让你可以停靠······

可是你又何曾让我心里坦然的觉得你就是属于我的,青峰,没有一天让我觉得我已经是你的妻子。只有一种感觉,你随时会远走高飞,而我甚至都不配是你的最后牵绊。你不曾给过我安全感。你的心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

拥有生活在俗世里的技能,但是心却并不向往那些人世繁华。我究竟早在寻找什么。不得而知。这样的感情,伤害的不只是自己。纠缠,这样低贱的事。我只是希望玩够了,大家就随意离开。何必苦苦哀求。

你不会为了我做出改变,这是你的秉性使然。而赵亦鑫拥有俗世的心,他不像你。或者,他是实实在在的在生活。而你,我现在都不知道你爱什么。甚至,背叛你,你都不会愤怒的想要质问,或者与我激烈的争吵。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你并不爱我并不在乎我。似乎我与你无关。

好,那就让我们自由。

悄无声息的分开。就连父母都没有得到讯息。我们已经从这场或许错误的婚姻中解脱。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只带走了一梦。

公司的总结大会上,我第一次忘记了措辞,或者说是觉得人生无趣。那一刻,那些文字像是长出了翅膀,从我的脑袋里飞走。台下的人他们与我无关,我说的这些话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又为何在此停留,如此之久。

八月离开公司。拒绝了所有挽留。而心中没有方向。简单的收拾衣物,想要流浪。

她把那对龙戒留下。她说得到龙凤戒,本该是幸福,可是也它们或许本不该相见。就让各自在红尘里漂泊,孤独至死。

与朋友一起开了公司,占到30%股份,历尽了艰难。终于站稳脚跟,因为想要离开,于是不再参与打理工公司的具体事务,做起了真正的享乐的董事。

与人一起约定旅行。

在路上的时候,看见芸芸众生为了生存而努力的奔波,劳碌。而脸上还是有幸福的光。有时相比之下,我就像是冷血的没有了感官的植物人。什么都不能感觉得到。

记得有一天,我们行至一个小小的村庄,村落里多是瓦房子,树木高大遮天蔽日。晚上的时候因为有人家里办喜事,所以有露天的电影。我们就躺在开阔的麦场里的麦垛上,看完了整整三个电影。小人物小故事。喜庆的红火的。

这样又何尝不好。辛苦劳作,为了家人而努力,结婚生子,日子红红火火,亲朋好友抱成一团。这样的人生不是一样有滋有味。

我们在麦垛上睡着,身上扎满了麦芒。像是小时候那样自在。早上,露水打湿衣服。回到车里换掉,继续旅行。

有时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呼呼作响。所有的景色都急速的向身后倒退着消失不见。这样的速度让人心中激荡。

车子里有酒,我们带着各类的酒水。每到一站,就品尝一个地方的酒水。似乎,除了美食,更多的时候,我们是在酗酒。轮换着驾驶,倒也相安无事。就这样放纵般的过了好久。对于我而言,是过了好久。

后来,厌烦了成群结队的旅行。开始一个人行走。想要慢慢的看着时光走过。而不愿意在酒精麻痹之中,只能看到苍白掠过的的身影。

重新的想要找到心中挚爱。而我明白,自己已经不再爱任何人。包括自己。

只是不知,会在这里,我遇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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