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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八)饮血杀人

船舱内不等鄂端午发问为何船家会放清水姑娘进船,清水姑娘道:“公子借一步说话。”船上坐着这位姑娘,年方二八,一袭红衣,绝非简单青楼女子。鄂端午苦笑道:“先前我在青楼就觉得你是位不同寻常人家的女子,但是没想到却是这般不寻常。也许从我刚踏进青楼的那一刻我便成为你的猎物。”清水并不反驳道:“公子不是南方人必定是久居北方生活的关外汉子,从衣着来看公子非富即贵,公子这是要去哪里?小女子也有许久不曾出过远门,望公子带小女子一同赶路,多谢。”

鄂端午痛快道:“姑娘客气了,这一路上在下还要沿江赏景,姑娘不怕误了紧要时间,在下求之不得,好坏多个人照应一番,若是有一天姑娘说厌倦了在下这张不解风情的面孔,姑娘随时可以甩袖离开。”清水道:“公子多虑了,清水出身青楼,身份本就低微,本来就见惯了厌恶面孔,何曾有过公子这张面孔讨喜,若公子不嫌弃,清水倒是愿意服侍公子。”鄂端午拒绝,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道:“关外男子多说江南盛产奇秀女子,人秀心更秀,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清水生气道:“公子言外之意是褒是贬?”鄂端午认真道:“自然是褒。”

背听潮刀的小儿梦牙提醒道:“叔叔,你就不怕被她吃死。”她自然指的是江南奇秀女子清水姑娘,鄂端午笑道:“人小鬼大,世间女子哪有你想的这般轻佻。”说完鄂端午将手搭在梦牙脑袋上。鄂端午选的这条线路沿途多美景,时间上不是问题,早一天晚一天到大理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问题。

沿途走到杭州市集,鄂端午下船,清水指向市集上的一对红色珠玉簪道:“我要这个。”鄂端午点头付钱给店家,清水姑娘不依不饶道:“你要亲自为我戴上。”鄂端午无奈只好亲自为她戴上簪子。路边一位大婶见状凑过来道:“公子小姐一看就是高门富户,龙凤呈祥,买对大红喜字吧,图个喜庆。”鄂端午拒绝道:“不用。”鄂端午道:“梦牙,喜欢吃这棉花糖不?”说完鄂端午买好一大包棉花糖塞给梦牙手里,梦牙不屑道:“不是很甜。”一语双关的聪明娃儿,鄂端午又道:“前面不足五百米便是我要寻找的那位断臂侠客藏身之地,你们姑且就在这等着。”鄂端午说完干笑一声,快速拔刀劈向那位棕衣断臂侠客,三十左右岁,刀在半空画了一个弧度,棕衣男子仰面倒下,当场毙命,鄂端午从怀中掏出一条黑色布条摔在地上道:“第二个。”

从杭州到大理鄂端午突然改走旱路,只是为看这西湖美景更方便一些,鄂端午道:“船家,会驾那双轱辘的马车么?”船家笑道:“东家说笑了,跑长途走买卖的再熟悉不过,东家请放心,驾驭的了。”鄂端午点头道:“那先租辆四座马车,工钱自然不少你的,全当出门旅行。”船家点头道:“东家放心。”

鄂端午对清水道:“现在已经到了杭州地界,姑娘还是将身上衣服换去吧,要不太显眼。”说完鄂端午看向一身青楼装束的清水,虽然清水卸下艳妆,但不失风尘韵味。清水道:“公子放心,小女子绝不在这衣着上污了公子法眼,这就换了便是。”说完清水选了块极其隐秘之地换上一袭青衣。

杭州西湖树林里尘土飞扬,地动山摇,鄂端午看向船家道:“是铁骑,九十九是当地土匪。”船家笑道:“公子莫怕。”马队上二十几人顷刻间来到这里,将马车围的死死的,一位自称匪首的中年男子开怀大笑道:“走运不,遇上一位细皮嫩肉的美娇(娘),来小娘子给大爷笑一个。”自称匪首的中年男子,三十左右岁,看向鄂端午道:“掌柜的你这是做生意还是走亲戚?”船家赶忙凑上前道:“走亲戚。”中年男子大巴掌打在船家脸上道:“没问你,滚回去。”鄂端午上前答道:“走亲戚。”中年男子一抓头皮脸色极其难看道:“走亲戚那也要劫。”说完中年男人命令手下率先去抢小娘子。

鄂端午没有动,船家突然从马车底下抽出一柄长剑,三剑劈出,剑再归鞘,二十几位土匪纷纷倒下。中年男子大为吃惊道:“好剑法,今天劫道居然劫出一位极好的高手,这真是极好了,算我瞎了眼,不过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场子还得自己找。”中年男子说完抬出兵器方天画戟,用方天画戟的人不多,鄂端午有点不耐烦道:“没时间跟你扯淡。”鄂端午说完拔刀劈刀式直接将匪首头颅斩下道:“第三个。”

西湖边上遇上土匪本就是件蹊跷事儿,堂而皇之的敢在官道上打劫,官匪勾结自然是不必多说,世间哪还有什么真正太平。

树林间一位白脸唱曲儿的书生远远望向清水姑娘道:“姑娘,在下可否一同结伴而行?”《诗经》上记载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或曰:“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走街串巷唱曲的书生凭借一曲《离骚》和神似中原却不似中原的唱腔令无数少女神魂颠倒,但是清水却不领情怒道:“滚。”白脸书生自讨无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瞧得黄口小儿梦牙戏耍道:“你一个落魄书生,整日无所事事对清水姐姐穷追不舍,可知无房谈不成真感情的。”

大理出生的白脸书生深情道:“我爸是段王爷。”大理境内真正的高手莫过于有千人敌称谓的年轻王爷段峰,皇家从来不缺天资过人的武学天才,段家拳更是在大理拳界争锋多年,如果面前这位有点呆气的傻王子说的是真的话,鄂端午觉得他要认真对待和大理这位千人敌王爷来一场争锋对决,甚至可以赔上性命。鄂端午同意白脸书生的加入道:“你可以加入我们,但是请离我远一点。”

梦牙解释道:“好奇会害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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