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银牙鳄鱼王
青山秀水。盈盈清澈的河水闪着粼粼的波光,蜿蜒地向北方流去。
岸边几棵垂柳伸展着嫩绿的枝条,轻轻地摆动着腰身。天空飘来几朵白云,映在水中仿佛是一群白天鹅游过。微风吹来,河面银光闪闪荡起层层波纹。
城子想起夏天时,全家去松花江太阳岛游玩的情景,他和姐姐在江边挖沙子玩,姐姐堆的城堡很高大,可自己却堆不起来。爸爸妈妈坐在沙滩上笑咪咪地看着他俩。
“别着急城子,只要认真、努力,也会像你姐姐一样堆起城堡,围起城墙的。”爸爸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可此时他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面对美景心里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这里会不会也有像大蛇一样的怪物出现呢?城子提醒自己要小心
城子望着静静流淌的河水,发现十几根朽木浮在水中,向着岸边漂了过来。他走到河边,看见花花张开双翅抱着河边杂草中一根倒卧的粗树,伸着脖子趴在上面睡觉——它喝多啦!
“喂!醒醒!花花!你快看河中有许多木头漂过来了。”城子抓着花花的脖子,抬起它的头。
“木——头?”花花醉眼朦胧地看了一眼说:“小朋友你仔细瞧瞧,咯咯咯,那是鳄鱼。”说完又闭上眼睛。
“看呐花花,它们真是鳄鱼。妈呀!向岸边漂过来啦!”城子慌乱地叫起来。
他急忙拾起一根粗树枝。河中的鳄鱼渐渐地靠近岸边,它们纷纷抬起令人害怕的脑袋。城子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鳄鱼呢,它们也象大蛇一样吃人吧,他紧张得不知所措。
忽然,花花身下的朽木动了动,城子吃惊地发现这段木头竟然是条两米多长的大鳄鱼。
“我要吃了你!”大鳄鱼抬起头流着眼泪低吼道。
“花花快醒醒!危险!你趴到大鳄鱼背上啦!”城子向河边退去。
河里的鳄鱼纷纷爬上岸,城子已经无路可退。
大鳄鱼张开可怕吓人的大嘴向城子爬来,它嘴中的牙银光闪闪,在阳光的照射下,阴森森的白光晃得人不能直视。
城子感觉到身体发软,心跳加剧,他认识到在这危险时刻只能靠自己,决不能因害怕而等死,他必须做些什么!
“冷静点!别害怕!”他吸吸长满雀斑的鼻子,鼓励自己。
他突然想起同卫东一起把楼的大门用木棍支上,楼里面的四丫推不开门,上学迟到的事情。他立即灵活地跳到大鳄鱼的身侧,趁它还没有转过头,迅速地把木棍伸进大鳄鱼张着的嘴里,把大鳄鱼的上、下牙支住。
可是,城子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手无寸铁的他被鳄鱼们包围在中间,他从口袋里摸出玻璃球和两个小酒瓶,用力向鳄鱼们打去,酒瓶打在鳄鱼身上后在河卵石上摔得粉碎,空气中弥漫着酒的气味,鳄鱼们迟疑了一下后,更加凶恶地扑上来。
一条鳄鱼转过身子,城子不明白它要干什么,愣愣地看着它,鳄鱼突然用力地一挥尾巴,城子感到双腿一软被击倒在地。另外两条鳄鱼爬过来压住城子,张开大嘴向他头咬下来,城子明白此时恐惧是没有用的,就像大孩子欺负你时,越软弱就越会被打。
“男孩子有些事情,是需要勇敢面对并自己解决的。”妈妈在他被邻居歪脖子老五打哭,回家找姐姐出去帮他打架时说过。
勇敢面对!现在想不面对也不行啊!
他此时已经顾不上害怕——咬紧牙鼓着腮帮子,手脚并用地支住两条鳄鱼向他咬来的嘴。鳄鱼呼出的腥臭热气扑到他脸上,它们恶狠狠的黄眼睛流着泪水。
城子用尽吃奶的劲蹬开一条鳄鱼,它四脚朝天地摔到一旁,扭动着想翻转身子。城子为自己在危境中迸发的力量感到高兴,同时也觉得不那么害怕了。
喝醉的花花闻到酒香猛地站起来,“酒,咯咯咯!你们这些长脚的丑鱼竟敢抢我花花的酒,我要把……”花花边叫边从正使劲摇头的大鳄鱼背上冲下来,话还没说完,一步迈空,嗵的一声重重地摔到地上。
“咯咯咯咯!呸、呸!”花花趴在地上吐着嘴里的沙土,“哎呦我的鸡妈妈呀,摔死我啦!你这个难看的醉鬼司机,就不能慢点开——车吗?咯咯呸……”
一条小鳄鱼爬过来,花花想翻身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它被两爪朝天地按在地上,鳄鱼低头向花花咬去。
“妈呀!我花花竟然被鱼踩在下面,呸,咯咯咯咯。”花花用爪子抓挠着。
千钧一发之际,大鳄鱼终于甩掉了支在嘴中的木棍。
“别咬!”鳄鱼们全都停住望着它。“花花?难道他俩是花花和橘子吗?放开他们。”大鳄鱼命令道。
城子推开压在身上的鳄鱼,跳过去抱起花花说:“对!我就是城子,不是什么橘子,你想怎么样?”
“嘿嘿嘿!你俩终于来了。”大鳄鱼笑的样子更加令人恐怖。
城子看到它嘴中银光闪闪,这只大鳄鱼一定是凶恶吃人的怪物!它嘴里的牙好奇怪哦,它想怎样吃掉我和花花呢?
“不要跟陌生人讲话。”妈妈在城子很小的时候就常常叮嘱他,可现在是一条陌生的鳄鱼在跟我讲话啊!我肯定它不怀好意,我如果跟它讲话,它说不定就不吃我俩了,也许还会告诉我如何离开这里回家呢。城子心里想。
“咳、咳!咯咯咯咯!”花花咳嗽。
“橙子和橘子有啥不一样吗?嘿嘿嘿嘿!我叫银牙大王,是鳄鱼们的头儿,你们刚刚经过的森林叫生气林,里面常常发生怪事,林子里的植物们不高兴被打扰,那里没有动物敢进去。”
城子说:“可是我在生气林中见到一条大蛇。”
银牙大王咬牙切齿地说:“是的,那条该死的臭蛇,它是大灰狼‘鱼肝油’派来看守这里的,在生气林的那边是著名的玩乐国,你没听说过吗?我还是小宝宝的时候,玩乐国非常繁荣,森林里的动物都喜欢到玩乐国去玩,你明白吗?每天什么都不用干,就是玩!!啊!多美好的日子呀!可是,大灰狼鱼肝油这个大坏蛋,偷走了玩乐国的珍宝——猴袜子宝石!失去了动力能源,玩乐国变成没有生命的死城,真可怜!鱼肝油听到人们传说,将来有一个叫橘子的人类男孩和大白公鸡花花会来到这里,那时它的统治就会完蛋。于是就派大蛇到这里看守,唉,有100年啦!这个大臭蛋每个月都要吃一条可爱的小鳄鱼宝宝,还喝从玩乐国偷来的酒,小偷,杀人犯,坏蛋!它又粗又长,力量极大,没人打得过它。”
城子说:“大蛇已经死了,再告诉你一遍我不叫橘子。”
“什么?大蛇坏蛋已经死了,我没听错吧?可爱的小橘橘?”银牙大王张大嘴巴。
“是的,是花花咬死的,我叫城子。”
鳄鱼银牙大王激动的摘下满口银亮的假牙,一把抓过花花,边用瘪瘪的嘴用力亲,边放声大哭起来:“我们的大恩人啊!啊!啊!是你救了我们呀!呀!呀!唔,你可真香,你身上的肉一定非常香嫩美味。”
鳄鱼们全都跟着哭了起来。
城子听银牙大王哭着说花花的肉香,担心它一口将花花吃掉,连忙把花花抢过来抱在怀中,说:“你啥意思呀?喂,哭一会就行了。”
银牙大王将假牙重新安到嘴里,突然又把花花抓过去,抱着使劲用鼻子闻了闻,抽泣着说;“好香的肉,请问你是咋长出来的呀?呜,呜,呜……请留下来作我们的首领吧!如果你爱喝酒,我们为你去偷洋葱国王的御酒,呜……”
“什么?咳咳,酒?快把我放下来,你这条大丑鱼,咯咯咯咯,我快被你捏死啦!”花花扭着身子叫。
鳄鱼银牙大王流着泪,紧紧地抱着花花说:“唉,上天把如此美味送到我的嘴边,我却不能享用,真让我欲哭无泪呀!如果上天让我用生命去交换,我将毫不犹豫地选择——吃鸡!是的,你知道吗?呜呜呜,我宁肯缩短自己10秒钟的寿命!如果要在大白公鸡前面加一个数字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只,呜呜呜……”
城子真怕它一口把花花吞进肚子,连忙说:“服了你啦,一万只?你也不怕撑死?我俩要是死了,你们的猴袜子就再也拿不回来了,快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俩会到这里来的?”
鳄鱼银牙大王并不理会城子,它目不转睛地瞧着怀中的花花,说:“请留在牛仔河跟我们生活在一起吧,过了牛子河你就再也不可能活着回来了,知道吗?那将是多么大的遗憾呀!”
花花挣扎着跳到地上说;“牛仔河?跟你们这帮难看的长脚的鱼一起?哈哈哈,别闹了!让我留在这儿?你大脑进水了吧?咯咯咯咯!我现在只想回到家中的笼子里美美地喝口小酒,陪着我那些美丽的母鸡们,抽空跟一楼老张家的芦花公鸡打一架,哼,我幸福的生活都被你们这些丑鱼搅乱啦,咯咯咯咯。”
城子现在只关心如何能回家。他问:“银牙大王,你能帮助我们离开这里回家吗?我们是在画中吗?这里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吧?”
“首先,我们不是长脚的鱼,知道吗?我们不是鱼!而且也不难看!嘿嘿嘿,难道你没看出来我长得是多么帅吗?嘿嘿嘿嘿!至于这条牛仔河和我们是不是画出来的……”银牙大王咬着银牙怪异的笑起来说,“也许你们推翻大灰狼鱼肝油的统治后……不过你们俩不会活那么久的。至于怎样知道你俩要来的?那可是个可怕的秘密,嘿嘿嘿,说了我会没命的。知道吗?这里的一天是你们那个世界的十天呢,在山的那边就是黑龙森林,大灰狼鱼肝油的巢穴吉祥潭便在那里。时间宝贵,浪费不对哦”
大鳄鱼的话城子一点都没有听明白,什么猴袜子、鱼肝油、黑龙森林、吉祥潭——乱七八糟的!他只觉得玩乐国会是一个好玩的地方。
他抬头去看牛仔河对岸的大山,只见峰峦起伏,主峰突兀,巍然屹立在丛林之中,袅袅云雾在隽秀的山峰间浮动,风吹过,林涛迭翠,像涌起绿色的波澜,在如洗蓝天和瞳瞳红日的映衬下,犹如一幅精美的泼墨山水画。
城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奇怪,我难道来过这里吗?怎么好象见过这座山呢?我跟花花怎么可能打败大灰狼呢?秘密为什么是可怕的?一天是平时的十天,如果狠玩的话会很过瘾的哦,可我现在只想回家,哪怕坐在四丫旁边上十天课也好啊,唉,也许我俩真的不会活着回去了。
花花叫起来:“这就是那幅画里面画的山,咯咯咯,我可不想同什么小偷大灰狼打架,这里的一切都是画出来的,咯咯咯咯。”
城子过去是一个多嘴多舌的淘气孩子,可现在尽管心里有许多疑惑,他却不想去问啦。大鳄鱼是不会说的,只有靠自己才能找出谜底,他吸了吸鼻子,呸的一声把吸到嘴里的鼻涕吐到地上。
“啊!你好脏啊!鳄鱼们惊叫起来。
“哼,没见过吐痰呀,大惊小怪的。”城子不屑的说道。
银牙大王怒吼起来:“快擦干、干净!你这个破坏自然环境的脏、脏孩子!”它由于愤怒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
城子心虚地看看生气的鳄鱼们,连忙用鞋底去蹭地面上的痰。
花花站出来打抱不平说:“喂,不就是一口痰吗?喊啥喊?咯咯。”
银牙大王嘟囔道:“我最讨厌破坏环境卫生的人啦,我发誓吃你们前一定给你俩洗十次澡后再吃!哼”
“咯咯咯咯,大丑鱼,你嘟囔什么呢?就吐啦你能怎样?”花花生气地叫道。
银牙大王对咬死大蛇的花花似乎有些畏惧,它难看地笑着说:“嘿嘿,不敢不敢,以后别随地吐痰啦。想吐痰时就先把痰吐在自己的手上,然后再抹到地上啦树上啦,即吐了痰又保护了环境卫生,多好的办法呀。嘿嘿嘿嘿!知道吗?不打败鱼肝油你就永远回不了家。不过,我是非常欢迎你留在牛仔河的,嘿嘿嘿!你不会是个胆小鬼吧?”
花花涨红着脸,愤怒地大叫起来:“胆小?!你这条丑鱼,也不到十六号院打听打听,我大白公鸡花花胆小过吗?真能闹!咯咯咯咯,我这就去把小偷、傻瓜、胆小鬼‘大灰鱼’踩死!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咯咯咯咯!”它扇着翅膀向河边跑过去,突然脚下一滑掉进河水里。
“救……命,咯咯……咯……”
城城急忙跑过去把在冰冷的河水中挣扎的花花拎出来。
“咯咯咯,呸!你们这些长脚的鱼,咯呸呸,难看的丑八怪,你们一定和大灰鱼、鱼肝油是同伙!咯咯咯咯!”花花浑身湿漉漉的一边咳着水抖毛一边骂道。
城城笑着说:“你现在彻底清醒了吧!嘿嘿嘿!”
银牙大王爬过来咬着满嘴的银牙说:“我都说一百八十遍啦,我们不是长脚的鱼,最重要的是我们非常美丽!现在我决定立刻送你们过河,知道吗?不打败大灰狼鱼肝油就别想回家,哼。请站到我身上。我都快被你俩弄疯啦!”
城子站在一群鳄鱼的旁边始终没有安全感,他听银牙大王说要送他们俩过河,松了一口气,抱起湿淋淋的花花,小心的坐在大鳄鱼背上。
银牙大王背着他们慢慢地爬进牛仔河向对岸游去。
城子的手碰到大鳄鱼身上冰冷粗糙的硬皮,他慌忙把手缩回来。唉,也许此去再也回不来了,他偷偷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如果是做梦,做到这就行啦,也该醒醒了吧。唉!
游到一半时,城子感到牛仔河的水忽然变得很热,他是个好奇心很强的孩子,用手去摸水,“呀”烫手!这是怎么回事?如果大鳄鱼烫死了,那我俩也活不成啦!
大鳄鱼身上的硬皮似乎对烫手的河水没有感觉,它不紧不慢的游着。
城子脚上的黄胶鞋被河水浸湿,他索性放下花花脱掉鞋,试探着把双脚伸进河水里。啊,好舒服哦!
一股恶臭从他的双脚和鞋子蔓延开来,花花被熏得喘不过气说不出话,它用双翅紧紧捂住脸趴到鳄鱼的背上。银牙大王也被臭味熏得把头伸进河水中,
“咳、咳!”大鳄鱼竟然呛了一口水,随着它的咳嗽,城子和花花在鳄鱼背上颠簸起来。
一群长着满口尖牙的鱼在银牙大王身子四周,口吐白沫肚皮朝天地浮出水面。
天呀!鱼竟然都被臭脚熏死啦!
“喂,你想干什么?”城子虽然也闻到了臭味,但他早已习以为常,而且也没有想到自己脚臭的威力这样大。他急忙穿上湿呼呼的鞋把花花抱在怀里,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牛仔河的水越来越热。
大鳄鱼不回答,身子几乎沉到水面以下。
花花伸着脖子不安的咯咯咯地叫着。城子同花花一样紧张,因为他也不会游泳。就是会游泳,掉到这样滚烫的河水里,不用游就被烫死啦。
怎么办?豁出去啦!
在距离岸边还有两米左右时,城子踩着大鳄鱼的后背,果断的纵身一跃跳到岸上。他放下花花回头看去,鳄鱼银牙大王果然钻到牛仔河水中。
城子愤怒的喊:“你这条长脚的!难看的鱼!咯咯咯咯!”他真的生气啦,气得不知说什么好,竟然顺嘴把花花骂鳄鱼的话喊了出来。
哗啦——!
鳄鱼银牙大王猛地从河水中窜出来,浪花飞溅。它呲着银牙恶狠地大叫:“我告诉你几次啦?橘子!我不是长脚的鱼!也不难看!呀……”它那两排银光闪闪的假牙,随着它的喊叫从嘴中射了出来。花花被银牙撞倒咬住,仰身摔倒在地。
城子气愤地大叫:“喂,我也告诉你一百八十一遍啦!我叫城子﹑城子!你为啥钻进水里?”
“啊,我美丽的牙喔!对不起我不该发火,我是给你俩捉鱼去了。嘿嘿,牛仔河的河水一半是凉水,一半是热水。热水这边鱼身上的肉都是熟的,很好吃!当然啦——没有花花身上的肉香哦,嘿嘿嘿嘿!”大鳄鱼瘪着嘴爬过去,一把抓下咬住花花脑袋的银牙按到嘴中。
花花张嘴瞪眼呆呆的躺在地上,大鳄鱼用爪子轻轻地拍拍它。
“咯——”花花坐起身子,“妈呀!快告诉我是不是一辆自行车把我撞倒的?咯咯咯咯!”
“嘿嘿嘿,自行车长什么样子呀?饿了吧香花花?请吃鱼吧。”大鳄鱼把一条鱼放到花花身上。
花花顾不上找撞晕它的‘自行车’,急忙用双翅去抱鱼。
大鳄鱼转身递给城子两条鳃还在动的鱼,鱼身子滑溜溜的,城子费了很大劲儿才拿住。只见这两条银灰色鱼的身体呈梭型,腹部微红,嘴里长满尖牙。“我还真饿了,好热呀,唔,真香!比过年时爸爸做的清蒸鱼还香呢。”他大口地吃起来。花花也跳起来用爪子按住鱼啄食着。
大鳄鱼说:“前面的山叫鬼怪山,在山前还有跳跳沟要过,很危险哦要特别小心呀,嘿嘿嘿!真希望你俩还能活着回来,那时我就能尝尝你们这两个‘美味’啦!嘿嘿嘿。”它一边咬着银牙诡异地笑着,一边流着眼泪转身钻进牛仔河里。
“喂,喂!鬼怪山?你说清楚小什么心呀?城子追到河边问。
大鳄鱼一头扎进水里游走了,河面上只留下一圈圈扩大的水纹。
“难看的鱼!咯咯咯咯,长脚的!”花花跟过来,拾起一块石头使劲扔到河水中。
噗嗵,噗嗵,哗、哗……
猛然间无数块石头扔过来,花花被河水溅得浑身又都湿透啦,幸好城子反应快机灵地躲开了。
花花坐到地上用翅膀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睁开眼睛向河对岸望去,只见十多只鳄鱼一起对它叫:“我们不是长脚的鱼!你看我们帅得呆不呆?”说着就作出各种造型,并向湿淋淋的花花难看的笑着。
花花跳起来抖了抖毛,指着鳄鱼们大声地骂:“你们这些傻瓜!丑、丑……”它忽然停住了叫骂,因为它看到鳄鱼们手里都举着石头,正坏笑着向它瞄准。
城子走过来说:“好啦花花,我们走吧。你如果再被热水弄湿,就会变成秃毛鸡啦。再见吧,漂亮的鳄鱼们!”他向鳄鱼们摆摆手。
“再见!祝你们活着回来!别忘了我们还等着给你俩洗澡呢——”河对岸的鳄鱼们跟刚游回去的银牙大王站成一排。
“咯,咯——”花花握拳向鳄鱼们挥了挥,鳄鱼们立刻作出扔石头的动作,花花吓得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