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竟长着手,一把抓过了树棍。我定了定神,仔细观察了一下,最终还是感觉眼前这个东西不是蛇而是人,只是他的脸已经瘦得不成样子,看起来极像是一张蛇脸!
“你是谁!”
他听到我说话楞了愣,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似乎是在尝试说话,不过很明显失败了。不知怎地,他突然发了脾气,一把抓起了我。
“喂!喂!咱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他的手指抓进我的肉里,我拼命挣扎着,忽然感觉头部一痛就晕了过去。
我睁开眼,头痛至极。该死的,下手也没点轻重。四周一片漆黑,头顶有个洞口透进光来。难道这就是那个树洞,那人就住在这里!
我扶着树干站了起来,树洞外那人就坐在旁边的粗树枝上。他看了看我,用手拍了拍旁边,示意我过去。我看他没什么恶意。大着胆子爬出了树洞。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我放慢语速,试探的问他。
他看着我,嘴里又发出嘶哑的声音。不过跟人发出的声音还是有区别的。我警惕的看着他,这人住在这,脾气能保持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奇迹了,我倒是很同情他。
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恐惧,转过了头。
我无趣的陪着他在那里坐着,肚子不自觉咕咕叫了起来。他看了看我,一跃跳到了对面的树上,不见了。我看他走远,四处望了望,这到底是个什么人!我坐的树及其粗大,树上刻得事物也非常多,有些明显就是最近刻上去的,我小心地攀着树枝爬到近前。
刻痕最新的一幅,竟然是一个人拿着枪指着鬼母树上的人,那个不就是我吗!难道他当时在场,这时我就感觉肚子处有点胀,我掀开衣服,肚子上的奇怪红线竟大了两倍有余,我用力拽了拽,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我隐隐的感到不妙,那人也不知从什么方向窜到了我眼前,看样子似乎是很高兴。他也看到了我肚子上的红线,放下了手里的背包,用手摸了摸我的肚子,又窜进对面不见了。
这不是大伯的背包吗!难道这人袭击了大伯,我打开背包。里面食物和水一应俱全,甚至还有枪。我拿出背包里的压缩饼干吃了起来。
不一会,他又回来了。手里捏着一条人面蛇,这么多天还没仔细的看过这蛇。巴掌大的蛇脸,除了圆圆地眼睛和人眼十分相像外,其他的地方到和普通毒蛇没什么区别。
“你捉条蛇干什么?”见他把蛇拿到了我面前,我好奇地问他。
他没答话,把我按到了树干上。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一时好奇,竟然忘了反抗。就见他掀开了我的衣服,把蛇的毒牙挤了出来。
“你!你不会是想让它咬死我吧!”等我反应过来时,蛇的毒牙已经扎到了我的肉里。我就感觉肚子上有什么东西动了起来。他甩掉了手上的蛇,在背后抽出了一把刀,在我的肚子上一挑,一条长长的红色虫子就被挑了出来。
这条虫子十分细长,就像条红色的水蛭。我爬了起来,看了看肚子,红线虽然消失了,不过那种奇怪的凸起还是十分明显,我捏了捏,还是没什么感觉。
“虫子是不是没给我弄干净,再给我整整,太难看了!”我又躺了下来,指着肚子说。
他没理我,把刀又插了回去。那柄刀不就是刘乾用的那柄!我爬了起来,在他身后仔细的看着那柄刀,刀身隐隐泛着光,和刘乾那柄完全一样,刀柄上也刻小小的刘字。
“难道你是刘家的人?”我仔细的看着他。
刘乾说他是族长。如果他真是刘家组长的话,那他父亲为什么不是族长,而现在是族长他大伯。他用的刀和刘乾是一样的,而飞刀女用的是飞刀,也没见刘坤用什么兵器。他到底刘家什么人?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打开了大伯的背包,在里面找着什么。他找了一会,竟又发了脾气,一把拽起了我,把我扔进了树洞。
我一头撞在了树干上,真是怪人,我摸着被撞疼的头,在树洞里坐了下来。树洞很大,能容纳两个人,我借着从洞顶照进来的光线,看树洞四周,到处都是被抓出来的痕迹,就像有一只受伤的狼,拼命地抓挠过这树干。难道这是他留下来的!
他还在外边发疯,就在树洞透光的地方似乎挂着什么东西,我站起身,竟够不到。也不知是什么,我两手撑着两边的树干爬上去了,上面挂的竟是个包袱。
我抓到包袱,回到了下边的树洞,包袱已经很久了,里面的东西很重,我打开包袱,最上面竟是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