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年眼中怒腾腾的杀气,露出那绝对不是一个少年该拥有的冷傲表情,此刻!青衣男子再也无法保持那淡定的神态,脸色开始逐渐浮现出一丝恐慌,觉得眼前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疯子,弄不好还真会杀了自己。
“哐~~啪!”
随着一个重重的木板撞击声,室阁门突然被推开,只见一个苍老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此人身形干瘦,眼眸深邃,一头黑白夹发梳的一丝不苟,那油光的面容被岁月沉淀了不少斑点。
“七爷!”
众徒者脸色骤然一变,急忙微腰向老者恭敬唤道。
原来此人正是这毫客赌坊的坊主“豪七”
豪七细细打量了岩晨一番,沉音说道:“你们四个走吧!”
岩左和岩宁一脸纳闷微面相觑,旋即扭头看了看岩晨,似乎在等他做决定。
岩晨微微点头示意让他们先走,两人这才扶着狼狈不堪的岩雨走出了门外。
确认三人安全离开赌坊,岩晨才微微松开青衣男子,然后自己垫后缓缓退去。
既然是坊主开口,门徒们自然不敢阻拦,青衣男子也只能眼睁睁无奈看着他们离去。然而心里确是憋着一肚子闷气。
“师傅!您为什么放他们走。”青衣男子憋屈说道。
豪七没有回答,只见他冷冷瞪了青衣男子一眼,轻说道:“你跟我来。”
将青衣男子带进书房,豪七将门轻轻关上,突然反身只听“啪!”的一声,背掌狠狠甩在他脸上,骂道:“混账东西!尽给老子惹事。”
见师傅竟然如此狂怒,青衣男子顿时一脸茫然,完全搞不懂什么状况。
看了看这不让人省心的徒弟,豪七缓了口气,沉音问道:“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
“不就是···岩家几个小毛孩吗?”青衣男子柔了柔那透红焦痛的脸颊,吞吐答道。
豪七不好气说道:“你先看看你的控戒。”
青衣男子胆怯微微窃了一眼豪七那气愤的面孔,然后缓缓提手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枚戒子,霎时,瞳孔瞪得硕大,惊诧瞬间刷在脸上。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得那么惨。
原来青衣男子手中那枚戒子上的磁石,早已被岩晨调换了阴阳两面,而整个过程全被豪七收入眼底。
豪七之所以没有戳穿,是想让岩晨赢了钱好把人带走,以平息事端。然而,这个自以为是的徒弟被人耍了不说,还一而再再而三想去刁难人家,简直气得他直抓狂。
青衣男子,压声问道:“师傅!他···他··他是?”
豪七一脸凝重:“刚才跟你赌的那小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叫“岩晨”。”
青衣男子眉头微蹩,琢磨道:“岩晨?这名字好像在那听过。”
“就是两个月前,道台比武把少将府少公子“于萧”打成废人的那个少年。”
青衣男子咋了咋舌,诧异道:“原来就是他?”
虽然,两个月前岩晨与于萧的武道场斗约,在凡布城的确掀起了一丝小小的轰动,但身为赌坊内务主管的他,似乎并不太关注这些。当时,只听说有个名为岩晨的少年把于虎少将的儿子打残了,被抓以后又安然无恙的放了出来,据说是凡布城三大赫赫有名的人物去说的情。
那次过后,很多人对岩晨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青衣男子以为,能请动这几个牛X人物,家族势力显然非比寻常。就算再弱也不至于是岩家这种默默无闻的小家族势力。要知道,若是能有这几股势力支持,那至少也得在这凡布城撑起一片天。
“三小,当年也你是跟我一起逃出来的人。那次劫道,就是因为兄弟们当时没摸清那商队的底细,才被人灭了山寨,你现在怎么还不长长心机。刚才那小鬼连少将府都奈何不了,就凭我们小小的赌坊还不够人家填牙缝。卡多拍卖行、白家、易丹会那家我们能得罪得起,他们随便一股势力都够我们折腾得死去活来的。”
听到这里,青衣男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自己原本是打算把这几个小鬼抓起来,再敲诈岩家一笔,这样做不仅可以得到一笔可观的财富,还可以向凡布城三大家族之一“岳家”示好,近一步跟他们拉近关系,便可借助其势力来扩大赌坊范围。
可那小鬼,沾上城中三大势力不说,就连玄脉破体的于萧都败在他手上,至于自己就更别说了。现在回想起来,感觉刚才简直就是在玩火。
“师傅!现在人也放了,那岳家岳少爷那边怎么办?”青衣男子低声问道。
那次,当岳姜听说岩晨被少将府放出来后,气得直跺脚。他万万没想到,岩晨竟然撼动这凡布城三大人物去为他屈尊说情。
整件事情都是他所挑起,这件事岩晨早晚也会知道。岳姜自知现在已不是岩晨对手,但料他也不敢轻易动自己。毕竟自己家族可是这凡布城数一数二的势力,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顾忌岩家的安危。但岩家若是哪天崛起,那时局可就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岳姜决定,要将这种威胁扼杀在摇篮里,不能让岩晨借助这三股势力去壮大岩家,不然等岩家崛起再联手这三大势力那还了得,自己就是他第一个收拾的对象,弄不好还会祸连家族。
于是乎,这他派了个狗腿去跟踪岩晨,待了解行踪后,在找机会解决他。可他那晓得岩晨那超乎常人的敏锐感知力,让狗腿根本无法靠近,就更别谈什么跟踪了,好几次都险些被发现。
终有一天在街上遇见了昏昏沉沉的岩雨。岳姜这便利用他策划了整件事情,目的无疑是先搞垮岩家,让岩晨在这凡布城无安身立命之处,然后再找机会收拾他。如此计划,就算东窗事发,这事也不会牵连到岳家。
豪七提声怒喝道:“谁让你擅作主张去答应岳公子的,被人拿去当棋子耍还不知道。算了,岳公子这边暂时由我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