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镇满乡村破旧的院子里,一个身穿褪色军服满脸胡子的人,坐在矮凳上喝着酒,只有喝酒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无数的酒瓶堆在墙角。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甚至没有人知道这个院子里还住着人。
他是个怪人,除了买酒和食物外他从不出院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十年,今天他像往常一样坐在阳光下喝酒,他嘴里的酒早已没有了味道,但他还是机械的喝着。
破旧的院门突然被敲响了,他皱了皱眉,敲门声仍然有规律的响着。
酒到嘴边突然有了味道,他用力砸了砸舌,他在等。
“带我来这干嘛?”
何云敲着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下一刻,她一脚踹到门上,本来就陈旧的木门被踹成了三半。
院子里一个人正淡定的喝着酒,整个过程连头都没抬。保镖识趣的留在了门外,我和何云进了院子。
“为什么是两个人!”那人突然抬起了头,满脸杀意,手敏捷的摸向后腰。
虽然我并不怕死,但这一刻我突然感到了恐惧,一种单纯的对于眼前这个人的恐惧。
何云的反应也不慢,她一跃便向后退出了三米有余“这是赵家的独苗,赵凡。”我在外面等你们,何云说着走出了院子。
我有些不知所措,那人刀一般的眼神落在了我身上,摇了摇头,干掉了瓶里最后一口酒。
“小子,进来吧!”我跟他进了屋。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但却十分整洁,是那种被刻意布置过的整洁。我看了看眼前的大胡子,真是个怪人!
屋子里并没有放床,而是在床的位置摆放着三个棕黑色的木箱。我好奇地走了过去,这种木箱和我家的那个应该是同一种,箱子上还贴着封条。我蹲了下来,封条旁竟然有一张收据。
吉林省长春市农安县靠山镇收货人赵凡.
难道这些就是爷爷在十年前寄给我的东西。木箱被一种老式的铜锁锁着。“这个你有钥匙吗?”我扭头问大胡子
一串钥匙被甩了过来“快打开让我见识见识。”大胡子语气很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在试了几下后,第一个箱子被打开了,大胡子远远的站在一旁,箱子里是一件小孩的上衣,衣服上的血迹早已变成暗红色。
我小心的把衣服拿了出来,衣服下面还有一张照片,是我在刘家祠堂的那张,而照片上的我,穿的就是这件衣服。我努力回忆着,这是我第一次那么强烈的想知道我的过去,而我却只能在我大脑里搜索到一些零碎的片段,蛇母殿,死婴,玉棺。
大胡子就在那里静静地站着,这是他耗尽了十年青春所守护的东西,而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并不重要,对于他来说,他守护的只是一个承诺。
“开第二个吧!你把它们都开了,我的任务就算结束了。”
我看了他一眼,打开了第二个木箱,里面是空的,什么也没有。怎么会是空的那!我用力抖了抖箱子,甚至还敲了敲四周的木板,空的,就是一个空箱子。爷爷到底在干什么。
我竟开始有些不知所措。第三个箱子,我慢慢的把钥匙捅进了锁里,锁子里面似乎卡着什么东西,怎么也拧不动。
这时,一旁的大胡子突然大笑起来“好一个赵太爷,强子我心服口服。小子,别费劲了,我明白赵太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