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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们的高中 牲口般的食量

那一节课我根本就没听老师在讲什么,我一直在思索着曹攀给我们传达的信息。脸哥见我低着头,还小声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还难受。我摇了摇头。他又问我是不是担心周五放学宋阳会堵我们的事,他要我不要担心,说他会和吴昌商量一下叫些社会上的混子来搞定宋阳,顺便连那个黄毛一并解决了。我对脸哥笑了笑,示意我不担心,脸哥便认真听课,不再理会我。估计他以为我这个爱多愁善感的伪文艺青年又在多愁善感,

其实对于曹攀所说的周五宋阳会在校外堵我们的事情,我到不担心,因为我相信吴昌和脸哥可以解决好这件事情,我担心的是恰恰是那个一脸阳光的曹攀。虽然我对曹攀这个人感觉很好,但是他对我们而言是陌生人,就在他辞去学生会主席一职之前,我们还处于敌对关系。。。所以我不得不去猜测曹攀的意图,因为我心中总有些不安的情绪,感觉要有事情要发生。由于我对自己的感觉向来没有自信,于是下课后就去问“第六感”最是强烈的沙涛涛。为了使他郑重的回答我,我还特别故作神秘的把他拉到角落,压低声音问道:

“沙涛,你仔细想想,你觉得曹攀这人怎么样??”

“人很好啊~对了,谁是曹攀?”

“。。。”我深吸一口气,忍住要抽他的冲动,继续道:

“就是学生会主席,刚才还在。。”

“哦~哦~我想起来了,他啊?还不错吗,挺好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曹攀刚才说的那些话。你有什么感觉?”

“那个。。。他刚才说的什么?”

“。。。”哎,欠抽的是我自己,我不该与沙涛讨论问题。我决定换个靠谱的人问问,首选是吴昌,因为他以前是个小混混,对于这样的事情应该有点敏感度。我照样把吴昌到角落,压低声音问道:

“昌哥,你有没有感觉到曹攀这人不简单?”

吴昌揉了揉鼻子,不以为然道:“废话!人家当然不简单,要不能当学生会主席。”

“不,我当然知道他不简单。我的意思是曹攀来找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我总觉得他不仅仅。。。”

“哦~你是在担心周五的事啊?”

“。。。”我有这吗说吗?

吴昌继续道:“你怕什么?有哥在呢!到时候我叫人灭了他们!顺便把黄毛给灭了!奶奶的~欺负我们在学校人少。。。”吴昌又说了一大堆狠话,把胸脯拍的震天响,让我一定相信他会处理好周五的事情。哎~是我的错,昌哥可以和沙涛对练体术的奥义,可以和蔡明希、沙涛共同摆出“雅典娜之惊叹”,势必不是凡人!我特么又找错人了!

。。。。。。

“金友,你觉不觉得曹攀有问题?”

“有啥问题?有问题又怕什么?”哎~这货说好听的叫胆大,实际上就是神经大条,我又找错人了。。。

“希希~你觉不觉得曹攀有问题?”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看来明希在思考,我总算问对人了!

“朝晖~你说四个种族攀科技攀到最后谁最牛逼?”

“。。。”这你妹~显然是你最牛逼。。。

“自立,你觉不觉得曹攀有问题?”

“他的,普通话,说的,说的没有,说的没有问题!你有没有觉得我,觉得我最近说话,流畅多了?”

“。。。”你还是看你那本书去吧。。。

“三水~你觉不觉得曹攀有问题?”问完后我几乎不抱希望了。。。

“我也觉得他有问题!”

“快说说看!”哈哈!总算找到明白人了,虽然三水哥平时猥琐了些,但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吗。

“我觉得他喜欢男人!他一直偷看。。。偷看。。哎呀,我实话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我觉得曹攀看上我了,他刚才一直偷看我。。。”

“。。。”(大姐,豆腐多少钱一斤?什么?你问我要多少?我就买一斤!够我撞死的就行!)我不在与杨淼多言语,转身回到座位准备下一节课的书本。可惜我没有看到杨淼在我转身的一刹那露出了冷冽的表情。。。

我对那群夯货表示彻底无语了,难道文艺青年总是孤独寂寞的么?好吧,貌似是我想多了。其实想想也难怪他们都对我所担心的事情不以为然,我们刚得罪了庞然大物般的学生会,换了别人的话,这学都没发好好上了。结果呢,我们几个电话就几乎摆平了,以至学生会现在只敢在校外阴我们。看来,我们确实挺牛气的,即使曹攀还有些不可告人的阴谋。但那又如何?大不了我们再多打几个电话继续摆平就是了。。。哎~心高气傲啊!我们那时候一个个骄傲的不可一世,觉得没有我们不能惹的人,没有我们解决不了的事。谁让昌哥认识社会上的人呢,谁让脸哥的哥哥是刑警呢,谁让明希的叔叔是校董呢。。。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人际关系的重要性,也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权利的好处。。。。。。

第四节课上的是英语课,是我们班主任代课,当然要认真听讲了。我发现那几个夯货也听的很认真,这使我感觉到很欣慰。认真学习是好事,我们本就是学生么,之前我还怕他们会因为打架的事情而影响学习的心情,看来是我多虑了。我那时候多么希望我们几个可以考到同一所大学里,因为我喜欢和他们这群夯货在一起,我幻想着在大学校园里延续我们的友情。

中午放学后我们决定翻墙头出去吃饭,因为我要兑现昨天要请他们吃大餐的诺言。翻墙头这件事对我而言,一个字!——技术活!我们学校围墙较矮的地方人太多,有保安和老师来来回回的巡视,根本就没有翻越的机会。吴昌把我带到一个特别偏僻的围墙旁边,他和刘金友昨晚就是从这翻过去的。我一看,好家伙,那墙头接近三米高。吴昌一个助跑,接着脚一蹬墙,双手扒在墙头上,双臂用力一撑——稳稳的坐在了墙头上。吴昌对着我们一伸手,道:“动作快点。”金友和三水在吴昌的接应下迅速的登上了墙头,并轻松的跳了出去。我看得一楞一楞的,我在心中猜测,这技术活哥可做不来。这时脸哥正在助跑,被我一把拉住,脸哥一脸疑惑的问我:“你做什么?你要先上?”我坚定的对脸哥说:“是的,而且你要在下面往上托我。”脸哥表示认命,在墙下拉开架势,示意让我踩他的双手。我又叫来沙涛一起帮忙托我,明希和自立也自觉的在一旁扶住我。我战战兢兢的踩在了他们的身体,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我那时候才知道有些恐高。脸哥和沙涛在下面用力向上托我,吴昌尽可能的将手向下伸,我的手好不容易可以触碰到吴昌,吴昌说:“快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我对吴昌能否拉住我表示怀疑,说道:“你确定可以自己拉住我?”吴昌笑道:“放心吧~哥的身体可是练过的。”我将信将疑的抓住吴昌的手,但吴昌迟迟没将我拉上墙头,看他憋的脸通红,我感觉不太好意思,对他说:“对不起昌哥~兄弟我属于中上之姿。。。”“放屁!你那明明是上上之姿!金友!金友!你快来上面帮我拉小黄!我拉不动。。。”金友和吴昌费劲全身力气,并在脸哥和沙涛的帮助下才把我拉到墙头,但问题又来了,我不敢直接往下跳。他们无奈,金友又跳了下去,让我跳吧,说他和三水可以接住我。我双手扒在墙头上,身体慢慢往下坠,双臂都伸直了,但脚距离地面仍有一米高的距离。金友和三水不停的催促我快点跳,并发誓一定可以接住我,绝对不会让我摔倒。我被他们促崔的不好意思,闭上眼,一咬牙跳了下去。。。我的脚貌似踩到了软软的东西,我听到一声惨叫,随即我感觉被人抱住了。但那双手明显估计错误了我的冲击力,抱着我向后仰去。。。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我终于安然的坐在了地上。噫?这地上挺软的啊。“小黄~我草你大爷!你快起来!”噫?这地还会说话?我慌忙起身,只见金友躺在地上哀嚎,三水哥捂着自己的半边脸蹲在一旁。我疑惑的望向坐在墙头上看着我们发愣的吴昌,问道:“昌哥,他们怎吗了?”吴昌擦了下额头上的汗说:“没事~没事~你歇着吧,他们估计是肚子疼。”我好心将金友来起来,帮他打去身上的土,并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就算你肚子疼,也不可以草我大爷,骂人不是好孩子,懂么?”“。。。”

我们几个费劲千辛万苦,不,主要是指他们几个费劲千辛万苦,总之,我们都安全的翻越了墙头,来到校外。三水的脸貌似肿了,据说是被我踩的,他非要向我讨要损失。开玩笑,这种事情哥怎么会承认呢,明明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好么。但为了表示人道主义关怀,我还是向三水哥道歉,并保证一会让他先点菜,三水哥这才作罢。三水刚消停,吴昌还又问我到底多重,我说一百五十斤啊。吴昌大怒道:“我们现在就去找秤称你的体重。你要是只有一百五十斤,这顿饭我请了!你要是超过了一百八十斤,就给我一百块钱!敢赌吗?!”我见吴昌认真了,慌忙劝道““昌哥消消火~何必较真呢?我到底是一百五还是一百八又有什么关系呢?做人吗~最重要的是开心,我下面给你吃好不好?”“我不吃面,我要吃牛肉!”“好好。不吃下面,走!吃牛肉去!”脸哥在后面偷笑,也不说破。虽然我答应请他们吃大餐,但那时候我们都是学生,哪去得起高档酒店。我们就随便找了家小饭馆对付。

那饭馆叫“红枫饭店”,老板是一对特别和善的中年夫妻,我们刚进门,老板娘就很热情的招呼我们:“小伙子们,要吃什么?给你们看看菜单。”我示意三水哥先点菜,三水倒也干脆:“阿姨,菜单我就不看了,你们这什么菜最有特色?”老板娘回答道:“我们这的地锅鸡最好吃,要来份尝尝?”杨淼淡定的说:“不!要三份!”说完就跑去坐着了,老板娘惊讶的问我们:“。。。真要三份啊?”我表示凌乱了,这群夯货今天是要狠宰我啊,我无奈的对老板娘道:“阿姨,你就照他刚才点的记吧。昌哥,你吃什么?”吴昌“哼”了一声,转身对老板娘说道:“阿姨,你们这什么菜就贵?”老板娘思索了下说:“烧羊腿最贵,一份要五十。。。”“两份!”吴昌点好菜也去坐着了,我转身看着脸哥,无奈道:“脸哥,你接着点吧。你要记住,我们俩可是同位,别太狠哦。”脸哥对我笑道:“放心吧”然后对老板娘到:“有红烧牛肉吗?”老板娘被上门的“大生意”惊喜得合不拢嘴,忙笑道:“有的,有的。这个要几份?”脸哥也没忍心继续宰我,说一份就好了。我不禁长出了口气,为脸哥的厚道表示欣慰。我嘱咐蔡明希点些清淡的,蔡明希表示明白,他竟然问老板娘有没有佛跳墙这道菜,老板娘表示这个真没有,蔡明希就失望的点了份清蒸螃蟹,还说这个也挺清淡,凑合着吃吧。我想也是,清蒸的么~肯定清淡么,老子的钱包也马上要清淡了。自立见我无奈的表情,就说他就不点菜了,竟被他们一群人严词拒绝了,自立被他们逼着要了两份红烧肉。这群夯货,得是多喜欢吃肉啊,也不怕腻。金友嚷嚷着要吃鸡,我心说你吃个**!三水不都要了三份地锅鸡了吗?竟然还要吃鸡!我懒得劝他,就又随他点了份干煸鸡,他还给我解释说:“干煸鸡是鸡中之王!”你特么才是**王呢。最后只剩沙涛没点菜,沙涛说菜够吃的了,他就不点了。那群夯货也表示确实够吃的了,就没再难为沙涛。谁知道这时沙涛问老板娘:“阿姨,您这有米饭吗?”“有啊!刚刚闷好一大锅呢!”“哦~那直接把锅拿来吧,我们全要了。”“。。。”“。。。”

我们那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吃些也情有可原。但是那是群牲口,竟然可以把菜和米饭全部吃完了,是的,吃完了!菜汤都没剩!还别说,这家店虽小,但菜味确实是一级棒。那天我把钱包里的三百块大洋全掏了出来,竟然还差二十,老板娘表示不要了,我们一阵感谢后才离开饭店。

回学校时我们没有在去翻墙头,而是直接从学校大门走回来的,因为学校的门卫只会检查出校的学生是否有走读证,进学校的时候,只要胸前带着我们学校的校牌,保安就会放行。我边走边向他们抱怨,你们把我榨干了,我没钱吃饭了云云。脸哥就表示可以请我吃,我才消停。

到了教室,离上课还有很长时间,他们就在教室打牌。玩的是四人斗地主,吴昌、脸哥、三水、金友玩,明希、自立、沙涛在观战。沙涛本想叫上我,我们四个可以再开一桌,但因为我当时不会玩,他只能扫兴的作罢。我不想看他们打牌,见李霜也在教室,就跑去和他聊天。李霜见到我后很高兴,与我一阵乱扯,李霜还关心的问我拉肚子好些了吗。我告诉她我已经没事了,李霜就拿出零食让我吃,弄的我心中甚是感动,还是李霜好啊,哪像那群没心没肺的夯货。我那天一直在给李霜讲华夏民族的历史故事,我决定要将李霜培养成具有民族自豪感的五好青年。我发现自己很有讲故事的天赋,李霜听我讲春秋时期“退避三舍”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直到我表示要去厕所方便一下,她才放我走。

我哼着歌晃去厕所,突然听到有人在后面喊我:“等一下!小黄!等一下!”我回头一看,叫我的是刘杰。只见他满脸焦急的模样,我意识到有事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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