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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抓贼

来人正是我工地上遇到的那个记者,霍晓梅听我们两个的对话,意味深长的哦一声,道:“原来,你们两个认识啊!”

“不认识”我们两个又异口同声的道。紫月还扭过头去。

两位长辈对着我们笑笑,所长陈书峰开口道:“你们年轻人聊,我和老郑还有点事先走了。”说着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衣服和郑建华长官走出门口。转身看要送他们出去的我们四人道:“不用出来了,又不是上刑场。敢出这个门我给你们急。”

郑建华长官对着我笑笑道:“小雨明年我等你。”

被他这么一说我愣了下,那时只是随口一说他居然当真了,不过答应人的事情必须要做到,这是讲义气人心中的坚持。我郑重的对他点点头。

目送两位长官出门,我转头对周利泉道:“小泉我也走了。”

“唉唉!你不能走,人家小月刚来你就走。太没礼貌了吧?”拦住我的不是小泉而是紫月的闺蜜霍晓梅。

“对一些垃圾,不需要礼貌的尊重。”我狠狠的道。其实在我心里已经狠的牙痒痒,她虽然是个美女,更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记者。写出那样的文章不只诬蔑了我们这些老乡,更是打击了社会一众的农民工,还毁坏了老乡和我的名誉。

听到我那么说,这紫月来火了。上来推了我一把。道:“臭不要脸的你说谁呢?”

我讨厌自己厌恶的人这么推我,我用冷的不能在冷的眼神盯着她,她吓的收回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头微微下垂,我阴煞这个脸一步步靠近她,她吓得一步步倒退,直到贴住墙面。我举起拳头狠狠的捶在了她耳边的墙上,她别过头紧紧的闭上双眼。身体还有一些颤抖。我在她耳边道:“要不是你是女人我撕了你。”

这时小泉已经从桌子那边绕过来,一把拉开我和紫月之间的距离怒道:“小雨,你这是干嘛。怎么没有一点风度。”

小梅也已经跑到紫月身边,对小月道:“小月没事吧?”

紫月转身趴在小梅肩头哭泣起来。小梅轻拍着紫月的后背安慰道:“乖不哭昂,没事的,肯定有什么误会。”转头对我愤怒的吼道:“雷雨,你个王八蛋。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

我伸手从裤兜中拿出那张塞在裤兜里的报纸,拍在小泉的胸前,小泉展开报纸,看了标题和图片,拍拍我的肩膀道:“行了,有话好说昂。”

我对小泉勉强的微微一笑道:“今天很高兴认识你这个哥们,先走了以后联系。”

“那好吧你冷静冷静,以后来北京别忘了来找我。下次到我家坐坐去。在这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小泉道。

我双手插兜走出了门。后来我在街上逛了很久,看着这繁华喧闹的大都市,想着那些人际复杂的关系,我抽了人生第一根烟。第一次在外地的网吧去上网。我的网友不多,一共就四个女生还有一个是我的妹妹。男生倒是有一大溜,都是我乡下的哥们,但是究竟哪个是哪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在这里发了我第一篇**:

《农民工的苦》

农民工一个社会最底层最受人歧视的职业,他们大多没有高深的学历,大多是农村来的穷人,大多靠双手双脚奔波抓拿吃饭,有些人很奇怪一个那么瘦的人一顿饭能吃八九个馒头,三大碗菜。但是你们不知道吃那么多他们付出多少。一天九人手工搅拌混泥土铺平屋顶二百多平方。在炎炎烈日下他们的皮被晒得掉了一层又一次。他们的双手长满了老茧,可最后却换来工头一句:没有钱……

哪怕是挨打受气后还无处申诉,他们不相信法律。他们不去争,不去挑战。那些在他们身上,在他们身边,都有太多太多的案例。他们递交的案件没人受理,他们要想从银行贷款要脱关系,要不就等于做梦。他们不敢去挑战,拿自己的房屋抵押那些昂贵的高利贷,他们输不起,因为那几间房子是他们的全部。

社会别在侮辱农民工了,没有他们你们是什么……

发出随手打的文章,心里也舒服了些。回到旅店,已经晚上八点。冬天的夜晚本应该是群星璀璨。可看看这城市的天空,你会发现白茫茫的一片,除了灯光什么都看不见,哪怕你去一个漆黑的胡同,抬头看到的也只有黑色的空气,星星被挡在天外的另一边。

人潮拥挤车站在春运季节尤其能够凸显出来。我和老乡刚从公交车上挤下来,又被车站外的人流吞没。幸亏我们约好在车站门口集合,要不然找人都是个麻烦事。等到门口我看到小泉穿着便衣已经等在了那里。他上来捶我一下道:“真不够哥们走也不打声招呼。”

我放下包张开手掌和小泉的手握在一起道:“兄弟不喜欢别人送。”

正好这时听到,一位姑娘尖叫道:“我的钱包。我的钱包。”

听到叫声,我和小泉同时望向那个方向,正好看到一个三十左右的瘦猴撒腿就跑。

小泉看看我,对我笑笑道:“比比。”

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撒腿就追,我给老乡吩咐下道:“我回不来你们就拿着我的包先走。”说着从侧面钻入人群,我看清小偷逃跑的路线,他后面有小泉追,我如果从两层楼高的地方下去正好可以包抄到他的正面。我起腿跳过栏杆,身体悬挂在上面,尽可能的减少我落脚地方的距离,我在上面晃荡一下,落脚在一个突出的水泥平面上面。矮身抓住,再次荡漾一下,双脚落地,翻滚一圈,安全着落。看到我跳下去的时候有不少人都捂住了嘴巴,栏杆旁围着一群人看我的“表演”。

在刚到栏杆前我确认了下小偷的样子和他所在的位置。我钻进人群,我怕我刚才的举动已经引起小偷的注意。所以让自己在人群的掩护下不让他看清我拦截的路线。这时我正好看到小泉的表演,他翻身从一个低头捡东西的男士身上经过,伸手从旁边的窗口拿过两瓶饮料。那小老板在哪吆喝道:“唉唉唉,给钱啊!”

小泉对后面老板道:“等下啊!”说着跳上护栏,他显然也注意到了我的举动,他要在小偷跑到我身边之前抓住他,要不然这场比赛还真说不定就栽在我手里了。如果就这么追下去,小偷在跑过来之前泉子肯定是追不上的。小泉跳上旁边的护栏,顺着护栏向下滑,毕竟在人群中穿梭速度怎么都没有在没有人的护栏上滑动的快。当小泉距离小偷还有十几米的时候我急了,毕竟小偷离我还有二十多米。

我也顾不得在看好戏了,加速迎了上去。这时小偷才注意到我,看到朝他跑过去的我他慌了,他看看前边看看后面,小偷将钱包扔了出去。小泉赶忙去追钱包,小偷倒是聪明,拿腿往回跑。在距离小泉五六米时小泉翻身后仰丢出了手中的一瓶可乐,正中小偷的脑门。小偷被打的翻到在地,我暗叫一声:“真他妈准。”

小泉也顺势在地上一翻,来到钱包旁边。虽然被小泉小小的震撼了一把,但是我并没有停止我的脚步。这时我距离小偷还有五米。小偷晃晃脑袋伸手掏出一物攥在手中,根据那物体的反光程度我能肯定是一把匕首。在距离他三米的时候我反身脱下自己的褂子,利用身子旋转的速度把褂子扔了出去。正好罩住小偷,我上去就是一脚将小偷踹在地上。大声吆喝道:“不许动,双手抱头。”还真让我过了把警察的隐。让我奇怪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偷手中已经没有了匕首。我走上前把小偷按在墙上,搜便了他全身都没找到。倒是搜到了一叠钞票。小泉走过来,伸手拿出手铐,我对小泉提醒道说:“小心他的匕首。”

小泉将小偷拷起对我道:“你不是搜身了吗?”

“我不专业。保险点你再搜一遍。”

“行了我相信你。”

“别,安全期间你还是再搜一遍吧!我也学学你们警察是怎么搜身的。”

小泉无奈的微笑着摇摇头,张开双手对我道:“看好了。”

只见他蹲下站起,把人翻过蹲下站起,手中就多了一把匕首。但是我还是看到在他搜身到裤腰带时,手指动了一下。于是我就明白了。原来匕首掖在裤腰带的铁壳下面。小偷被抓住了也迎来了许多掌声,大大的满足了我的虚荣心。这时小偷看看我俩道:“哎呦,今天算是阴沟里翻船了。栽在两个黄毛小子的手里。”可不是,看看小泉二十多的人了。但他的皮肤相貌看着倒是像是十六七岁的,我比较刚毅,皮肤穿着看就是个农民工乡巴佬。但最多也就二十二三。

小泉给了小偷两巴掌口中还唠叨着:“叫你骂人,叫你骂人。”

经过了解被偷钱包的是位记者,还是某某晚报的记者,当她看到我的时候对我莫名其妙的道:“嗯……我们是不是见过。”

我看看一头长发杏眼,秀鼻雀口,身穿粉色羽绒衣的她。肯定的回答道:“没有。”

“不对不对,我们肯定见过。”

“不管见没见过,给你包。看看少了什么没有”小泉把包递给记者道。

记者打开包,检查一遍着急的道:“我的钱都没了。”

“多少钱。”我问道。因为在搜小偷时我搜到一叠钞票。

“八千”

我掏出钞票数了数,正好八千,递给记者道:“这是你的钱。”

她接过钞票不停的感谢,小泉道:“想谢谢也行,把可乐钱给我们付了吧。”

我对小泉无奈的摇头道:“你个吝啬鬼。”

记者道:“应该的,说着拿出一张一百的钞票。”

这时不知从哪里跑来一位女孩。到我们身边气喘吁吁的道:“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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