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逆顺入超禅已,复告大众:“我以摩诃般若,遍观三界有情无情,一切人法悉皆究竟,无系缚者,无解脱者,无主无依,不可摄持,不出三界,不入诸有,本来清净,无垢无烦恼,与虚空等,不平等非不平等,尽诸动念思想心息。如是法相,名大涅槃。真见此法,名为解脱。凡夫不知,名曰无明。”—我想要的其实就是一个自由
吞天的魔气一下充溢了整个城市的上空。下面的许多的魔龙似乎也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威压,有的甚至就像是中弹的鸟儿直接扑棱着肉翼掉了下去,“轰”的一声砸在了房子上。这个巨大的魔猿脚踏虚空。顶于天地之间,气势磅礴,像一尊魔王,对着手中的拓跋羽一吼。
“吼!吼!吼!”
余音震荡,周围都是空间的爆裂之声,獠牙也紧接着刺向了拓跋羽!
感觉到身体的骨骼正在强大的挤压下粉碎,满面的灼烧的热风,像一把利刃割着面皮,还有如火炭般的唾沫,不时的被喷到脸上。
一种死亡的感觉,拓跋羽冷静的看着他!
在囚禁之地包括弥焱族的六族化身霁末,那一刻,在穹苍山脉的神吼声中,我,拓跋羽已死过一回,在守护者那里,不回答个青红皂白,每每的一扫帚拍下,族民的愤怒和啼哭,都与生命化作烟尘,我,拓跋羽已死过一回!
在世间,最大的伤痛并不在于,身死化尘,死亡是天地间最安宁的睡眠,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心的撕裂!
不辞而别,秋月,你可知道,那一刻,我的心在滴血,倘若死亡能够解脱一切,难么,死亡又有何畏惧?
死亡只是一种轮回的开始,而这种开始,塑造的,并不在于,躯体的年轻。
而是心的释放!
自古心死伤离别,而死亡中孕育的力量,让我们心大了,而心大了,舞台就大了!“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在这一刻,以拓跋羽为核心,一种混沌的力量开始弥漫开来,像有了一个太阳,整个天地就开始明朗,而此刻有了拓跋羽,天地归于了混沌般的虚妄。此时,在外人看来,他们交战的地方不见了,甚至扩散到整个城市,天地仿佛有了一个缺口,一个漏洞!朗朗晴空下,一片虚无。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这里就是拓跋羽的舞台!
魔猿狠命嗅着鼻子,自他出生起,他就遇到过很多危险,凭着他与生俱来的能力,每次都将敌人打的形神俱灭,从而得到了地狱冥主的赏识,成了征伐一切的利器先锋,连神界的十翼天使,在他的怒吼声中,只有逃跑的份。
现在,这个弱小的人类,并没有强大的修为,却不知道为何有如此多的诡异术法,一步步的,把我九命魔猿困于此地!
刚才还在手里攥着,现在却不知道,到了哪里?
魔猿刚一松手,一种钻心的疼痛,从手上传来,“吼!”不知几只手指被齐齐削断,魔猿痛极而吼。
到底有了心智,魔猿浑身红光越炽,拓跋羽无法近身,而伤口处,被削断手指又开始缓缓的生长出来。黑炎之毛,灼热红光,此刻这个巨猿竟带了几分妖异!“这是“域”的力量!”巨猿更加狰狞,他想起了过往的经历,在炼狱塔,浮生碑前,冥主收服他的一指。
那一指,隔绝了一切,元素,空间,还有他赖以骄傲的九命勇气。那一指,他匍匐在了王的脚下,从此,被驱策万年!
而现在,觉醒的时候到了,打到这个弱小的人类,打败这个法术,从此还我九命魔猿的自由!
毛发耸立,此刻,巨猿更像是插满剑羽的木耙,但是那油亮的黑毛开始泛红,随着红光的不断注入,每一根毛发,就像是炼红的钢条,直愣着,颤动着,危险的气息弥漫着。一声怒吼,万箭齐发,几万条,甚至几亿条,那种赤红的变异的毛发扎了出去,刺向虚空。
威尔逊已站在了城市外围,他似乎还能看到一切,紧张的注视着,“你可要小心了,你可知道,这畜生的毛发发出的红芒,曾经断送了一位神王!”
在我的舞台,我将决定,是生存,还是死亡,拓跋羽看到漫天的红色箭雨冲了过来,他注视着,像旁观者,舞台上的熙熙攘攘的演员,那种满面的泪光,那种高兴地狂欢,那种极尽真诚的表达,那种爱恨情仇的痴颠,都是迷雾般的虚假!
是幻觉,注定将要消散!
那一刻,所有的红芒暗淡下来,逐渐分解,化作了漫天红雨,一会儿,像不曾有过,逐渐消散!
魔猿无法明白,此刻发生了如何的变化,像一个狼狈的箭猪,耷拉下自己的毛发,竟也是变了暗淡不少!
“你可知,你就是一个演员,将扮演着,流逝!”拓跋羽突然在虚空中出现,平静的看着疲惫的巨猿。
仿佛是一个垂危的的老人,时光以瞬息可见的速度侵蚀着巨猿的生命力,生命开始枯竭,毛发开始掉落,碗口大的老年斑不段出现!,一个涨成三丈有余的的巨猿开始变得消瘦矮小,死亡的召唤开始降临!
仿佛是一滴泪,巨猿摘掉了手上的玉扳指,缓缓的,在时光流逝之间,太多的不舍,和遗憾!看的拓跋羽竟心生凄凉,仿佛是被精彩的表演所感动,竟不自觉放慢了速度。
玉扳指在巨猿手上迅速扩大,仔细看来,竟成了一顶王冠,同样的僵老的动作!
难道是留下死后的尊严?难道是这曾经是地狱的魔猿的王者的最后的呼喊!
当巨猿戴上王冠的瞬间,一时,一道钟磬之音,一道木鱼敲击声,带着仿佛来自九天的庄严的佛号缓缓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