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麒在河边打坐到傍晚,他没有直接去修炼原始经,毕竟现在才开始,打地基的时候他可不想出现任何的错误。从体质开启到现在,此时此刻,木麒全身都处于癫狂的状态,他感觉到周围所有的事物,地上的土,身边的小河,周围的树木,远处不知名的生物,只要是大自然的一切存在。在木麒的感知中,它们自身的能量物质都在往自己空荡荡的身体里钻,然而,自己的身体就像被一把看不见的大锁牢牢的锁着,把这些能量全都挡在外面让这些能量进不来,木麒现在对于这些能量的渴望就像干旱了许久的大地,需要一场雨水来浇灌。
木麒现在就是干旱的大地,但是,木麒比大地悲哀的地方是,雨水就在眼前,他却得不到。睁开眼睛,身体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能量:“我现在应该开始修炼原始经了,先生。”
“谢谢你,让我看到了希望,如果我刚拿出原始经,你就要修炼的话,也许你不会有什么太高的成就,好高骛远是修行的一大禁忌。这也许跟你读的佛经也有关系,感谢你的父亲吧。你现在的身体,需要一把钥匙,这把锁是你进入修行的最后一道障碍。是龙是虫就看现在了。”楚狂把三角白玉板递给了木麒。
木麒双手接过:“先生,您站了一天了。”
“不用管我,抱元守一,细细感悟。”
木麒手拿着白玉板,再次进入入定的状态,就在这一刹那,想冲进木麒身体里的能量全部转移到白玉板上,乳白色的光华冲天而起,迅速的把木麒包裹在里面,从外面看,木麒现在就像一个蚕宝宝,在等待着破茧成蝶。
楚狂看着木麒这声势,随手一挥,一枚小钟,迎风而涨,古朴,严肃的气息扑面而来,涨到两人来高就把木麒罩在里面,然后抻出自己的三尖两刃刀往地上一拄,好似战神再世一般为木麒护法。如果不是楚狂把自己的储物袋放进肚子里,现在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宝物可言。钟是楚狂的父亲忘仙部落的族长仿照上古大荒钟而炼制的,虽然没有真正大荒钟的威能,但是保护木麒不被干扰那是绰绰有余。
木麒好像来到了另一个空间,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云雾缭绕,他感觉在这个空间当中自然之力比外面的质量对于他来说要高出许多,但是锁头没有打开,质量再高的自然之力木麒现在也是没有办法吸收的。就在木麒无计可施的时候,云雾散开一人多高的小洞,出来一个一身白色道袍的年轻人,木麒看着他也就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不过长的是面如白玉,目若朗星,说不出的好看与出尘。
“醒来。”白衣道人在木麒面前一挥手,木麒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我的境界还不是你一个连五芒境都没有到的小修士能直观的。”
“你是谁?”木麒再也不敢直视这个白衣道人了。
“我就是原始道人,我以为世间不会再出现自然系的赤子灵体,我只是为了那亿万分之一的机会才留下我的传承,也就是说,除了自然系赤子灵体没有人会得到我的传承。没想到啊,没想到。哈哈哈哈哈哈哈。”原始道人居然像个孩子一样乐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你知道吗?在我那个时代,自然系的赤子灵体修炼的时候,轰动八方,所有的修士都想除之而后快,也没有一套完整的功法用来修炼,完全凭借自己的参悟。在我没有强大的时候,整天都要隐藏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实力,偷偷摸摸。但是,你要知道,我们这种体质,一旦功法大成,那才是一鸣惊人,我花开后百花杀。诸天所有的荣耀集于一身,跨越境界挑战有如探囊取物,好处虽然不少,但是,修炼的过程却是艰难百倍。哈哈哈哈,现在我已经不在这个时空了,但是,你一定要让自然系赤子灵体重见天光,再度诸天荣光集于一身,不要让他没落。”
原始道人就像一个话唠一样说的木麒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小子,现在你是不是自然之力无法加持在你的身上,就像有一把锁头一样禁锢着你的身体,让你的身体与外界好像失去联系一般。这把锁叫做圣锁,每一段境界的提升,他都会出现的。圣锁对于身体的禁锢谁也不可能帮你打碎,只有你自己才能突破这一个瓶颈。”原始道人看着木麒的眼神不亚于男人看着自己的媳妇。
在原始道人那个时代,他知道自然系的赤子灵体的修炼是多麽的艰难。他已经把木麒看做是他唯一的继承人,原始经说白了就是为木麒量身打造的东西,残卷对木麒的影响不大,就算有人得到了全部的原始经,不是自然系赤子灵体的体质,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感悟。
“那这个锁应该怎么解开呢?”修炼对于木麒真的毫无头绪,无从下手。最简单的感悟还是基于他那强大的体质对于自然地感悟,属于与生俱来的本能式的东西。
原始道人伸出食指,点在木麒的额头上,木麒觉得一股特别柔和的力量顺着头部逐渐走遍了全身。木麒就好像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慢慢的进入全身空灵的状态。突然,他就觉得有人要把他从母亲的怀抱里抽出去,自己刚要反抗,力量之大根本不给自己反抗的余地,所有的光明都变成了黑暗,一道大门直冲天际,一条条的铁链,就像天上的神灵勾画出天的痕迹一般,缠绕在大门之上,巨大的锁头牢牢的锁住这些天痕,木麒感觉到,门的后面,妈妈在张开怀抱等着自己,对于从小就没有得到过母爱的木麒是多么大的诱惑力,没办法,木麒看着那扇大门,无力的想要放弃。“不行,不能放弃,妈妈没有看见我,会等着急的。”木麒赶紧打消了放弃的念头“我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人,不再是那个对于自己无力的是选择逃避的人。我不再是。”
大门就在木麒的面前,他看着,不再有无力感,至少他要试试,这时的木麒,还有什么可以难倒他,他就是那朵百合,马上就要盛开的百合。
迈着坚定地步伐,木麒走向了那道拦在他面前的大门。
木麒走向那道被牢牢锁住的大门,需要多少勇气,谁都不知道,他就是一个刚刚知道人是需要反抗的孩子。高耸入云的门,给了木麒极大地压迫,越靠近,那些天痕在木麒的眼中越来越清晰,越靠近,那圣锁冷硬的气息越咄咄逼人,木麒没有办法,他只能过去,母亲在外面,自己的梦想在外面。
来到大门底下,一道道天痕锁链密密麻麻,就好像给木麒搭成个梯子,梯子的目的地就是圣锁。
木麒开始向上爬,天痕是那么容易爬上去的吗?第一根天痕就给了答案,他的手刚一触碰到天痕本身,一股极强的电流奔涌而起,直接就把木麒向后弹去趴在了地上。他看看了自己的手,已经是血肉模糊了,整条手臂也出现了几条血口子。木麒挣扎着站了起来,又向大门走了过去,眼神无比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