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泽尔.黑酿左瞧瞧,右看看,最后看向了伊凡,终于找到了目标,“啊哈哈!我们把她丢下去试试,你看怎么样。”
尽管黄石知道这是拉泽尔.黑酿开的一个玩笑,可伊凡还是吓得脸都白了。在她的印象中,这个矮小的地精是天性卑劣,反复无常的人,没有良心,没有道德。
黄石叫上拉泽尔.黑酿走开了,伊凡松了口气。
“啊哈哈,我找到原因了。”拉泽尔.黑酿说:“你的审美真是不一般,居然会爱上一个人类的女人,爱情呀!爱情就是一剂最毒的药,剧毒到我从不去实验它,这个女人既没有很美的鼻子,也没有很尖的下巴,是一个丑女人,黄色的皮肤,个子很大。
拉泽尔.黑酿想,很快我就会知道你的所有秘密了,这艘飞艇飞向东部王国的遗忘森林。他的兄弟一地精修补匠那有思想转换器,这一次他不会心疼价钱,已经确定会大赚一笔了,这样的大赚一笔,远远不止是物质上的,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这样一来,他又想到事成之后自己要不要杀掉他呢?他想,最好不要,心里第一次产生了一点愧疚的感情,他居然差点把他当成朋友了,试问,他有朋友吗?他从未有过真正的朋友,卡利卡奥这个家伙还真不错!这是他由衷的结论。
在拉泽尔.黑酿的精神世界里只有一种人是他看得起的,只有他的亲人,但是现在居然有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强行插入进来,他感到无所适从,不知道怎样对付这种奇怪的感情。
“卡奥,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拉泽尔.黑酿说:“你的这些学识是从哪里学的?”
“这是一个极大的秘密。”黄石说:“我希望有一天它可以公诸于众。”
“你不愿意说?还是希望我用等同价值的秘密来交换?”拉泽尔.黑酿说:“我有很多秘密是这个世界的人不知道的。”
黄石笑了起来:“天空正在聚集乌云,这样的状况想必你有办法应付。”
“卡奥,我一直怀疑你的声音不对劲,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拉泽尔.黑酿说,他们站在飞艇的外部平台,他看了一眼迅速变黑的天空,“你进步神速,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经常怀疑你,其实是一个拉瑟尔族的地精,天生地明眼目,辩事理,对了,你们族人信奉神明吗?”
“我们野猪人一族信奉阿迦玛甘,并且有着自己的祭师,其实只有一个。他们相信可以从阿迦玛甘的血肉化成的血岩中吸取力量。”黄石说。
“那你一定是极端地虔诚了?”拉泽尔.黑酿说。
“并不是。”黄石说:“对于神明我持质疑态度。”
“实在太怪了。”拉泽尔.黑酿说:“我真不敢相信你的聪明才智达到世界的先列,数一数二的地步,似乎连我也比不上你,而你才只有一岁多!我相信你是某位神明的信徒,而神明也选中了你。”
天空越来越黑,拉泽尔.黑酿的飞艇似乎要撞上了那黑色的不祥之物。
“你也相信这个世界有神明的存在?”黄石说,他来了点兴趣。
“啊哈哈。”拉泽尔.黑酿笑起来,“的确有,所谓的神明也只不过是比我们活得更久,力量更大,更不可思议而已,我曾经见识过,在一万年前,当时我才刚刚涉足炼金,小有成就,有一天,我突发奇想,为什么我总是感到资金短缺?于是我向族人宣布,一项伟大的决定,我要将整座兹尔山炼化成黄金,他们都说我疯了,现在想来那的确是一个疯子的行径,那是一项很大的实验,极大的工程,我投入了所有的积蓄,结果我壮观地失败了,而更沉重的打击是族人以为我污染了环境而囚禁了我,那里变得寸草不生,不少人因为喝下了带有剧毒的水源而死去,一天一个凶残的食人魔来到了我的囚室,他们打算用最残酷的办法来杀死我,说真的,那时候我已经觉得了无生趣,见到食人魔的到来一点也不显得惊慌。”
“我说,请你吃下我吧,一定要从头开始吃,这样一来我就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与恐惧了。作为报答我告诉你在兹尔山脚东面的一个山洞中我埋了一些黄金,真正的黄金,是用兹尔山的岩石炼化的。”
“食人魔说,他一定会满足他的要求,对于他所做过的事,食人魔也是有所耳闻,他从未吃过炼金术士,那味道一定不好,食人魔表达出他的意思,他闻到了拉泽尔.黑酿身上的各种草药味,金属味,已经大大地减轻了他的胃口,吃掉拉泽尔.黑酿实在是在没有吃的情况下的一个最坏的选择,他坚信自己会因此拉三天三夜的肚子。”
“那时候我突然想要活下去了,我说服了食人魔,让他别吃我,我开始用牢房的山苔癣与一些少量的资源为食人魔调制了一副药剂,喝下药剂后狂暴的食人魔带着我逃了出去,我们到了达尔文森林,我开始做另一项实验,那里的森林整片整片地开始枯萎,一个叫塞纳留斯的家伙,也就是你所说的神明啦,他就在光天化日下把我拉入了梦境,直接把我丢到了卡利姆多!当我醒来时,发现已是十年以后。”拉泽尔.黑酿说完了他的故事。
黄石听完看看天空,担心闪电的降临,他正要说话。
拉泽尔.黑酿正被那段回忆恨得牙痒痒,他倒不恨他的族人要处死他,而是恨极了塞纳留斯。“到了最近我才知道那个家伙只是一个半神,是玛洛恩的儿子,他一定是刚好漫游到了卡利姆多,终于想起我,就把我丢了出来。”说实话!现在的拉泽尔.黑酿几乎是没有什么仇是报不了的,他很想给塞纳留斯一点教训,他怀疑自己此生都给不了,因而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