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警钟告急,数百位峨眉弟子冲下山,躲在暗处的七十位醉仙楼死士顷刻现身,宁思源震怒道:“何方妖孽,来我峨眉上作乱滋事。”鄂端午不用正眼去瞧宁思源,堂堂一山掌门算个蛋,孙老头教训道:“小辈,今日就是叶青子在场,老头我也不怕。”
宁思源听完一愣,上下打量这位貌不惊人的孙老头道:“阁下是哪位,来我峨眉山作甚?”孙老头作怪道:“你去问问叶青子当年为谁脱下裤子,你便知道我是谁。”宁思源听完怒道:“不准污蔑我师傅。”说完宁思源挺剑刺向孙老头,孙老头见状不慌不忙避开。
鄂端午听完嘴角一撇,心道这孙老头真会胡扯,竟然牵扯出峨眉掌门一段风流韵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叶青子清清白白,只爱过一位男子,但肯定不是面前这位孙老头。鄂端午坐下来看向孙老头和宁思源打斗,孙老头剑招古怪,明显体力不支,但却不落下风。鄂端午道:“孙老头,不行我便来替你。”孙老头道:“公子莫怪,这女娃武功平平,但诡计多端,一时半会难以取胜。”
孙老头使把力气再刺出一剑,一直到黄昏,孙老头和宁思源未分胜负。鄂端午催促道:“不打了,我要拔刀。”孙老头抹额角的热汗道:“再等等,就要分出胜负了。”说完孙老头抽回长剑,稳住个身形劈出一剑劈剑式,重伤宁思源。鄂端午笑骂道:“孙老头你这一招劈剑式哪里学来的,架子大极了,威力却一般。”孙老头摸摸脑袋不好意思道:“见公子用多了,自然就学会了。”鄂端午看向受伤的宁思源嘲笑道:“你太弱了,换个厉害点的来吧。”鄂端午说完这话宁思源狠狠瞪向鄂端午,心有不甘。
鄂端午不想逼急了峨眉弟子,要不依他的性格,敢杀这峨眉掌门。就在宁思源百般无助的情形下,峨眉山上突然传来一句震怒道:“思源莫慌,师傅来了。”叶青子终于来了,孙老头看向鄂端午,鄂端午偷笑道:“你的相好来了。”叶青子扶起宁思源,宁思源委屈道:“师傅,给我报仇。”叶青子连忙打断道:“不用说了,我全都知道了。”
说完这叶青子捡起地上的兵器走向孙老头道:“妖孽,满口胡言,看剑。”说完叶青子挺身刺出一剑,同样是剑,鄂端午不敢断言孙老头能躲过这一剑,孙老头见状摆摆手拒绝道:“公子,莫急于出手援助,老头有躲过这一剑的奇招。”说完孙老头不躲不闪同样学叶青子模样挺剑刺向叶青子,这是奇招,叶青子不收回剑,即使刺中孙老头,自己也会挨上孙老头这一剑,这为歼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阴招,叶青子抽回剑回到原地骂道:“好狡猾的仆人。”
孙老头故意气叶青子道:“不狡猾也不敢上这峨眉山。”叶青子转过脸看向鄂端午问道:“公子尊姓大名,为何袭击我峨眉山?”鄂端午本来想继续打下去,但是发现即使自己倾尽兵力,也不是叶青子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位高高在上站在远处山丘看向自己的神秘女子。鄂端午回道:“在下鄂端午,只想带走峨眉弟子刘午阳。”鄂端午说完,用眼角瞥向那位神秘女子,至少半圣级别,孙老头在一旁道:“公子,还杀不杀?”鄂端午摆摆手道:“我只想带走我亲媳妇儿。”
叶青子道:“这不难办,午阳已出家,留在锦华殿,本来我想将她囚禁一生,既然公子要求了,我这就命令人将午阳带来见你。”宁思源在一旁听到叶青子这般说不服气道:“师傅,不可以。”叶青子骂道:“孽徒,闭嘴。”不多时从峨眉山下来一位年轻尼姑,头发不见半根,鄂端午道:“亲媳妇儿,我发誓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刘午阳看向鄂端午落泪道:“端午,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我等到你了。”刘午阳说完,叶青子道:“午阳,我有话对你说,寒霜在你手里我放心,你将寒霜带下山去,记住莫回头,峨眉生死与你无关。”叶青子说完,刘午阳点点头被鄂端午拉向身后,生怕亲媳妇儿再受牵连,鄂端午厉色道:“我要宁思源的人头。”鄂端午说完用手指向宁思源,宁思源有恃无恐,刘午阳拉住鄂端午道:“算了。”鄂端午怒道:“不行,她必须死。”叶青子闻听大怒道:“布阵,紫青剑阵。”上百位峨眉弟子齐心布阵守住宁思源,让鄂端午不得伤害峨眉掌门。
鄂端午没有急于动手,他在等风声,东南风刮过来后,鄂端午对手下死士道:“杀,挡我杀宁思源者死。”鄂端午又对孙老头道:“带王妃下山。”孙老头对刘午阳恭敬道:“王妃,听公子劝,下山去,公子绝不会滥杀无辜。”刘午阳问孙老头道:“这话说出来你信么?但是有一点我信,我爱他,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刘午阳跟孙老头下山,鄂端午再没有后顾之忧道:“山顶上的那位别再东躲西藏的了,下来吧。”说完神秘女子飞下来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鄂端午道:“怕,但是我在塞外有三千铁骑,今天我只杀宁思源一人,若我死在这里,我的铁骑必定会踏平这里,孰轻孰重,阁下认为呢?”神秘女子放在鄂端午脖子上的手松开道:“你很聪明,但也很愚蠢,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很对,宁思源的确该死,但不是因为她嫉妒刘午阳,而是因为她残害同门,逼疯周芳华。”神秘女子看向宁思源,宁思源摇头道:“师傅,这不是真的,你不能杀我。”说完宁思源扑向叶青子大腿,叶青子狠下心道:“思源,安心上路吧。”说完一剑刺穿宁思源,神秘女子又道:“公子可还算满意?”鄂端午抬手命令手下死士退出峨眉山戏耍道:“满意。”
神秘女子淡定道:“既然公子满意,峨眉山就不留公子了。”鄂端午抱拳道:“告辞。”孙老头的马车停在山根,鄂端午看向一头青皮的刘午阳顽皮道:“亲媳妇儿这一年来你受苦了。”刘午阳担心道:“师傅没有为难你吧。”鄂端午笑道:“没有,你师傅夸我少年俊才,不忍下手伤我。”刘午阳笑骂道:“无赖。”
孙老头把马车驾到很远道:“这峨眉山不好惹。”只有鄂端午知道若不是他有三千铁骑,今天再想走出这峨眉山就难了。青皮的尼姑的确有点难为情,鄂端午让孙老头驾车去市集买顶斗笠送给刘午阳戴上。市集里大多是提着刀的破落武夫,嘴里到处都是狂言,鄂端午坐在茶楼里,一位中年公子认真听破落户口中传来的江湖事,其中便有他的一段,中年公子姓岳,是位走南闯北的大侠,说到他时他连忙欠身行礼道:“不敢当大侠二字。”说书先生说书是骗钱,武夫说书是骗酒,岳大侠请武夫喝酒,顺便带请了在座每一位三碗好酒。
孙老头骂岳大侠道:“傻子,一会就被人劈死。”不知道孙老头这嘴巴是乌鸦嘴还是活该岳大侠倒霉悲催,孙老头刚说完,一支冷箭正中岳大侠后心,背对岳大侠射出这一箭的凶徒,再往茶楼远处酒庄看,射箭凶徒踪迹不见。鄂端午没去喝死人请的酒,孙老头倒是满不在乎道:“公子想破案不,跟我去抓奸夫。”说完孙老头轻功飞出窗户直奔射箭人消失方向,不多时来到一座庄院,孙老头跳进去,顺着墙根往里走,就看到一对男女躺在床上行苟且之事,床边正放着那把射死岳大侠的弓箭。
孙老头笑道:“公子看吧我所猜不错,凶徒果然是这位奸夫。”鄂端午跟在孙老头后面白了孙老头一眼,孙老头捡起一块石头丢进窗户里,里面传来男子的恐慌道:“谁?”孙老头学岳大侠的声音道:“岳大侠回来了。”年轻公子赤裸上身道:“他没死,怎么会呢?”刘午阳去衙门报案跟来的官兵闻言冲进去,将这对狗男女捉奸在床。
衙门里大堂官问孙老头道:“你怎么知道岳大侠被奸夫所杀。”孙老头颇具侠骨道:“每一位卑微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位坑爹的女人。”见大堂官不信,孙老头又戏耍道:“从一进市集我就听到了有关这位岳大侠娘子的风流韵事。”大堂官点头,表示自己也听说过这些,这才结案,孙老头不亏是昔日衙门里的第一神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