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窗后那人确是承天无疑,本来他喜欢飞雪,可是飞雪总是找法气他,他又自认为是府主极天的儿子,心高气傲,一直不肯向飞雪低头,可心中又喜欢她,一直闷闷不乐苦恼至及,本来还想在白天借乐安,展示一下自己强悍的一面,没想到那飞雪又与自己为难。而他伏在窗外向里面偷看已经不止一次,这一次却被乐安碰上,正在专心看美人出浴,没有想到突如其来的“暗器”,让他落下地去,刚起身没跑多远,只听后面一人破窗而出,他当然知道,那是海琼子,吓得赶紧运功奔走,却哪里与前辈高人相比,不出几步便被追上,可他还是不甘心,因为这毕竟不是好事,何况他还是玄真武府的少主,做下这等事,于他这爱要面子的人来说,太**份,可是哪里能逃得脱。海琼子怒道:“居然在老夫面前撒野,再不束手就擒,休怪老夫心狠手辣。”
两人在黑暗中相互拆起招来,可海琼子一见他的武功路数,便知道此人是家贼,在年轻一辈中武功算是不低,借着那抹月色,移形换影中,依稀识得便是承天,心中更是气愤难当,本来还想抓住他,好好收拾他,没有想到居然是少府主,一旦将他抓住,那便要顾及他的体面,不忍下手了也不可张扬了,于是借承天不承认自己身份的时机,他立即将全身运足功力,只觉体内的真气立即充斥自身的七经八脉,隐隐现出金黄色的气劲来,挂在两手上,像是柳条一般随风摆动,与手指相连,一伸一缩,气呼呼的来到承天的近前,便“啪啪啪”的将劲力抽在了承天身上,那承天吃痛,见没有致命之伤,仍然死扛,一声不出,只是一味闭着嘴忍痛,可那如鞭的劲气一鞭一鞭的抽在自己身上,他本想等堂主出出气,放松警惕后,就可以趁机逃走,可现在看来,每次想走脱,都被那劲气缠在身上拖回来,后来直接一手缠着他,另一手猛力的毒打,想逃走已经是走不了,最终还是被抓住俯首认罪,虽然他用手护住了自己的脸,可时间一长,架不住这尚武堂堂主的狠劲,打得狠了,说不定明天还要被人发现自己的伤势,待他挨了几鞭之后,他便说道:“别打了,别打了,是我,我。”
话还未说完,海琼子收敛剑气成一个柱状,猛烈的摧在承天的肩上,夜间那抹光柱更是分外明亮,向承天击过去,只听“啊”的一声,承天跌在地上再也不起来,他抚着一边的脱臼肩膀,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是承天。”
海琼子一听,骂道:“居然在这里冒充少府主。”说完再次将手中的剑气聚成柔软的鞭子,抽在他的身上啪啪作响,又是一阵狂打。“让你冒充少主,让你冒充少主,少主怎会做这等缺德事?你说你是不是少主,你说你是谁,给我说?”
承天哀叫道:“别打了,啊哟,我,我不是少主承天,别打了。”
连海琼子也气乐了,正好趁这机会,打得更加猛了,鞭子啪啪的声音,犹如暴风骤雨一般再次打在承天的身上,地上的承天来回翻滚,全身几乎被打了个遍。
承天见他毫不手软,心想再打,自己得晕死过去,哀号道:“师傅,我真的是承天,别打了,我是承天啊师傅。”承天是虽然是入室弟子,但是因为府主极天经常有事不在府中,所以尚武堂海琼子便经常监督他们几个入室弟子习武,所以也被承天他们三人叫作师傅。
海琼子打得也是累了,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假装来到跟前看了一眼,说道:“,啊呀,原来真的是少主,你若不出声,我可要将你打死了。”说着扶他起来,一拉他的右手,那右手本来扶在左肩脱臼的胳膊上,被他那硬生生的一拉,如狼嚎一般残叫起来。
承天说道:“师傅轻点,轻点,我左胳膊脱臼了。”
海琼子这才将他扶起,责备道:“你怎么趴在楼上鬼鬼鬼祟祟的,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小心将你打死了,那可如何是好?”
承天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来,便说道:“弟子本要路过摘星楼,可是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走过去听了一听,才知那是屋内的动静,结果来了一只猫吓了我一跳,之后就是师傅你破窗而出,后来你都知道了。”他被师傅打得遍身是伤,对别人而言,这或许不是多大的事情,可是对一向盛气凌人,穷奢极欲的承天来说,这已经算是一生中最跌面子的事了,他也有些没好气的懒得去赔罪,只是偷看了几眼,受到此等惩罚也够了,没有理由低三下四的去求师傅原谅的必要。
海琼子本也看不惯这个徒弟,对府主极天的为人,也没有太多的好感,于是将他的左胳膊接上之后,象征性的安慰道:“现在还好吧?要不回去擦一下创伤药?”
承天呲牙裂嘴的说道:“没事,我回去自己擦上些创伤药就可以了。”说完就狼狈的回去了。
临走海琼子说道:“以后有事的话可从正门走。”
承天似应非应的,哭丧着走子。
等到飞雪来到跟前,承天已然走了,问道:“爹,那个浑蛋是不是承天。”
走出几十丈的承天一听,赶紧加快了步伐,生怕会被飞雪追来,又是一顿打骂。
等承天走远了,他对心爱的女儿说道:“那小子平日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飞雪说道:“他敢。”
海琼子说道:“那最好不过了,这个承天仗着自己是少主,实在是朽木不可雕。”
飞雪说道:“你怎么没好好教训他?”
海琼子说道:“我们生活在这个武府之中,早晚与他碰面,说不定武府就由他来执掌,到那时,便惹下了不少麻烦,若不是如此,我早就将他打得满地爪牙了,还能让他站起来?”
飞雪说道:“那就让他这么走了?”
海琼子说道:“他没怎么着你吧?”
飞雪想起刚才那一幕,她倒没太在意后面的承天,倒是让乐安一饱眼福了,他恼羞的转身便走了,海琼子边赶着边说道:“这事可不能声张。”
飞雪说道:“还用得着你在这里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