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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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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第四天,湉湉离开已经四天了,也不知道湉湉现在怎么样了。古昊看着墙上自己划的日子,心里极不是滋味。这屋子显得空荡荡的,没有一点生气,好几次他都觉得他的耳边还想起湉湉的笑声,还有她在喊他爸爸。毕竟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古昊还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但是,这件事,湉湉的姥爷姥姥都还不知道,还有自己的父母也毫不知情,像是他把湉湉就这么拱手让人了。自己该如何向他们解释?还有遗留下来的问题没有解决,真是不知如何才好。

这天下午,古昊来到宋雪的墓前,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有些时候没有来看她了。所幸就过来了,顺便陪她聊一会儿,古昊盘腿坐在墓旁,静静地看着她的遗像,淡淡一笑。真的可能两个人前世是一对大冤家,闹来闹去,闹出这么多的事。“真的,宋雪,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真的。”古昊望着天空,如是自言自语道“你让我无话可说了。不过,也许这就是命吧!这一切都是注定的,遇上了你,你给了我湉湉,然后又让人将她从我的身边夺走。哎----这都算了,可是,可是你叫我如何跟老人说?告诉他们湉湉跟着她的亲生爸爸在一起生活?我觉得自己没脸跟他们说这些,还记得爷爷当时叫我一定要好好照顾湉湉。可是,可是我……你说的对,真的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废人,没用,被你们耍得团团转,还觉得这些很有趣?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太他妈傻了,傻得要命!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了,走吧?又不知道走哪里去?留在这里,往往容易触景伤情---宋雪,你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吗?算了,算了,要不然你又要说我是窝囊废了,不是个男人。反正也不要紧,随便你怎么骂吧!只要你痛快了就行,我,我也就无所谓了。”古昊说着说着就停下了,自己觉得说来说去也没意思,就不说了,就这么坐着,安静地坐一会儿。也许这会是他最后一次来看她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打定主意离开这个地方了。找一个陌生的地方,不会有人打扰到自己地方,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过自己的生活。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向往这样的生活,却一直无法实现。心里有了太多的牵挂,太多的累赘,就越是离自己想要的生活越远。古昊认为自己就处于这样的一种状态,一种不得不说是糟糕的状态。就算是现在,这还是一种愿望,因为自己不能割离于这个尘世存在。所以,就这样吧。

古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上前抚摸着宋雪,微微的笑了笑,转身,独自离开了。

无意间古昊来到了湉湉的学校门口,他的心里还是想见见她,看看她现在如何,对新生活适不适应。转念一想是自己瞎操心了,湉湉自然会有她的‘爸爸’关心,自己除了想一想,又能够怎么样呢?既然选择了离开就应该彻底些,干脆些,弄得拖泥带水的总是不好。古昊觉得自己自讨没趣,巴望了两眼就转身准备走了。不一会儿,放学了,古昊赶忙躲到一旁,不愿让湉湉看到。不多会儿,他就看到高子健的身影,再不久就看到湉湉背着书包走了出来。远远地看上去,湉湉的情绪还算正常,稍稍有些无精打采的,她还需要一点时间。古昊心里如此安慰自己。望着他们渐渐走远,古昊也就回去了。

一路古昊老是低着头,直到路口才看到闫芳。闫芳一直注视着他一步一步走来,没有喊他。“来了?”古昊有些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眼睛红肿。“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闫芳关心道。

“没事,刚刚去看了宋雪,回来了----”古昊懒懒地说,他也想提起点精神,只不过这段时间身心疲惫,不堪重负。

“噢,这两天还好吧?”话刚出口,闫芳就懊恼不已,眼前古昊的精神状态已经足以说明,她却明知故问,顿觉局促不安。

古昊冲她淡淡一笑,没有回答,伸手示意请她回去坐一坐。闫芳凝望着略显单薄的背影,捋了捋头发,跟着过去。

“坐吧!”古昊将椅子上的东西搬开,用衣袖擦了擦,说道,“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也几天没过来了----”闫芳轻轻地一笑,回答说。

古昊点点头,双唇紧闭,想了想说:“恩---谢谢你!对了,有件事我想提前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

“我,我可能过一段时间就,就走了……”

“走?你要去哪儿?”

“不知道,反正就是离开这个地方吧!”

“为什么?”

“为什么?其实,我也希望有人能够告诉我-----”

“你,你真的决定了吗?难道就-----”

“应该会吧,具体时间还没有决定,你知道,湉湉的事情,我,我还是要跟湉湉的姥爷他们说一声,毕竟……他们应该知道的!”

闫芳不由得握紧了自己的手,自己是否该劝他留下呢?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她神情凝重地望着他,眼神中流露着期许。“那,什么时候决定了,要记得告诉我,我送送你。”心里想着他能留下,可是嘴上却说出了这样的话。闫芳的内心也矛盾不已,因为她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理由能让他留下来。

“会的,放心吧,我不会一走了之的!”古昊说着有些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看着闫芳。没错,他在调侃那时候闫芳的不辞而别。闫芳没说什么,报之一笑。

“对了,这么长时间也没问你,你那个相亲相得怎么样了?”古昊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闫芳一脸茫然的瞅着他,心想自己也没有跟他说过这件事情的,他怎么会知道?“我,我是之前听,听湉湉说起过,就是问一问。”古昊见闫芳迟疑的表情解释说。

闫芳垂了头,唉声叹气道:“哎---没人要了,没办法?”说完,自己先无奈地笑了。没抬眼看古昊,似乎这件事情不怎么光彩一般。

“是不是你的要求太高了?把人家都吓跑了?”

“哪儿有?”闫芳反驳道,“我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给嫁了吧?”

“要是有好的就不要犹豫了,”古昊略有所思地说,停了停,又说:“如果,你不能确定的话,或许我可以给你把把关!”听到古昊说这样的话,闫芳竟一时脸红了,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别过脸,不让他发现自己的窘态。慌乱中却又撞上了古昊的目光,瞬时,低了头,幽幽地说:

“有,有机会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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