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张羽的无奈,陈儒礼并未直接说出自己需要张羽干什么,微微一笑,说道:“小兄弟,你是否愿意成为一名四级锻造师?”
四级锻造师?!
一听之下,张羽的眼睛霍然睁大,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要知道,即使是一名二级的锻造师,就已经是连千年传承的大宗派,都要奉之为上宾的人物。四级锻造师,什么概念?
恐怕那些高高在上的皇族,大宗派,都要哭着喊着想要去结交吧。
狂喜之下,张羽却并没有被冲昏头脑,心里反而立即有了一丝担忧。陈儒礼既然开出了如此的条件,那他需要自己去做的事,必然也不会寻常。
张羽虽然沉吟不语,但是脸上流露出来的心动,并没有逃过陈儒礼的眼睛,他微笑的继续说道:“如果小兄弟愿意为我做一件事的话,我不仅可以帮助小兄弟在未来成为一名四级锻造师,而且还能让小兄弟学的一套灵魂属性的初等武技,并且......”
灵魂属性的武技!
张羽狂跳不休的心,再也经受不住这种挑逗,忍不住接口问道:“并且什么?”
“并且我还能保证,让小兄弟在一年之内,突破到武君境界。”将张羽的脸色变化,一一看在眼里,陈儒礼悠然说道。
一年之内,突破到武君境界!
陈儒礼开出的这三个条件,就是任何一个,都已经足够张羽动心了,三个累加起来压过来,张羽本来就颤抖不止的心,再也承受不住。
即使陈儒礼要自己去做的事,是上刀山下火海,老子也豁出去了!
一时之间,张羽只觉口干舌燥,但是他仍旧有些疑惑,颤声问道:“一年之内,你真的能让我突破到武君境界?”
如果说前两个条件,张羽还算认可相信的话,那这第三个条件,可让张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
在张羽的印象中,阳黄城历代修炼者里,进阶最快的人,突破到九级武者,也已经快要七十岁了。
自己虽然机缘巧合,得到了那奇怪的金竹,但是按照金竹现在的状况,一年之内不要说到武君境界,即使是武者六级,张羽自问都是没有多少底气的。
“当然是真的。”张羽的怀疑,让陈儒礼似乎感到有些得意,他的笑容更浓了,说道,“当年在我突破到武尊后期的时候,自创了两门辅助功法,可以让一名武者尽快的突破到武君。以你现在的基础,还有你的体质,一年之内进入武君境界,是根本没有什么问题的。”
“当年在我突破到武尊后期的时候”,这句话一说出来,张羽虽然心里已有准备,仍是一惊,这陈儒礼,果然是个老怪物。
这时,张羽对陈儒礼的保证,再也没有了丝毫怀疑。
“你的修为,到底是什么境界?”张羽嗫嚅的问道,他的心里实在太好奇了。
“我的修为?这不是重点。”陈儒礼笑而不答,问道:“现在,你愿意跟我做这个交易吗?”
“我能不愿意吗?”张羽一摊手,苦笑一声,叹道,“这么丰厚的条件,换成任何人都不会有拒绝的理由。说说看吧,你要我去做什么?”
一说到正题,陈儒礼脸上的微笑立即消失不见,换成一片肃容,沉声道:“我要让你进入黑幽山脉深处,帮我找一样东西。”
“进入黑幽山脉深处?”张羽大吃一惊。
开玩笑,他现在的修为就是进入黑幽山脉中段,能保住命出来,就算老天眷恋了。
黑幽山脉深处,几百年里,阳黄城中,都没有任何人敢进入其中,哪怕是武君修为的程老爷子。
虽然明知陈儒礼让自己做的事,绝对不会容易,但是张羽也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要求,这不是明摆着让自己去送死吗?
“以你现在的修为,进入到黑幽山脉深处,确实非常困难。”看出张羽的吃惊,陈儒礼沉声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送死,在你去之前,我会教给你一套功法。这套功法能够将你身上的气息,完全的遮蔽掉,不会被任何妖兽察觉,只要你机灵点,进入山脉深处至少能有六成把握。”
张羽刚松了口气,心马上又提了起来。
只是六成把握?
“你不会觉得我提出那么优厚的条件,就仅仅只会让你去做类似于去山洞外采朵花这样容易的事吧?”陈儒礼微笑道,“你也要冒些风险的,不是吗?”
这话没错,张羽点了点头。
“但是这种事,以你的修为,应该很容易办到吧,怎么还要让我去呢?”张羽转念一想,便觉得奇怪起来,问道。
这陈儒礼既然早已突破到武尊后期,那现在的修为,只会更高,如果自己都有办法进入的话,那他岂不是更是不费吹灰之力?
“我?”陈儒礼忽然苦笑一声,道,“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我现在......”
刚说到这里,陈儒礼的脸色忽然一变,猛地站了起来,对张羽大喝道:“快出去!”
“怎么了?”张羽吓了一跳,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对啊。
“快出去,快!”陈儒礼的声音忽然变得尖利起来,就在接下来的一瞬间,张羽惊骇的看到,他的整个脸,忽然变了。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陈儒礼的口中压抑的发出,紧接着,他满头乌黑的头发,他的双眼,鼻子,脸上所有的皮肉,好像变成了融化的蜡一样,滴淌到银白色的长袍上。
只是片刻,陈儒礼的整个头颅,就变成了一个可怖至极的骷髅头。
这一幕活生生的出现在张羽面前,张羽将每个细节,都看的清清楚楚,任是张羽再胆大,瞬间也是惊得面如土色,发一声喊,连滚带爬的跑到一旁的石壁旁,脸色惨白的注视着。
这时,陈儒礼的身躯好像忽然变得僵硬,他似乎竭力在挣扎,却无法动弹分毫,接着他的头颅上,他的长袍上,一处处猛地炸裂开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体内,忽然爆炸了一样。
片刻间,刚才仪容整齐,温文尔雅的陈儒礼,哪里还能辨认的出分毫。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任何人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