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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相 遇

中华西北平原,土地肥沃,山明水秀,更有崇山峻岭,连绵起伏。此地人杰地灵,不乏山精鬼怪,更有懂得神奇异术之人。

西北平原的天风岭是平原之中唯一的荒凉之地,此地经常有山怪野兽出没,一般无人敢独自上山。大概三年前,来了一肥头大耳,满脸油光,长相丑陋的道士,便居住于天风岭的一山洞之中。本来村民见他长相丑陋,居住山洞,还有些惧怕他。

但后来一位老妇人病重,经此人救治,得以存活。村民才得知此人懂得天文治病之道,渐渐走动的多了起来。经常去天风岭看病的人,却发现天风岭的山怪野兽似乎消失不见,都认为此道人是神仙下凡,但是胖道人从来到此一句话未说过,村民们给他取一道号——天哑道人!

这一天,天风岭下来了一对夫妻和一小孩。远处观去,小孩大概5,6岁,眉清目秀,十分的讨人喜欢。

近观才发现小孩双眉之间散发着一股死灰的气息,好像毫无生机一般。男子方正脸,一身黑衣,周身散发着一股威严而又亲和的气息;女子香脸轻匀,肤如凝脂,淡淡的清香更有一股成熟美的韵味。

女子手牵小孩和男子大步踏入洞内,洞内摆设极为普通,一根长绳已遁入四壁,作为天哑道人休憩睡觉之所。大理石组成的石桌石椅,石椅分四个方向围绕在石桌四周,天哑道人就做在石椅上面,似乎已经知道今天他们要来,石桌上已然放着一壶酒跟三个酒杯。

男子与天哑道人四目相接,“你来了?”天哑道人用沙哑的嗓音说了一句,大概很久没有开口说话,显得有些不那么自然。顺手拿起酒壶,倒满三个酒杯,也不顾那对夫妻,独自饮完一杯。

男子也没有在意,双手轻甩披风,跨步做在石椅上,也饮完一杯酒。女子也缓缓的坐下,双手举杯,一饮而尽。小孩也在母亲的授意下做在了另一张石椅之上,静静的打量着天哑道人。

“你似乎知道我今天要来?”男子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淡淡的说道。天哑道人微微叹息,轻声道:“兄弟情,难忘记,岁月过,铭记心。”男子微微一愣,慢慢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情绪有些波动,轻声说道:“多年不见,没想到你我二人会在此重聚,你为何会来此之地?又为何要易容成这般模样?”

天哑道人没有回答男子的问题,笑了笑左手不停的掐念法决。光芒一闪,出现了一个极为英俊,周身散发淡淡书生气息的男子,与之前丑陋的胖道士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小孩一脸震惊的看着这天哑道人,感觉极为神奇,男子和那名女子却颇为平静,脸上没有浮起一点波澜。

随后天哑道人便静静的看着那个小孩,眼中露出一丝叹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小孩却没有害怕,直视天哑道人,四目相交。

小孩道:“你能治好我的病吗?爹爹和母亲为治我的病走遍大江南北,寻求各地名医都无果而回。”

女子轻抚小孩的额头,说道:“海儿,叫伯伯!”李云海朝着母亲轻吐舌头,调皮的叫道:“伯伯好!”

“好孩子,好孩子!”天哑道人微微笑道。“龙,我来此地的目的说与不说没有多大意义,海儿的病你也知道几分,他体质薄弱是因为经脉堵塞,而且是天生的绝脉者。绝脉者顾名思义,脉络生长短小,而且错综复杂连接,史书上记载绝脉者都活不过10岁。”天哑道人一语道破李云海的病情,叹息一口气。

女子双眼湿润说道:“怎么会是绝脉者,怎么会这样?”李龙紧锁眉头道:“雪儿,别太难过,枫兄既然能看出海儿的病情,肯定能有办法医治。”

李云海走到母亲身边,握起母亲的手,说道:“母亲不要难过,我们今天既然能与伯伯相遇即是一种缘分,伯伯既然能一语道破我的病情,那肯定也有办法治愈我的病症,对吗?伯伯!”

天哑道人没有回答,慢慢的走出洞口,看向天际,沉思了起来。许久,天哑道人转身回到洞内看着李云海回答道:“有一个办法大可一试,但是你必须能够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而且这种痛苦要持续10年之久。”

小孩沉声道:“我可以忍受这种痛苦,好好的活下去,与天争命!”幼稚的声音里带着坚强的勇气。无论是李云海的父母还是天哑道人都为之一震,李龙哈哈大笑,单手抱起李云海说道:“不愧是我的孩子!哈哈哈,与天斗其乐无穷!”

天哑道人也说道:“好,有志气!我们明天就开始为海儿治疗绝脉。”

张雪拿起酒壶倒满三个酒杯,端起其中一杯说道:“枫大哥,我就借花献佛,海儿的病就麻烦你了!”说完之后一饮而尽。

天哑道人的真实姓名叫做林枫,林枫微微一笑,手中端着酒杯,却没有饮此酒。看着出洞玩耍的李云海,静静的说道:“海儿生性坚强,静而平稳,将来必成大器。但是他这一生将经历无数坎坷,艰难险阻,唉,绝脉就是天生的死亡之脉,破绝脉乃是逆天而行,终成之日必遭天之谴。”说完之后静静的看着李龙,李龙微微一颤,看向洞口的海儿,缓缓的说道:“天罚吗?也好,就当是我最后一战把,我这一生都是逆天行事,就让我们一家三口与天斗一斗,只是枫兄....”李龙端起酒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张雪默默的牵着李龙的手说道:“龙哥!”

林枫哈哈大笑说道:“多年不见,不曾想你还是这样的脾气,哪次逆天而行不都是我们兄弟几人并肩作战的,如今我已然了无牵挂,这次我当然会和你们共进退。”说完之后也饮完杯中酒。

李龙面对着昔日的弟兄什么也没说,心中极为感动,默默的点了点头。

暮色降临,月明星稀,不时还有几声兽吼。一家三口都含笑着朝家走去,李云海看着自己的父母问道:“爹爹,那位伯伯是你的大哥吗?感觉你们以前好像渊源很深呢?”

李龙看着李云海,抹了一下他的鼻子道:“人小鬼大,那是为父昔日的兄弟!如今海儿已然长大,有些事情该告诉海儿了!”李云海笑嘻嘻的点了点头。不时三人便回到了家中,李龙轻声说道:“雪儿,今晚我们好好吃一顿,走,咱们一起去厨房做顿饭,吃完饭以后好好谈谈治疗绝脉的事情。”李云海高兴的跳起来说道:“又能吃到爹爹做的菜了,好高兴呀!”

饭后,一家三口都做在家中的小院内,李龙望着天空的月亮,像是回忆一段往事。叹息一口气,说道:“海儿,明日我们就要去洞中和你伯伯一起生活十年,这十年主要的任务就是帮你治疗绝脉。我和你伯伯就是那些算命术士口中的修真之人,我们都来自天之境,在没有进入天之镜之前你伯父是逍遥派的弟子,而我的门派将来你自会知道,现在还不易告诉你!你母亲来自另一个地方,地之都。我们隐居与此正是因为我和你母亲有一段不被祝福的感情,所以悄然离开了修真界。如今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我们懂得长生之术却没让你修炼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天生绝脉,经脉堵塞,而且错综复杂,一时不慎可能会真气逆行,爆体而亡。”

李云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张雪轻抚李云海的头发。李龙接着说道:“我们也懂得一些救人医术,但是那些却救不了你。而你的伯伯却不同,他的功力与医术都是举世无双,而且还有疏通经脉的四叶果,疏通经脉之痛苦非一般人能坚持下来,你一定要坚强,与天争命,而且我们做父母的也相信自己的孩子,对吗?海儿!”李云海默默的点头,看向天空,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

夜风吹起,山兽鸟虫都进入了梦乡,陪伴着世人进入睡梦之中。院内有一个人影,黑暗之中看不清楚他的相貌,近观才知是李龙。

李龙在自己院子的四周布下了一个幻阵,布置完毕后走到院中老槐树下,不时的抚摸着老槐树。只见金光一闪,一把剑鞘上面镶嵌一条金龙的寒光遂入李龙的手中,李龙轻抚此剑,像爱护自己的孩子一样,心中默默的叹息说道:“老伙计,希望他日你有重新绽放光芒之日!”

此乃剑谱排行第三的英雄剑,英雄剑像有灵性一般,微微的颤动,似乎在回应着李龙。李龙叹息一口气随即射出一掌,英雄剑便遁入了老槐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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