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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蜕变 人心之变

头痛,剧烈的头痛,犹如万根锋利的钢针同时刺进艾亚的脑袋般,让艾亚只感到生不如死,痛不欲生。“艾亚!艾亚!没事吧?你怎么了?”哈特原本眼见艾亚和西泽同时消失,心中又是惊又是悔。现在见艾亚突然出现在石台上,开心的哪还顾虑许多,片刻不停的便冲了上去,将艾亚抱下了石台,放在一块巨石旁。但看到艾亚那痛苦的表情心中的欣喜也迅速消失,但也就几分钟后艾亚脸上的痛苦开始变淡直至消失,哈特这才舒了一口气。微微的震动后艾亚睁开了眼睛,在哈特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略微活动了一下身体,确定无碍后便冲哈特露出一个爽朗的微笑轻轻道了句:“活着,真好啊。”但下一刻艾亚却又换了一副暧昧的表情对哈特低声说道:”蕾。欧。娜是哪家的贵族小姐啊,居然让我们的哈特先生如此着迷?你说是吗,哈特先生?”你,你,怎么知道的?”哈特张大了嘴巴,一副见鬼的样子。“拜托,你刚才的叫喊声真是大的出奇,不想听到也难啊!”“她,她,她......”“不管她是谁,既然承诺了约定,就一定要办到,不是吗?...响彻天堂吗?确实有意思,哈特,你的誓言我愿意陪你一起实现!”束束的光芒从水晶宣泄下来,流淌过艾亚的全身,透过水晶的照射,艾亚的神色竟有说不出的郑重,随着光线的跃动艾亚也一字一顿道:“带着最强骑士的武士之言,拼尽全力,让你的名号直达天听,响彻人间!”光束下的艾亚说完伸出右手放在哈特眼前,咧了一个畅快的笑容慢慢道:“哈特,愿意来吗?”历史上,一幕最为精彩的画面便如此生成;喧嚣的光雾下,青年年少,骑士威武,伸出的右手,行礼的武者,庄严的画面竟如此的和谐而美好!

经过一晚上的打斗,时间也这样飞速的流失,和哈特休息了一会后,艾亚便决定离开这个见鬼的废墟。但问题又出现了,出口只有黑石知道,可看着这个因为打斗而破烂的废墟,鬼知道那个矮人有没有被哪块碎石给砸成肉酱。就在艾亚和哈特因为怎么出去而忧愁的时候,黑石那猥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那个,艾亚,黑石,这儿,救。”顺着黑石的声音看去,就见两块不大的石头缝隙下黑石正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艾亚,艾亚也是一阵好笑,刚才还威风凛凛的矮人现在又变成了这副猥琐的麽样。和哈特一起推动石头将黑石救了出来,说起来黑石着家伙还真是幸运,卡在两块石头中间受到石头的保护三人中居然就他受的伤害最小,除了衣服破碎了外,其他的竟像个没事人一样。“黑石,出路,可以走了。”说完就在艾亚的示意下向着出口走去,仿佛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一样。艾亚和哈特也是想急着离开生怕再发生什么便加紧了脚步跟了上去。然而在艾亚一行人离开后不久,一个鬼鬼祟祟的绿皮子地精出现在大厅中,赫然是前厅的那个地精长老。只见他确定无人后便迅速向房间中央的那个石台跑去,神情竟是那样的急不可耐。在石台上摸索了一会后地精长老又将视线投到了那个圆环上,这一看不要紧,地精竟发出大声的哭喊:“见鬼,没了,没有了,我的赫拉之环没了,该死的精灵,小偷,盗贼....”地精不断的咒骂着那个精灵王子。再说那个圆环,哪还有原来金属的光泽,完全变成和石台一般灰扑扑的颜色。空荡的大厅不断响起阵阵怨恨的咒骂,显得格外恐怖。

再说我们真正的始作俑者艾亚一行人在爬过一段怎么看都像是狗洞的洞穴后,终于再一次看见了漫天蔚蓝的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艾亚竟情不自禁的大吼了一声,惊起树林中大片嬉戏的鸟群。“那个,那个,黑石,艾亚,部落不回去了,想跟你。”黑石在扭捏了一会后终于还是将憋了许久的话说了出口。“你想跟着我?”艾亚难以置信的看着黑石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决定。“艾亚,黑石,感觉。”黑石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艾亚最后将手放在了胸膛上用力的捶了锤,裂开嘴笑了。艾亚看着黑石的笑容也是会心的一笑,点了点头也很爽快的同意了。就这样,三人开始了走出森林的路途。有了黑石的带路时间明显节约了很多,没过多长时间一行人就走出了茂盛的森林。

回头望了望渐渐远去森林,艾亚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两天发生的事像一个梦一样,让醒来的人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然后在接下来的路程中艾亚见离子爵领还有不小的路程便提出想向哈特学习武技的请求,哈特当然是十分乐意了,便爽快的答应了。艾亚觉得自己是该学习一些防身的东西,不管是为了以后还是未来。艾亚再也不想被别人保护了,因为自己也有要保护的人,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了艾亚学习的是十分的刻苦,只要有一空便拉着哈特练习,不分白昼还是夜晚。夏日的荒野中便经常出现这样一副有趣的画面;一个矮小的矮人在后边背着大包的行李,时不时的还鬼鬼祟祟的左右看看,前边却是一个少年还有一名武士来回劈砍着手中的剑刃,这样的画面持续到第九天便消失了,因为霍克子爵的子爵领到了。

终于到达了赶路许久的目的地,三人都是十分的开心。但是,在进城的时候却出了问题,因为三人的服饰都太破烂了,怎么看都像其他地方逃荒过来的难民,就连哈特的铠甲都因为打斗变的破烂不堪,就更别说艾亚,当然,还有黑石那本来就不能算是衣服的衣服了。

霍克领主是一位素以洁癖而闻名的领主,他甚至还颁布了一部关于衣服穿着的法令,他要求自己的领民必须穿着整洁,所以理所应当的,艾亚他们都被拦到了城外。“我说,艾亚,咱们不会都已经到达目的地却还要露宿街头吧。”艾亚略微想了想便转身向最近的一名士兵走去。礼貌的问候了一句后便说:“您好先生,能请您帮个忙吗?”士兵不耐烦的看了艾亚一眼,说:“去去去,小鬼,一边玩去,不要打扰大爷站岗,还是说你喜欢子爵大人的监牢。”艾亚并不理会士兵的回答接着说:“我希望能通报一下爱德雷先生,我是他的儿子。”“儿子?哈哈哈,啊哈哈哈,你在开什么玩笑,爱德雷先生今年才结婚,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儿子,你是在戏弄我吗?还是说你真的喜欢棍子的味道?”艾亚看士兵并不像是在说谎,感觉到不对的艾亚连忙说:“是霍克子爵大人铁器产业下的主管爱德雷先生吗?”士兵从新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艾亚,撇了撇嘴说,当然,爱德雷先生可是领地里首屈一指的铁匠,怎么会有错,再说爱德雷先生还是子爵大人的得力干将,子爵大人更是将自己远方的表妹嫁给了爱德雷先生,还赐予了大量的钱财,那生活......“到后来士兵的话艾亚更是一句也没听到,艾亚只觉的自己的脑袋空白的吓人,完全不知所措,随后艾亚强令自己镇定下来,转念一想怎么能听信他人的一己之言,的自己亲自确定才是。于是便转身离开,回到哈特身边对着哈特说:“哈特,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现在需要进城一趟,但你也看到了,进去并不容易,我需要你拖住那些士兵。”哈特略微想了想点了点头“没问题,虽然身上的伤口还没完全好,但对付这些杂鱼还不是问题。”艾亚拍了拍哈特的肩膀说:“谢谢,但你要自己小心,不要勉强自己,一会,只要一会就好。”哈特微笑着应了艾亚一声便向最近的士兵走去。“嘿,士兵,你妈妈没有教你怎么站岗吗?你这软脚虾!”“你说什么?你!该死的,你死定了!”“......”不一会城外便乱成了一团,艾亚和黑石也借机开溜。路旁的士兵都被城外的吵闹吸引了过去,艾亚和黑石都很矮小并不显眼,有惊无险的进了城。

其实艾亚的父亲也确实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一直给家中来信声称工作太忙,等一有时间便回家。艾亚细细算算父亲也有一年没回过家了,所以不由的艾亚不生疑心。艾亚几年前曾来过一次子爵的领地也依稀还记得父亲的房子在哪里。于是艾亚带着黑石便这样悄悄的潜伏在了父亲领地的房子旁边的拐角处。然而没过片刻,一幕让艾亚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画面出现了;一个看上去比自己也就是大上三四岁的女人挎着父亲,噢,不,是爱德雷的胳膊出现在了房子前。爱德雷也早没了几年前的落魄样,反而显得更年轻了几岁。

看到如此的场面艾亚再也不能忍受,直直的便跑了出去大声的怒吼着:“爱德雷!!”但喊完名字艾亚却又沉默了,是啊,自己该说什么,指责他吗?眼前这个名誉上的父亲。艾亚在哪一瞬间又觉得这有什么意义,但又想到那个在家里操劳的女人艾亚还深吸一口气走了上去很是的淡漠的说:“能解释一下吗?”而爱德雷的脸色也是十分的不好看,结结巴巴的说:“艾亚,我,我....”还没说完,爱德雷便低下了头不再说话。而旁边的女人倒是聪敏,连忙说:“好了好了,你就是雷常说的艾亚把,来来,进屋再说吧!”艾亚冷冷的瞅了她一眼便转过来头来看向爱德雷继续用冷漠的声音说:“父亲,不介意单独聊会吧,这可能是我最后叫你父亲了。”“好,好吧,姗,你先进屋,我一会再回去。”说完便跟着头也不回的艾亚向远处的一座高台上走去。“好了,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说说你的理由吧,父亲。”“我,我,我全是为了我们蒙德家的荣誉啊!你以为进入贵族的世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没有推介人,没有支持的人,我们蒙德家永远都只是低下的平民!儿子,我这全是为了咱们蒙德家啊!”艾亚冷眼的看着眼前这个因为激动而满脸通红的男人,是那样的陌生。“那那个女人呢,那个在家苦守的女人呢?我的母亲怎么办?为了你所谓的事业,就要牺牲我那可怜的母亲吗?”看着艾亚的对问,爱德雷也沉默下来,嘟囔着:我会给她补偿的。“补偿,呵呵,是金币还是银币?就只是这样吗?”“孩子凡事都有牺牲,要学会取舍啊。”放弃吗?放弃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东西吗?我亲爱的父亲,你真的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课程,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在我走后能好好对我母亲,像你说的那样,用金币银币补偿给我母亲,像个父亲一样好吗?呵呵,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亲,那么父亲请善待我母亲吧,再见,或永远不见!”

说完艾亚便转过身挥挥手带着黑石离开了,而离开的艾亚神色竟是那样的落寞,迎着黄昏的暮色有种说不出的孤独。“一定要这样吗?父亲,一定要这样吗?我会让你看到,没有这种残忍的牺牲一样能换回荣耀满身。

艾亚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走出了子爵领,走出城门后看到哈特和一地的士兵,艾亚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意说:“走吧,已经没事了,哈特你不是来指引我的试炼吗?那么我的试炼呢?”“试炼啊是这.....咦,艾亚你不是不会去试炼吗?”艾亚看着远处天边的夕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哈特,你说人是不是很奇怪的生物,变化的这么快,快的超过了时间的速度。人心真是奇怪啊!不过,不用担心我,我没关系,你尽管说就好。”哈特听后虽然好像还有什么要问,但还是示意了一下地上躺着的士兵,艾亚也是一笑。道:“也对,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说完便不再理会哈特和黑石独自转身而去。哈特依稀听到了在转身的瞬间艾亚那无奈的叹气,不禁也摇了摇头跟着离开了。

离开的队伍中气氛格外的沉闷,如果说唯一没有变化的那便只有还咧着嘴的矮人了。看着矮人没有心事无忧无虑的样子连带的艾亚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于是便在一处山丘下停下了脚步。准备晚上在这里宿营。

“艾亚,你不是问我试炼的事情吗?其实所谓的试炼并没有什么硬性的规矩,只是让试炼者完成自己认为是试炼的事情,并在最后得到大长老的认同就可以了。”“这么随意吗?至于什么大长老我到是不在意,因为我并不是为他才开始的试炼,既然这么说....”艾亚将眼光看向西边快要落下山峰的太阳,嘴角翘起一抹迷人的微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有一处很不错的地方,哈特,黑石,愿意陪我一起来吗?”哈特还是如从前般单膝跪下,将剑捧到头顶,说:“您之意便是吾之向!”而黑石看到哈特行骑士礼,也不伦不类的跪下,扣了扣牙齿上残留的菜叶大咧咧的道:“艾亚,哪,黑石,哪。”

夕阳下,艾亚收回远眺的目光,对着黑石和哈特轻声道:“那么,便一起到死吧。”

PS:呼呼呼呼,艾亚终于要开始征程了,写的不容易啊,当然,还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艾亚,支持吐槽!今天写的开心把明天的也发了一半做一个四千的大章,不过明天的还是不会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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