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一切都泛着红光,一个长着人脸的怪物死死地盯着我,我不敢动,就这么静静地和它对峙着。
过了很久,那怪物突然诡异的眨了眨眼,爬上了石壁。我仍然没有动,内心的恐惧已经不允许我再有什么行动,能站着已经是我的极限。
空间出奇的安静,在周围昏暗的光线下巨蟒粗大的蛇身显露了出来。这竟是条蛇,长着人脸的蛇,我的理智已经无法帮我认知这一切,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心脏剧烈的跳动让我的头出现了眩晕感。我下意识的扶住了身旁的石壁,可就在我移动的瞬间,头顶一道光影扑了下来。
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那种感觉很微妙,不知道为什么身体里一股强大的力量升腾起来,也许这就是一个人的潜能,我猛地窜了出去,后边响起了石块粉碎的声音。
还没来得及庆幸,巨蟒鞭子样的尾巴便击中了我的头部,我也跟着落了下来。
啊!我猛地坐了起来。
窗外的阳光十分耀眼,这是在医院,我难以置信的摸着身上的床单。爷爷那!忽然想到爷爷,眼泪不自觉的涌了出来。
现在已经是下午,我坐在一间单人病房里,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静的出奇,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心里越发的感到不安,显然爷爷和大伯的离去给我的打击是巨大的。赵家还需要我撑起来,爷爷的这句话在我空白的大脑里回荡着。
爷爷最后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而所有的秘密都被藏在了床下的密室。爷爷为什么会选择我,我只是个学生,我的能力爷爷应该很清楚。
对我来说,最近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难以置信的,而现在这一切全都落到了我身上。
病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位女护士拿着病情记录本走了进来。她见我坐着显然吃了一惊。在本子上写了些东西,匆匆走了。
我本能的警觉起来,下了床。
医院里静得出奇,窗子外面用铁栅栏封着,阳光透过窗子斜斜的照在病床上。门已经被反锁了,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变得特别镇定,开始在病房里来回跺着步子,因为就在对面的窗子里,一个人影正静静的盯着我。
他们既然把我关了起来,就一定有目的。也许他们是在观察我,总之要想打乱他们,就要做一些他们意料之外的事,只有他们自己乱了我才有机会。屋子不大,我就这么一圈一圈的转着。
门终于再一次打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三个医生,他们进了病房,站在一旁仔细的盯着我,我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但是同样他们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事情开始有了转机。对面的人影消失了,病房里进来两个老头,不过奇怪的是这些人都静静的站在一旁像是在看怪物似的看着我。没有人制止我,也没有人和我说话。我又走了一会,身上的伤口疼了起来。
我索性直接躺到地上。那些人显然被我的举动震惊了。就这么过了几天,几乎每天都有人来看我转圈子,而且是不同打扮的人。
我仔细想过我的处境,这里并不是什么医院,而是一个住宅区,还是那种被遗弃很久的住宅区。在我的这个房间对面应该还有一排房子。表面上看不出这些建筑是干吗用的,不过在抗战时,这种建筑很多,他们存在的本身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这里住了一批人。
一批在寻找一个秘密的人,显然这些人并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而且他们想在我身上找到突破口。他们还在等,但我并不知道他们在等什么。
也许这是刘家的势力,也许这是其他知道那个秘密的势力,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除了装疯外,我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我只有继续装下去,去等一个转机。
就这么过了五天,在第五天的傍晚,病房里推进了一些设备。都是些以前没见过的东西,很难去描述。我装作没看见,继续来回跺着步子。那些人把东西摆好便匆匆出了病房。
我有些好奇,但又不能走近去看,因为那个影子就在对面站着。又走了几圈,我直直的躺在了床上。看这机器的形状像个投影仪,可仅限于像。我很明白,很快就会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因为没人会平白无故的干什么。
果然,夜里这个东西开始运作,一阵发动机的轰鸣过后整个机器发出了诡异的红光。一切似乎没有超出我的预料,我静静地躺着,并没有表现出常人的惊奇。
可就在红光照到墙壁之后,我的心跳加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