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人烟稀落的街头,于子轩右手勾着外套。搭在肩上。脸上由于刚才的打斗挂了彩。但是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因疼痛而痛苦的表情。没有因丁子轩的话而恼怒的神情。有的,只是做了噩梦后的后怕。
“子轩,救救我!”“子轩,救救我!”“于子轩,呜呜呜~~~~放开我…..放开我。”在那时,有的只是女孩的尖叫,无助的眼神,啼哭。然后消失在男孩的视线里。男孩站在公园长椅的后站着一动不动。直到家里的女佣将他带走。他也未曾说过一句话。
“子轩,我们家一一呢?”美丽的妇女着急地问着男孩眼中的眼泪像清晨树叶上挂着的露珠,欲滴。
“我,我不知道。”不论大人们怎么问他,他就只是摇摇头。不再作答。
七天后,“子轩,一一被送回来了,你要去看看她吗?”男孩一听到这个消息,脸色苍白起来,双手由于害怕而绞着,男孩颤抖的音调不安的问着,“她说了什么吗?”
“好像是受了太大的惊吓,到现在为止,什么话都没说。什么人好像都不认识。唉,这真是,孩子还那么小……”妇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男孩像要晕倒的样子。
几天后,男孩怀着不安的情绪跟着妈妈来到女孩家,那座往常他当自己家似的地方,而今天,他却觉得这是地狱般的地方。
但最终,男孩还是被母亲拉到女孩家里。仿佛千斤的铅灌在脚里,男孩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在门口站了很久,最终还是抬起手,推开了门。
一开门,女孩便如寻猎似的眼神黏在男孩身上,打量着。
男孩吓了一跳便一下蹲坐在地上。双手不停地向后撑着想要向后退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说谎的。真的,对不起……”男孩大声的哭了出来,哭了很久,哭到他已经忘记了恐惧。哭不出眼泪。没有声音。只是还依旧抽泣着,双肩也因抽泣而颤动着。
“你是谁?”女孩看了男孩很久,看着他哭,看着他忏悔。最后才问道。
男孩惊讶地抬起头时,女孩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没有好奇,没有温度,没有———恨!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于子轩像喝醉酒似的,走路摇摆着,口中还吐出冷冷的笑。突然,“啊!!!”“嘭!”两声伴随着响起。于子轩将他的手用力的向电话亭挥去。电话亭的塑料边框碎了。手流血了。于子轩沿着电话亭的电线杆慢慢滑下来。双手环膝,埋首。
人来人往,人们看着受伤的少年或劝着让他上医院,或只是摇摇头离开。很久,“于,于,于子轩?”熟悉的声音映入,是郑,但于子轩依旧一动不动。无论郑是怎样的着急,怎样的劝说着。
“看来只好告诉叶子了,既然你不愿听我的话。”郑知道这是最佳的武器,也是他最致命的的弱点。
于子轩“嚯”地站立起来,郑收起了佯装打电话的手机。郑拦了一辆taxi便推着于子轩上车。在车上,不论郑怎么问,于子轩都一声不吭。只是看着窗外。
看着这种情形,郑就偷偷地发短信给苏子叶。
在急诊室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后,遵照医生的意思给由于子轩办了相关的手续,便借口离开了。而,于子轩则是在安排的病房内等着做精密的进一步检查。
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是于子轩的耐心逐渐耗尽,又或许是由于郑很久都没回来,于子轩便拿起外套向外走去。意外的,在病房的走廊里,他就听见了萦绕在他耳边的声音。似乎着急地在找些什么。
“请问今天刚刚被送进来的一个叫于子轩的男孩在那个病房。”她的呼吸还不稳,她额头的发丝还沁着汗珠。于子轩看着,从问询到最后的微微发怒,他都看在眼里,胸腔里一股暖流在蹿动着。
“这儿呢”他笑着回答。
平复着呼吸,但依旧可以看出她的怒气。
听着护士的话,她不情愿地扶着他进去,于子轩笑了。因为她说的他是“家属”。多么恰当的形容。在他心里,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