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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泪之死

世间生灵中有一类,他们从一个思维简单的动物或是植物,修炼出一身厉害的法术和人类一样的聪明大脑,这种生灵人类被称之为“妖”。人乃万物之灵长,世间万物要发展,都须向着人族的特点前进。妖族,他们与精灵的区别在于:一个由死物化形而成,一个由思想简单的生命体进化而来;一个纯真善良,而一个残忍嗜杀。同是聪明的生灵,本性却有着天壤之别,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注定了妖族这一种族天性残忍。

“我想你师伯定又回到了恶鱼滩。”恒钦和泪行走在一座岛屿上,二人找遍了其他岛屿,但还是没有发现墨莲的踪迹。听恒钦讲述与那恶鱼的遭遇,泪才猜测道。

“师伯怎么会到恶鱼滩去呢?”恒钦问道。

“你不是说那鱼妖将你们打散了吗,你师伯那么喜欢你,找不到你以为你身亡了,定会去找那恶鱼麻烦才是。”泪说道。

“哦!那我们快走吧,那怪鱼可凶得很,我怕师伯她会出事。”恒钦担心道。

二人很快赶到了恶鱼滩,果不其然,一个巨大的怪物出现在小岛后面,只见它长着一个狰狞的头颅,锋利的獠牙上滴着恶心的粘液,头上全是红亮的鳞片。头颅下是一个如人形的身体,但已经有些腐烂了,上面传来剧烈的鱼腥味和腐肉的味道,如同一具死了很久的死尸一般,身体上长出四只巨大的手臂,上面长着带有骨刺的鱼鳍,此刻正张牙舞爪地挥舞着。人形身体下是一个巨大的鱼身,鱼身上尽是红色的善良鳞片。

如此庞然怪物正和一个女子搏斗着,女子一身鹅黄衣服上染着血渍,面容憔悴地躲避着这怪物的攻击,不是墨莲是谁。

“师伯!”恒钦看着墨莲的样子,惊呼出声。

这仿佛是一句重击心底的话语,墨莲闻听恒钦呼唤,顿时呆在原地也忘了此时的危险。她慢慢转过头,不敢相信这一切,当他看见恒钦时,憔悴的面容上多出了一抹笑容,钦儿没有死,他还活着。

这时,怪物大手一挥,重重地拍在墨莲身上。墨莲倒飞出去,泪连忙身形一闪接住了墨莲,但墨莲已经昏迷过去。

“带上你师伯快离开这里。”泪说完用一个水球包裹二人向远方飞去。

“哈哈!是你,你终于肯出来了!我找得你好苦。”鱼怪口吐人言道。

“妖孽!你造下的罪恶太重,今天我就要来完成我的使命。”泪说道。

“你不过是一滴鸳鸯泪化形的精灵,化形时带了鸳鸯的感情。我鱼妖一族世代猎杀鸳鸯,它们没有一个能成为妖的,不想却出了你这怪物,你能有如此修为当真不易,但你却将鸳鸯与我鱼妖一族之间的仇恨当成了自己的使命来寻我报仇,当真是自寻死路,哈哈哈!”鱼妖大笑道。

“我生于这无幽世界本就是一份机缘,要是没有鸳鸯的眼泪我也不会存在这世间,鸳鸯他们善良、重感情,怎会幻化成残忍嗜杀的妖?只有我才能为他们报仇。你是妖,不会懂一个善良的生命所想,你只有残忍,只会杀戮。”面对这巨大鱼妖,泪的话语依然平静,没有憎恨,没有愤怒,不带一丝感情,就好像一汪平静的湖水。

“少在我面前谈你的精灵大道,我不是精灵,我是要妖!我只知道入侵者都得死,成为我口中的食物,唔嚎!。”鱼妖一副嗜杀的模样道。

“你本性使然,妖族如此嗜杀注定灭亡。”泪说道。

“哈哈哈!五年前这泣鸯湖降临了许多我妖族同类,你受伤我也是知道的,五年前我倒是不敢与你打,但是现在你还敢和我拼,简直自寻死路。”鱼妖咆哮道。

“无幽之变,注定这方世界不再属于精灵一族,但终有一天,精灵一族将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快乐地生存下去。但在此之前我也要灭了的这妖孽,为我精灵族做一点事情,也为死去的千万原谅复仇。”泪说道。

“废话真多,看招!”鱼怪出手了。

遇怪那巨大的手臂向着泪拍来,击中了泪,将他捏在满是骨刺的手掌中。但随后它感觉不对,张开手掌一看却只有一件黑色的斗篷出现在手掌之上。

随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怪物头顶。她长发飘飘,娇美的面容上带有无限伤感,她的样子仿佛在感触世间生灵都活在悲惨命运中,悲天悯人的容颜让人对这女子生出无限怜惜。她是泪,一个鸳鸯眼泪化形而生的精灵。

泪在鱼妖头上一蹬纵身跃到了空中,鱼妖在这一蹬之下摇摇晃晃险些倒地,不想这娇小的身躯有如此巨大的力量,竟然能撼动这庞大的怪物。泪双手交叉随后迅速一分,随即出现一个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巨大手掌,掌心有一水滴图案。泪一挥手臂,那手掌便迅速地向鱼妖拍去。鱼妖也不躲闪,有些托大地将手臂在身前一档,在这岸上它可没有在水中灵活。那手臂上的鱼鳍瞬间暴涨数丈,将他的身躯遮挡在后面。

巨大手掌拍在鱼鳍上,鱼妖身躯大震,随后周身散发出暗红的光来才抑制住了身体剧烈的颤抖。鱼妖见势不妙,一翻身落在了湖水之中,激起层层浪涛。泪那巨大的手掌也随之跟了过去钻进了水里。周围一阵颤抖,许多岛屿从中裂开,水底传来一阵阵沉闷的巨响。不一会周围平静下来,一个声音道:“有本事和我在水中一战。”

泪一听这鱼妖之意是不肯上岸了,要知道这鱼妖在水中的力量可比在岸上大得多,下去可是难以应付地很,但泪想都没想就冲入了水中。

无数巨大的骨刺在这湖底密布着,一个不小心撞在了上面后果可想而知。泪在水中四处张望寻着鱼妖的身影。突然那些巨大的骨刺向泪射了过来。如此众多的骨刺怎么躲得开?只见泪手在身前一划自己就处在一个水滴状的物体中,任凭骨刺如何尖锐都刺不穿这水滴,刺在水滴上后就根根碎裂开来。水滴带着泪的身形急速下落,轰隆一声砸在了湖底。只听哀嚎一声,那鱼妖从水中一遇而起泪急速跟上,瞬间出现在鱼妖的头颅下,飞起一脚将鱼妖踢到了一座小岛屿上。那岛屿如同沙雕一般不堪一击,在鱼妖巨大的身体落下的瞬间变为平底。那鱼妖本想用骨刺暗算泪,但怎想这精灵竟如此强大。

泪没等鱼妖翻身而起,手一挥,湖水变成根根水柱,如同绳子一般将这鱼妖紧紧缠绕,鱼妖拼命挣扎却也是无济于事。

“妖孽,认命吧。”泪落到鱼妖身上道。

“哼哼哼!哈哈哈!你以为这样我就束手无策了吗?你会后悔的。”鱼妖被绑,气急怒道。泪感觉到不妙,连忙腾身跃起,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鱼妖周身红光闪起,面目狰狞扭曲,那手臂上的血管开始根根爆裂开来,一股鱼腥和血腥充斥在空气中。身上钻出根根骨刺爆射开来,留下一个个巨大的血窟窿。那鱼身上的鳞片块块翻起,带着身上的皮肉撕裂开来,这一切的变化只在一瞬之间,泪已经退在十丈开外,但泪还在急速后退着。

“去死!”鱼妖暴呵一声,身体瞬间爆裂,骨刺、鳞片夹杂着恶臭的血液向四周爆射开来。鳞片划过一座小岛,那岛屿如同豆腐一般从中切点,如此骇人之势顿时让泪心中一寒,不想这鱼妖如此狂暴,竟然自爆身躯。

泪连忙用那水滴状的东西将自己笼罩,一块巨大的鳞片带着森森寒光飞射过来,重重地击打在这水滴状的东西上,泪在水滴之中大震,一口鲜血吐出。原本晶莹剔透的水滴变得有些鲜红,如同一个红色水晶。

一座岛屿上,恒钦焦急地注视着远方,好想在等什么人。墨莲昏睡在一片草地上,之前憔悴的脸上有了几分血色。一点光亮闪现,泪出现在了不远处,拖着沉重的步子向二人走来。

恒钦迎了上去,看着泪那虚淡的面容(之所以说虚淡,是因为泪此刻面目变得有些透明了)道:“泪,你怎么了?”

“我就要消亡了,消失在这世间。”泪还是依然平静道。

“为什么呢?”恒钦眼眶湿润。

“孩子不要哭,你不应该有眼泪,你要走的路还很长,要学会坚强才是。”泪说道。

“嗯,我不哭。泪,你为什么要离开世间要离开我呢?”恒钦问到。

“因为我完成了我的使命,留在这世间是多余的。记住,你要好好活着,不管任何时候身处何地你都要坚强地活着。也许等你完成了你的使命我们就会再见吧。”泪说道,她的面容越来越虚淡了,从她的眼中流下了一滴晶莹的眼泪,她将眼泪接住在手掌瞬间凝固。

“这是我一身的精元所化,虽说每个精灵体内的精元都不一样,不能相互利用。但你不一样,你将它带在身上,或许哪一天这东西能帮得到你。”泪将那凝结的眼泪递给恒钦,此刻她的身躯已经极为模糊了。

“你要走了吗?”恒钦看着泪那淡淡的身影道。

“是的,是时候要离开了。”泪一挥手,一条水凝聚而成了大船出现在湖中,“这船儿能带你们去想去的地方,你们就乘它会葬雪城吧,完成了他的使命他也就消散了。”泪那忧伤的面容此刻多了一抹微笑,注视者恒钦,慢慢在这世间消散而去。

所谓的使命其实是对世间的眷恋。还有自己想做的事就会努力活着,在这世间没有了要做的事情,活着又有什么意义。那鱼妖的身躯爆裂开来后,血液留遍了泣鸯湖的水域,那些专食水鸟的怪鱼在这之后都纷纷死去,许多年后这里又出现了许多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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