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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记忆里的初痛 (六)

夜,安安静静的夜晚,身体在床上一停的翻滚,如同此时的内心,这一夜对于我多么难熬,可是她又曾经度过了多少个如此难熬的夜晚,心变得更加纠结了,像是紧紧地拧在一起,不言而喻的痛楚。很静的夜晚,少去那些吵杂的空气,少去那些城市固有的宣泄,一种处于心悸的茫然中的平静.窗子上是屋子里的灯光,那些扭曲了的线条和那线条后无尽的黑暗,黑暗中闪着我凝望的眼睛,像是被绝望包围一样,扩散着忧伤的思绪越发混沌,无奈笑,笑的好难过,好难看,记忆像失去色彩的画卷,灰色的爱,灰色的恨,灰色的眼泪,灰色的血液在失去希望的灰色中流淌.给我我的眼睛,让我流我自己的眼泪,不被别人看见;给我自己的微笑,让所有人看见,对着我微笑~我好想与自己厮打,我想自己遍体鳞伤然后疲惫的睡去,不知道自己在床上翻滚了多久,却再也忍不住,起身,披上外套,我真的需要出去走走。

刚刚打开家门,老妈喊道:这么晚了又去哪里啊,就在家这么几天大半夜出去折腾什么?

我没有回答,我不懂怎么回答,静静下楼,走路。

夜,漫长,微黄的灯光。徒步,困倦的步伐

偶尔,雨如不断的泪线,衣领,袖口,凝结晶莹而不透彻

久违,夜如不断延伸的路,树下路边,增添暗淡却不孤寂

红色的星星点点,燃烧的烟头,淡淡的苦涩,吞吐的眼圈

一支燃尽,路却未曾到尽头

一路走过,烟却不再点燃

湿湿的空气,不断刺激困觉的细胞

感受得到内心不断的痉挛

那时思想混沌,那时脚步沉重

混沌因为夜的漫长,沉重因为路的漫长

第一次这样走在路上

因为夜,因为路,因为交杂的思念,夹杂的无法静止的心,因为断续的雨

不知为何那一路不觉惧怕,不觉黑暗,不觉寒冷

只是冷风吹散思绪的杂乱,只是孤独与寂寥的侵袭,只是看不清路口的交通灯

忘记了走了多久,忘记了看到过什么,脑海中她的影子,好像整个世界都是她的影子,我站在路边嘶吼,竭力的嘶吼,我怕她听不到,我怕她不愿意再听到。

累了,在路边坐下,电话却想起。

高博:"你老妈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大半夜跑出去了,没事吧?"

我:没事,改天再说吧,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不用管我。

高博:你在哪呢?

我:大街上

此时那个熟悉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我就知道你跑叶娇他们家这边来了,哥们,没事吧你,相思成灾了?

我早已无力调侃,淡淡回道:她听不见了,她离开,是因为她可能再也听不见了?

高博怔在那里,许久说:兄弟,你知道哥们不回安慰人,找个地方待着行不行,咱别在大街上坐着啊。

高博一边说着,一边打电话给慕嫣和唐雪。我没有劝阻,因为我不想说话,也无力和他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慕嫣和唐雪出现在我身后,慕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多久了,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我依旧没有回答,我早就不懂怎么去回答,我突然好怕听到她的名字。

微黄的灯光照在我脸上,想象不到我的表情,也许我早已没有了表情,而他们只是静静站在我身后,静静地,像这夜。

当我从烦乱的睡梦中醒来时,天空灰蒙蒙的,从那一道窗帘的缝隙中看到水珠打上玻璃,慢慢滑落,像一群失去力量的孩子,任现实无情的打落,既而翻滚在细细的雨流之中,无须去祭奠着一群逝去的精灵,因为生命如此,短暂的美丽,短暂的展露它的风采,然后没有任何遗憾的消亡。

下意识的把手伸向枕边的手机,没有短信,没有未接来电。时间早上7点。从来没感觉我的生物钟可以如此准时过,上次早上7点起床已经不知道要追溯到什么时候了。躺在床上,脑袋空空的。我想起刚刚做的梦,乱糟糟的一团无头无尾的事情,在脑海之中不断的变换情节,,不断的穿梭,不论你是否愿意,他们都在发生,而你能做的只有面队与经历,不论对错,不论结果如何,虽然只是梦,却隐隐显着现实的真,,像是生命在命运的怀中疯狂的挣扎,既而无力的靠在命运的怀中睡熟,但也许他再次在梦中醒来时又会有一番挣扎,然后重蹈覆辙,生命时常那些难免的悲剧,难免的灰暗,无力回首,继续前行!

对,无论发生了什么,抬头继续前行,我越来越明白我需要做什么,我自己都无法振作,又怎样让她振作呢!

打电话给高博,哪边接起电话睡意蒙蒙的说:我去,你真的不要兄弟命了啊,俺昨晚上和你在大街上坐到3点多,这才几点你又来了,哥,求你了,让我睡会。

只顾着自己精神,忘了才早上7点多而已,于是说:你是现在起来陪我吃早饭呢,还是现在起来陪我吃早饭呢,还是现在起来陪我吃早饭呢,你自己选吧~

高博很不淡定的说:你大爷,我出门找个书法大师,帮我写四个大字:交友不慎,回家贴在我床头上,在边上贴上你照片。

我笑道:你都喊了几次了,怎么还没把我供起来,速度起,你要是想陪慕嫣他们喝粥就慢慢睡着,一会我让慕嫣打电话给你叫你喝点瘦肉粥。

高博这回真的被我折腾醒了,哭丧着说:爷,你是我大爷。我起还不行吗?你慢慢骚扰慕嫣吧,只要不喝粥,怎么都行。

我说:那就6分钟早餐店,我一会到你楼下,赶紧起。

电话一挂便拨通了慕嫣电话,电话刚响一声就听那边接了起来说:你还真是早啊,我刚准备把你吵起来喝粥去呢。

我憋着笑说:粥就算了,我把高博给弄起来了,他是坚决不喝粥,你就迁就一下去6分钟早餐店吧。

慕嫣笑笑说:遵命,那一会那边见。对了,要我叫唐雪吗?

我:这种挨骂的事情让高博去做吧,他肯定已经打电话了。

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刷牙,洗脸,穿衣,出门。

到高博家楼下的时候,高博刚推开楼道门出来,看见我一脸混混象说:真是服了你了,你**了吧,昨晚上要死要活的,醒来就知道折腾我。

我:兄弟吗?是兄弟吗?你是兄弟吗?哥我都这样了不折腾你我难不成自虐?

高博笑着冲过来踢我一脚,转身,6分钟早餐店,阳光明媚,心情舒畅,手里紧紧握着手机,等待,等待着叶娇的短信,等待一切真相。

我和高博到的时候慕嫣和唐雪已经在那里了,唐雪像看着动物园猩猩一样看着我问道:你还真是神经,不要死要活了?

我低头,故作沉思说:寡人都想明白了,尔等如此辅佐寡人,寡人怎能自暴自弃,寡人今天要干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尔等谁人愿陪寡人前往。

三个人同时一脸不屑的看着我,然后甩头进了饭馆,牛肉面啊,俺久违的牛肉面的味道,闻得我都内流满面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解决了一大碗面,便忍不住拿出手机,还是没有叶娇消息。

高博见状插嘴道:你还真是个神经,你小心整天攥着手机,手机进水了。

慕嫣也没放过我:他不是手机进水了,是脑子进水了,男人啊,怎么就这么善变啊~哎

唐雪跟着说:你们才发现?他脑子进水不是一两天了

正准备梳理措辞一番反击,手里的手机震动了,连忙从桌子下面把手机拿上来,可悲剧发生了,手机屏幕重重磕在桌边上,屏幕中间迅速裂开。(本人当时用的是翻盖手机,手不自觉地在下面把改翻开,结果上半部分屏幕就那么没了,你们懂的)。我整个人愣在那里,只在屏幕上角看到发件人:娇。我感觉我的脸瞬间抽住了,操~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三个人笑的前仰后合,引得整个饭馆的人看着我们。我慌了:笑毛啊,想想怎么办啊,是叶娇的短信。

一听是叶娇短信三个人忙收起了笑,高博倒是不慌不忙地说:哎,说你脑子进水了你还不信,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你要换手机了,而不是收不到短信了。你把你卡放我手机里回条短信问问不就知道了,笨啊。

我抢过高博的电话,换卡,短信给叶娇:手机突然坏了,现在在用高博的手机,知道你发短信给我了,有时间吗?能出来聊会吗?

叶娇马上回复了我:那我去你家那边可以吗?

我想了想说:别,你在你家楼下等着,病了就别乱跑,我马上过来。

发完起身就要跑,后面高博喊道:大王,不需要臣等陪大王前去?

我回头:滚远,完事给你打电话。

高博也起身说道:强盗啊,你拿着我手机跑了,说完事给我打电话。

我头也没回跑到路边,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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